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該解釋的,楚胤都已經(jīng)解釋過了,這幫人不愿意聽,他也沒有辦法。
拿起刀叉,楚胤還是該吃什么吃什么,反正就是不碰那道鵪鶉。
旁邊一個男同學狼吞虎咽的吃完,見他不吃,直接將他那份鵪鶉拉到自己面前,鄙夷的看了他一眼:“這么好的東西都不吃,你真是山豬嚼不來細糠!江少推薦的都是好東西,你不吃我吃!”
楚胤一邊切下一塊牛排,一邊瞥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你吃得慣細糠你就慢慢吃,都是你的,沒人跟你搶。”
一只鵪鶉能有多大,很快大家就都吃完了。
江波擦了擦嘴,那妙不可言的美味還在他唇齒間殘留,讓他意猶未盡。
他不屑的看了看楚胤,心想這家伙果然是在那里信口胡謅。
這味道和他在美國吃的一模一樣,能是假的?
痛飲了一口美酒之后,-他正準備找吳雪搭話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他胃里面一陣翻江倒海,一種強烈到極點的便意瞬間爆發(fā)開來。
他臉色驟變,捂著肚子,話都來不及說,在桌上拿了幾張餐巾紙便飛速沖了出去。
連鎖反應一觸即發(fā),但凡吃了鵪鶉的那些男女同學相繼臉色驟變,拿著紙爭先恐后的往外跑。
吳雪和王曉翠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,心中一陣慶幸。
如果不是她們相信了楚胤的話,并沒有碰那鵪鶉,現(xiàn)在恐怕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了。
之后的時間里,楚胤就一邊淡定的吃著桌上其它的美食,一邊看這些家伙在面前跑來跑去。
好不容易解決好了,從廁所出來,回到座位上剛一坐下,那種感覺又來了,就又得往廁所跑。
如此來回幾趟,誰能受到了?
尤其是剛才一邊嘲諷楚胤“山豬嚼不來細糠”一邊把楚胤那只鵪鶉也吃了的男同學,他享受的,是雙倍的“快樂”。
第十三趟過后,他已經(jīng)再沒有一絲力氣,跌坐在地上,一臉“就算拉在褲子里也不想動了”的表情。
“你、你也太壞了,為什么不攔著我們???!”江波一手扶著椅子,一手捂著肚子,雙腿直發(fā)抖,他看向楚胤,說話都有氣無力了。
楚胤放下刀叉,喝了一口果汁,慢悠悠的回應道:“我壞?剛才我給你解釋的那么詳細,可你根本不相信,還認為我找你的茬。
而且你還讓大家隨便吃,有什么問題你來負責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帶頭請大家吃瀉藥,態(tài)度還如此堅決,你都這樣了,誰還能相信我?”
此時此刻,江波腸子都悔青了,想反駁也反駁不了。
話都是他自己說的,他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
“那我這得多久才能好?。磕阌袥]有辦法幫我止住,我實在是受不了了!”江波哭喪著臉,事到如今他哪里還敢擺什么架子,只能低聲下氣的向楚胤求助。
其他吃了鵪鶉的同學也全都看向他,尤其是那些女同學,她們都快哭出來了。
“知道這菌為什么叫‘三夜蹲’嗎?顧名思義,這三天晚上你們恐怕都得在廁所度過了。”
輕描淡寫的話語令他們?nèi)枷萑肓松钌畹慕^望。
三天?!
就這么一會兒就已經(jīng)讓他們生不如死了,接下來的三天要都是這種狀態(tài),他們恐怕就得當場去世!
“楚胤,他們畢竟都是我的同學,雖然說話都不好聽,但他們已經(jīng)嘗到苦頭了,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他們吧?!眳茄┛吹剿麄冞@個樣子,心有不忍,悄聲對楚胤說道。
既然吳雪都發(fā)話了,他們也的確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,楚胤也就大發(fā)慈悲的給他們調(diào)制了一些解藥,并且找服務(wù)員要來了一些溫熱的白開水。
“溫水送服,明天早上就好了。這玩意兒除了讓人腹瀉以外,并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危害,你們就當是排排毒了。”
楚胤看著這些家伙一個個狼狽到極點的樣子,廢了很大力氣才憋住笑。
尤其是剛才那個嘲笑楚胤,一人吃了兩份鵪鶉的家伙,他吃了解藥之后二話沒說,立刻掩面逃離了這里。
他剛一離開,從他剛才坐的地方就飄過來一股臭氣……
“不是,你這些黑乎乎的是什么啊,能吃嗎?明天早上還好,是不是就意味著今天我們要拉一晚上?”
江波看著解藥,有些猶豫。
楚胤瞥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不想吃就還給我,我這又不是仙丹妙藥,怎么可能吃完就立刻見效?剛才你就因為不相信我吃了一次苦頭,難不成還想重蹈覆轍?”
聽楚胤這么一說,江波臉色一變,立刻乖乖吃下解藥。
鬧了這么一個插曲,這聚會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