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動聲色地把襪子蜷成一團塞進褲袋里,染谷一夏又給了宇都宮七惠一發(fā)治愈術,不過沒等她完全恢復過來,他就已經(jīng)先下樓去:“會長,我還有事,先告辭了?!?br/> 宇都宮七惠漸漸恢復了體力,靠坐著墻角的她,一時沒有站起來,因為有一只腳還是光著的。
襪子被強行搶走了一只,種被羞辱,從小到大,她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那個混蛋!
她羞憤地咬了咬牙,把鞋子穿上,可一只有襪子,一只沒襪子,看上去很不協(xié)調(diào),想了想,她索性把另外一只襪子也脫掉,這樣就順眼多了。
重新站起來的時候,她恢復成了學生會長那副溫柔祥和的笑容,恍如陽光一樣,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……
染谷一夏心里多少有些慚愧,為了做任務,他像強盜一般搶走了宇都宮七惠的襪子,完全可以想象得到,身為學生會長的她會有多么羞憤。
不過做都已經(jīng)做了,接下來她要報復自己,也只能生受著了,至少也要讓她出口惡氣先。
回到教室里,同學差不多都走光了,因為下午沒課,要么去參加社團活動,要么就是回家了。
梅本信介卻在教室里,趴在課桌上奮筆疾書,察覺到有人走近時,他忙把寫的東西遮擋了起來。
染谷一夏也不為己甚,猜到他了不起就是在寫情書,有什么見不得人的。
“梅本,你知道哪里外國人最多嗎?”語言術的確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技能,但相比起虛弱術和治愈術等技能,就要顯得雞肋了,也就是說,這是一個可以放棄的技能。
萬一哪天“搭檔”發(fā)布的任務是他無法完成的,而懲罰又是刪除一項指定的技能,那他就可以把語言術舍給棄掉了。
不過在舍棄掉之前,先把語言術的價值給“榨干”了,那樣才不會心疼。
“什么外國人?”梅本信介把手擋在課桌上,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“外國人就是外國人,我想知道,哪里的外國人最多?”染谷一夏問。
“染谷要找外國人?”梅本信介不動聲色地把課桌上寫的東西收進抽屜里,古怪地看著他。
“嗯?!比竟纫幌狞c了點頭。
“染谷找外國人有什么事嗎?”梅本信介還是好奇不已。
“你只要告訴我哪里外國人最多就可以了?!比竟纫幌臎]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問那么多干什么,查水表嗎?
“要說外國人最多的地方……”梅本信介苦苦思索了一番,忽然眼睛一亮,“二丁目,二丁目那里外國人最多,因為臨近幾所大學,像馬場商科大學、藥科大學、美術大學……那里住了很多外教,不過染谷,無論你要做什么,千萬不要對那些外教和他們的家人不敬,那會引起很大的麻煩?!?br/> “放心吧,我沒有那么無聊?!比竟纫幌闹浪麨槭裁磿腋孀约海瑢τ谕鈬?,rb人本似乎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之心。但他不一樣,那些外國人于他而言,只是他榨取“語言術”剩余價值的工具人。
……
離開學校,染谷一夏提著書包,前往二丁目。
二丁目毗鄰他曾經(jīng)去參加廟會的三丁目,雖然距離有些遠,不過反正下午沒有課,他有的是時間逛過去。
二丁目由兩條街道組成,類似一個“l(fā)”型,因為有很多外國人定居其中,大多來自歐洲等國,又有“歐洲街”之稱。
染谷一夏來到時,就看到不少高鼻深目的異國人出沒,一些咖啡店、餐廳也都有兩種語言以上的招牌。
其中出現(xiàn)最多的是英文,其它一些或眼熟或陌生的文字也夾雜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