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婦看向楚胤,希望他能夠提供一些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。
雖然這個妹妹不成器,經(jīng)常惹她生氣,嫁人了也不讓她省心,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。
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楚胤輕嘆一聲,看了看那位所謂的大夫,又看了看貴婦的妹妹,緩緩開口:“都是學醫(yī)的,你怎么能犯下這種錯誤呢?提前就應該告訴她,下毒的時候一定要小心。
這玩意兒但凡與皮膚接觸哪怕一下就會中毒,要是用水洗,皮膚會爛掉的。由于里面加入了水寒蟾的血,你的手現(xiàn)在恐怕已經(jīng)長滿了淡藍色的毒瘡,跟癩蛤蟆爪子一樣了吧?
只有水寒蟾的血才能給人皮膚造成這樣的毒瘡,你辯不了的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大夏天還戴著手套,并且時不時隔著手套搔癢的貴婦的妹妹。
那位所謂的大夫大驚,瞪著貴婦的妹夫,怒罵道:“你個白癡!出了這種差錯為什么不告訴我?!”
貴婦的妹夫此時想掐死妻子的心都有了,他哭喪著臉,向那位所謂的大夫解釋道:“她也沒告訴我??!就說是皮膚過敏,我怎么會想到她搞砸了呢?!”
楚胤冷哼了一聲,眸中充滿了厭惡:“過不了幾天你的手臂乃至全身就會跟著潰爛,雖然不至于喪命,但每逢陰天下雨,你會全身上下都會比現(xiàn)在癢一千倍,把皮摳破都止不了癢。
這就算是對你的懲罰了,誰叫你對自己的親姐姐都能下此毒手!”
聽到楚胤這么說,貴婦的妹妹臉都嚇白了,她當即跪在地上就朝楚胤磕頭,一邊磕一邊哭著求饒、懺悔,表示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,再也不敢這么做了。
他們夫妻二人花錢大手大腳,沒錢就找貴婦要,前段時間貴婦實在忍受不去,就不再給他們錢了。
他們因此懷恨在心,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這個所謂的大夫,給貴婦下毒,想要從她身上一次性騙一大筆錢。
之前請那些大夫給貴婦開一些根本沒有治療效果的藥,不過是為了給請出這位所謂的大夫做一個鋪墊罷了。
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,誰知道下毒的時候她太緊張了,一不小心落了一點在手背上。
本以為洗干凈就沒什么大礙了,誰成想成了她下毒的鐵證!
楚胤始終只是局外人,他不理會貴婦的妹妹,而是看向貴婦。
這件事情怎么解決,最終還是要她說了算。
貴婦此刻心里悲痛難忍,淚水止不住的流淌。
“她到底還是我妹妹,請您幫她解毒……這次的事我不追究,但從今以后我和你再無任何瓜葛,你們兩個也給我滾出這座城市,不準再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!”
始終是一個爹媽生的,即使遭到了這樣的待遇,貴婦也依舊狠不下心來。
中年男人十分憤怒,卻也還是尊重妻子的選擇。
“你們兩個回去以后趕緊收拾東西滾蛋!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還敢待在這座城市,我把你們的腿打斷!”
之后,楚胤還是給貴婦的妹妹調(diào)制了解藥,二人灰溜溜的逃走。
至于那名所謂的大夫,楚胤卻并不想就這么放過他。
“這么急著走哪兒去啊,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跑得掉吧?”截住趁調(diào)制解藥空檔偷偷溜走的那位所謂的大夫,楚胤淡淡的開口道。
那位大夫自知不是楚胤對手,此時被攔住,內(nèi)心充滿了絕望。
“小兄弟,這次我不光沒賺到錢,還搭進去這么多珍貴的藥材。我實在不知道他們是你罩著的,多有冒犯,還請贖罪,這里有些心意,你收下它,放我一馬如何?”
這家伙是個老江湖,知道楚胤這樣的高手不缺錢,直接掏出幾味珍貴的藥材,希望楚胤手下之后能夠高抬貴手。
“行,我可以饒你一命,你自廢丹田吧。”楚胤抱著手臂,扔下了這么一句話,后者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他就靠著這內(nèi)力和毒術吃飯,沒了內(nèi)力,他和廢人有什么兩樣?
楚胤這樣,還不如要他的命呢!
“你不要太過分,我告訴你,我?guī)煾缚墒橇窘涕L老黃書郎!你要是敢動我,他必定會滅你滿門!”事到如今,談判不成,這家伙就開始搬出自己的后臺,恐嚇楚胤。
聞言,楚胤微微皺起眉頭:“我都懶得吐槽你,你害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吧,掙這喪良心的錢,就不怕遭報應么?
今天是被我碰上了,否則你又害死一條人命,你這樣的禍害留不得,只廢你丹田已經(jīng)算是很仁慈了!”
一開始楚胤就沒打算和這家伙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