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嚕咕?!?br/> 燕菲菲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。
唐柏回頭,見燕菲菲臉色蒼白,銀牙暗咬,身子繃緊,走路的時候緊夾著雙腿,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滴落,模樣怪異,表情難受。
這并不是一個饑餓的人的表現(xiàn)。
燕菲菲發(fā)現(xiàn)唐柏在看她,臉色突然紅了,如一塊紅布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唐柏以為寒熱交替,她生病了。
燕菲菲抿著嘴,不說話。
“害怕?你膽子不是很大嗎!”
唐柏笑了笑。
“老娘,老娘忍不住了!”
燕菲菲一聲大吼,嚇后唐柏連退了兩步。
燕菲菲不再搭理唐柏,沖到不遠(yuǎn)的石筍后‘躲’了起來。
唐柏試著往前走了兩步,燕菲菲仿佛能透視過來,尖叫道:“你不要過來。”
唐柏張了張嘴,正要說話,但聞一股臭氣在洞中彌蔓,洞內(nèi)的空氣被瘋狂的污染。
“呃”
唐柏想吐。
燕菲菲尖叫道:“不準(zhǔn)吐!”
時間過去了很久,到底有多久,唐柏不知道;只是在這么‘厚重’的氣味中,他竟然感覺到肚子餓了,這讓他情何以堪。
這真是個‘變態(tài)’的肚子!唐柏為自己的肚子可恥。
燕菲菲沒有動靜。
唐柏不敢過去。
兩人在無聲的較量。
空氣越來越渾濁,唐柏饑餓越來越強(qiáng)烈。
唐柏似乎想到了什么,不由笑道:“你手中有短刃,不知削一角衣裳嗎?”
沒多久,燕菲菲從石筍后走了出來,腳步虛浮,雙腿打顫,差點虛脫了。
唐柏想笑又不敢笑。
燕菲菲惱羞成怒,揮掌就朝唐柏打來。
唐柏輕笑道:“好男不與女斗?!倍笕鐾染团埽瑑扇艘蛔芬惶?,遇洞就鉆,暗角則停,不知不覺,眼前情景一變,在迷境一般的山洞中,竟出現(xiàn)了一條長長的階梯。
階梯是用巨大的青石條鋪就,整整齊齊,看不到一絲縫隙。
階梯盡頭,有一扇巨大的石門;門框左右鑲鉗著鵝卵石大小的光石。
與山洞里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發(fā)光石頭不同,這光石潔白刺目,如同小太陽一般,光茫四射,將四周照得光毫可鑒。
石門半開,可見石階朝下。
石階盡頭是一條長長的通道,石壁上雕刻著一些奇禽異獸的浮雕,造型高古,細(xì)致精雅,栩栩如生。
通道迂回曲折,時高時低,約一柱香的時間,兩人感覺有風(fēng)從前面吹來,隱約能聽到‘嘩嘩’的流水聲。
燕菲菲興奮地飛奔起來,驚喜的叫道:“小子,快點,快點,前面可以出去了?!?br/> 兩人連奔帶跑,轉(zhuǎn)眼就到了通道盡頭。
空間突然空曠起來,仿佛整座大山都被挑空了一般,看不到頭。
呼嘯的風(fēng)吹來,連綿不絕,吹在身上,舒爽涼快。
不遠(yuǎn)處有一條二三丈寬的大河,‘嘩啦啦’的河水奔涌不休,河水拍打在兩岸的石壁上,驚濤拍岸,濺起無數(shù)水花。
大河之上有一座石橋,足有四五輛馬車的寬度;橋下無柱無墩,橋面無縫無隙,兩邊各立四十九根龍柱為柵欄,其石料竟是最為難得的魔云石。
這種石料不但堅硬無比,石料中更有如云似霧的圖紋,冬曖夏涼,一般人得到一塊拳頭大的魔云石足以富貴一生,沒有此地如此多的魔云石。
石橋造型古樸,精美大方,哪怕是一個細(xì)小的死角,也被打磨得非常圓滑。
橋的對面,是一座巨大的宮殿,無數(shù)光石鑲嵌在宮殿上,美侖美煥,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仿佛是一座地下仙宮。
兩人都震憾于眼前的情景,這山腹深處竟有如此偉大的工程,竟究是誰?竟有如此之大的手筆,如此奢華。
“古墓?”
只有帝王將相的陰陵,只有傾盡一國之力,才能造就如此輝煌的遺跡。
燕菲菲飛沖上了石橋。
唐柏大叫道:“不可?!?br/> 任何古墓都有歷害的機(jī)關(guān),由不得大意。
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,燕菲菲沖過了石橋,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。
“膽小鬼?!?br/> 說完,想起唐柏跳下懸崖的那股子瘋狂,嘀咕道:“真搞不懂這混蛋!”
唐柏小心的從石橋沖過,看向不遠(yuǎn)的宮殿群,一時之間,百思不得其解。
難道這不是帝王古墓?為何不見機(jī)關(guān)。
“這里有字?”
不遠(yuǎn)處,燕菲菲站在宮殿的入口叫道。
一塊丈高的石碑,刻著幾個古老的字體,如果不是唐柏前世愛好書法,夫子那里又有許多久遠(yuǎn)的石碑拓印研究,唐柏還真認(rèn)不出石碑上的文字,只是‘天公造物’四個字又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