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十四背著藥箱晃著腿從沈玉那兒出來。
“這身皮囊是傾國之色,人卻無聊透頂,不就是上個藥嘛,至于嚇得跟見了鬼似的么……還是個啞巴,人生無趣啊……”
扁十四本來是要給沈玉上藥的,但是沈玉聽了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,扁十四還以為他犯了羊癲瘋,看架勢,好似扁十四要殺了他一樣,扁十四扔下藥就溜了。
“扁太醫(yī)!”
突然有人喚他,扁十四轉過身,卻是一身華服的王妃,頭上的金飾珠釵沉甸甸的,走起路來叮叮哐哐響。
“也不嫌重?!?br/>
扁十四腹謗,臉上卻堆砌笑容,行了一個不規(guī)制的禮。
“參見玳柔公主……哦不對,王妃有禮了。”
扁十四環(huán)顧左右,發(fā)現(xiàn)今天王妃居然只一個人,沒有左右簇擁的下人丫鬟,連她貼身的芷蘿都不見了。
“你我是老相識,不用這么多禮。”
王妃昂著高貴的下巴,不過動作表情卻不那么自在,好像很焦急。
沈玉在鎮(zhèn)北王的床上吐血暈厥,差點死掉的事,自然早幾天就傳到王妃了耳里。
王妃一雪前恥,連睡覺都是笑醒的。
王妃以為那病秧子活不成了,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,等著鎮(zhèn)北王去她那兒夜宿,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,再派人一打聽,鎮(zhèn)北王居然日夜守在那個騷蹄子窗前,寸步不離,連軍務都不管了。
王妃氣得臉色鐵青,鎮(zhèn)北王寧愿守著一個死人都不愿意寵幸她!王妃摔壞了房里的十幾件古董花瓶。
還沒有痛快幾天,鎮(zhèn)北王派人把梨清院的好幾個貼身丫鬟抓走了,包括她的心腹芷蘿,也不說是為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