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!”
許心離去后,許陽深吸了口氣,他咬緊牙關,強行讓身體靠躺了起來,此時在他臉上再無以往的木訥,有的只是同齡人少有的剛毅與冷漠。
他目中仿佛演化著萬千星辰,神秘莫測,又不失銳利剛猛。
“雷素素、雷辰、雷家,這是外敵。家族內(nèi)部,許多人對父親不服,有奪位之心,這是內(nèi)患。還有這斗天城里,兩大家族分為別雷家與宋家,有他們壓著,許家的日子始終不好過。”
許陽抿起薄薄的嘴角,體內(nèi)毒素尚未解除,他卻已經(jīng)定下簡單的三個目標。
一是對付雷家,報仇雪恨。
二是排除許家內(nèi)患,團結(jié)許家,讓許戰(zhàn)穩(wěn)坐家主之位。
三是幫助許家成為斗天城的第一大家族,讓父母與妹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,也讓許家不再受兩大家族的欺壓!
這區(qū)區(qū)三個目標,于許陽而言并不算什么,他擁有無盡的絕世功法,煉器術與煉藥術出神入化,再加上霸道狠辣的手段與狂傲的性格,無論前方有何阻礙,他都會以絕強的實力,將之一一碾碎!
“陽兒!”
就在此時,屋門推開,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的中年漢子踏入了屋內(nèi)。
中年生有一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,濃眉大眼,胸肌夸張的頂起衣衫,給人一股厚重壯實之感。
這不怒自威的中年正是許戰(zhàn),當他的視線落在許陽身上時,充滿威嚴的目中,頓時流露出幾分柔情,而深藏于目中的則是無盡的擔憂之色。
“爹,你坐。”
許陽蒼白嘴角擠出一絲慘白的笑容,從外表看去,此時他渾身冒著虛汗,正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(tài)。
許戰(zhàn)立刻端坐于床邊,摸了摸許陽的額頭,而后為許陽把脈,一縷真氣輸入許陽體內(nèi),試圖為許陽鎮(zhèn)壓毒素。
“陽兒,你且放心,我已派人去籌集金磚,定不會讓你丟了性命。”
見許陽暫無生命危險,許戰(zhàn)暗舒一口氣,他拍著胸脯,保證道。
許陽心中一暖,卻搖頭道:“一千塊金磚,那可相當于十萬枚金幣。一枚金幣就是普通三口家庭一日的伙食費,咱們許家不是什么富足的家族,拿出一千塊金磚著實有些難度。若父親當真這么做,恐怕族人會極度不滿。”
“哼!老子是家主,豈有他們多嘴的余地?最多此事過后,我讓出這家主之位。無論如何,也不能讓你白白丟了性命!”
許戰(zhàn)揮手一喝,那硬朗的作風,倒是與許陽有幾分相似。
說著,許戰(zhàn)又眉頭一皺,望向許陽的眼神突然變的古怪起來。
自己的兒子平日木訥的很,對族中內(nèi)患一無所知,怎么今日闡述起來卻如此明晰透徹?
再看許陽的眼睛,那眼睛里早已沒了憨厚的傻氣,反而多了一分銳利與靈巧。
許陽笑著,接著面色一凝,肅然道:“對了父親,我這毒只需要一枚一品血蓮丹便可完全排出,根本不必花費一千塊金磚。”
“一品血蓮丹?”
許戰(zhàn)搖頭苦笑:“一品血蓮丹的丹方早已失傳,要論價值,如今一枚一品血蓮丹可就超越了一千塊金磚。再者而言,此物有價無市,又能去哪購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