不知過了多久,唐柏醒了過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坐于一張黃金雕龍椅之上,處于一間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,身前擺有紫玉長桌,其上有奇異珍果,龍鳳珍饈,金盤犀箸,玉壺晶杯,內(nèi)有琥珀玉液,奇香欲醉。玉桌之下,有九級階梯,鋪有云氈,上用金絲銀線繡有無數(shù)花兒,一朵一朵,竟相怒放,栩栩如生;再瞧兩邊,條臺桌椅,皆用寶石雕成,瑩光閃閃,整整齊齊;繡屏錦帳,繡有花卉翎毛,色彩鮮艷,重重疊桑;奇珠異寶,擺放有秩,更添富貴,卻不顯庸俗;再抬頭往上看去,空中懸浮著一個巨大符文,白光閃爍,十分古老;仔細一瞧,只見符文無時不在變化,似乎在闡述天地的規(guī)則和無盡的奧秘。
他以為自己在作夢,忍不住揉了揉雙眼,再睜開眼時,他的雙眼已經(jīng)變得十分妖異,雙眼閃爍著電,就連眼珠也散發(fā)著銀白的光。
白色代表著神圣,尊貴,但時此此刻,只有妖異,這不是人類該有的眼光。
他的眼睛在青丘山脈遭遇雷電的轟擊后,雙眼發(fā)生了變異,不但能視黑夜白晝,還能看清世間虛妄,天地的本源。
但眼前的一切并有沒有變化,空氣中有著五顏六色的云彩氣流,四周金鑄銀造,寶光閃閃。
一切都是那么真實。
他忍不住朝腰間摸去,發(fā)現(xiàn)菜刀還在,沒來由的感覺有些心安;他深吸了口氣,平靜了心情;他雖感覺肚餓,卻不敢享用玉桌上的珍饈,也不敢嘗試玉壺中的佳釀,不敢輕動宮殿之中珍寶,甚至不敢輕易走動。
他只是老實的坐在黃金雕龍椅上不停的打量四周,除去四周寂靜無聲,沒有任何異常。
沒有異常也許就是最大的異常!
也不知過了多久,時間似乎是靜止的,如果不是感覺心還在跳動,他一定以為自己會變成一座雕像。
這種感覺很不好,因為他不是雕像,這里不但不能心靜,還會讓人發(fā)瘋。
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次的思想斗爭,他決定走動一下,哪怕四周存在著無知的危險。
他站了起來,離開的黃金雕龍椅,走下了階梯,然后又朝宮外走去,他走得很慢,也非常的小心。
宮門非常厚重,全部由黃銅鑄造,打開的時候,唐伯花了很大力的力氣,‘吱呀’顯得很十分單調(diào)詭異,似乎是從另一個時空傳入自己的耳中;又似千萬年前的聲音,就像時間長河中的水浪聲。
宮殿之外,浮動著一陣粉紅的云霧,像少女閨房的紗帳,迷迷蒙蒙,似夢似幻。
空氣中能聞到一種濃濃的香味,似是少女的體香,讓人陶醉,讓人遐思,讓人亢奮。
他走進了了云霧中,粉霧將他整個人包裹著,就像走個了棉花堆中,像走進了一片溫暖的海洋。
他感覺自己身體仿佛變輕了,他感覺靈魂在天地間自由的飛翔,所有的毛孔都在呼吸,所有的骨頭也變得十分酥軟。
他并沒有沉侵在這種舒爽之中,他每走一步,都十分的小心,偶爾會停下來,打量四周,而后慢慢的穿過走廊,走上了飛橋。
飛橋很寬,橋面是用白玉鋪成的,看不到絲毫縫隙,他猜測整座飛橋都是一塊完整的白玉雕成的;但他又感覺到不可思議,因為橋面很寬,比蓮城那八車道的馬路還要寬,應該還很長,因為他看不到盡頭。
就在他思索的時候,空氣中的香味漸濃,粉紅的云霧像化成了無數(shù)的彩帶,一條條,繚繞著四周,一條條,垂直于地,看上去像一張網(wǎng),像一個囚籠。
遠處有音樂響起,輕輕的,柔柔的,似細細的流水,似女子呢喃,似玉盤落珠之聲,又似琴鼓絲竹之音
他忍不住側(cè)耳細聽,只覺音樂時隱時現(xiàn),卻又微妙悅耳,帶著無窮的韻意,久聽之下,不知不覺入了神。
慢慢的,他感覺自己全身燥熱,心氧難耐,忍不住隨著樂聲手舞足蹈起來。
云霧結(jié)成的網(wǎng)又散開了,化成成粉紅色的霧,不知何時,從云霧走出八個絕色女子,個個青絲墨染,身姿曼妙,肌膚似雪,凹凸有致。
這些女子容貌氣質(zhì)各不相同,有青澀的少女,神態(tài)天真,雙頰暈紅,精致的臉上還顯稚嫩,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;有成熟的婦人,像盛開的牡丹,散發(fā)出艷麗的風情;有冷若冰霜,如雪山上的白蓮花,不染塵煙;有熱情如火,像向日葵般奔放活潑。
這些女子有的含羞帶笑,有的眉頭緊鎖,有的如郁金香般的氣質(zhì)高雅,有的如百合一般純凈。
他雙眼迷離,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語道:“這是在天上嗎?不然哪來如此多的絕色仙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