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染谷,你知道北澤前輩在哪一班嗎?”馬場商科大學附屬高中門口,梅本信介臨到頭來才想起這件重要的事,不知道北澤亞由美的班級,還怎么去找她?
“不知道?!比竟纫幌幕卮鸬煤芨纱?,他跟北澤亞由美又不熟,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一班?
梅本信介頓時苦下臉來,感覺會白來一趟。
“笨,不知道她的班級,可以去問,我想以北澤前輩的名氣,在學校里,應該會有很多人認識她?!比竟纫幌暮軕岩?,他這智商到底是怎么考進水南高中的?不知道會不會傳染。
“說的也是。”梅本信介聽得恍然大悟,重新振作起來,“染谷,你去幫我問一下吧?!?br/> “為什么你自己不去?”染谷一夏眉頭一皺,這家伙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?
“我覺得你去問比較好,我……咳咳,不適合找人問路?!泵繁拘沤橛行┯樣樀卣f。
染谷一夏很想給他一腳:“這是你的事,梅本,我自己也有事要做,好了,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,你做你的,我做我的。”
說完,不給他反應的時間,染谷一夏就自顧自地離開了,什么事都要他來,干脆他幫他追北澤亞由美好了。
他來馬商附高,是帶著“政治任務”來的,下個月,水南高中和馬商附高要聯(lián)合舉辦學園祭,雙方會派出各自的代表,進駐對方的學校,說是為了促進雙方學園的文化交流,但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競爭。
每所學校,從體育運動會,到學習成績,再到文化祭等諸多活動,就沒有一樣是不進行攀比的。
染谷一夏的任務,是送一封書簡給馬商附高的學生會會長,書簡里記錄的是下個月兩所學校聯(lián)合舉辦的學園祭的主題。
其實,以他看來,這種小事,隨便打個電話就好了,但據宇都宮七惠說,雙方學校利用書簡傳信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,這是一項傳統(tǒng),無論現代化的工作有多么迅捷,都必須保持下去。
好吧,他勉強接受了這種說法。
一個人走在學校的主干道上,因為下過雨,地上到處都是濕的,盡管此時已經是社團活動時間,但沒有看到什么人出來活動。
學校的操場和田徑場都是空的,估計學生們都在室內進行活動。
這給染谷一夏的任務帶來了困難,他不知道馬商附高的學生會在哪,要找個人問一下都沒有。
眼看前面不遠就是教學樓,實在碰不到人的話,就只能去那里面問了,巧的是,這個想法剛升起,就見一個穿著馬商附高特有的暗黃色校服的男生從里面走出來,對方一手拿著收起來的傘,一手正低頭玩著手機。
“你好,同學。”染谷一夏連忙上前。
被人打擾了,男生有些不耐地抬起頭來,當看到他身上不同的校服時,目光古怪了一下,不過還是禮貌地回道:“你好?!?br/> “請問,你知道學生會怎么走嗎?”染谷一夏倒沒有太過注意對方眼里的古怪。
“你是水南高中的?”對方不答反問。
“是的。”染谷一夏點了點頭,他穿的校服胸口上,就有水南高中的?;蘸兔?。
“學生會的話,從這邊走,然后往右……”男生跟他指明了道路。
“謝謝?!比竟纫幌母兄x后,男生就離開了。
按照對方的指點,很快就找到了馬商附高的學生會總部,不同于水南高中那棟童話般的小樓,馬商附高的學生會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微型體育館,緊閉的大門里,不時傳出一些呼喝聲,聽上去似乎很熱鬧。
染谷一夏不疑有他,上前敲了敲門。
緊閉的大門從里面被打開,一個身穿白色道服的男生站在門口,一見到穿著水南高中校服的他,目光頓時古怪起來。
“請問……”染谷一夏剛想問這里是不是學生會,就看到了他身后的情景,里面是一個巨大的道場,燈火通明,有很多人在道場上兩兩對戰(zhàn),全都穿著白色的道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