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開腿往對面跑過去。
厲懷安身形微動,快走了幾步,將蕭意意抱進懷里,而后又走回車前。
一個旋身,本來要好好訓訓這個橫穿馬路的小崽子,卻被她樹懶一樣的環(huán)著腰身,給推到了車門上。
低頭,看著小家伙埋在他心口的小腦袋。
忍不住伸手搭了搭,“誰招你了?”
“沒誰?!?br/>
蕭意意聲音嗡嗡的,貼他太緊,以至于呼吸全從他兩顆襯衫的間隙里鉆進去了。
燙得他心口一片火熱。
她仰起頭,剛剛面對那一屋子的豺狼虎豹,她都沒哭,找到媽媽的戒指,腦子里努力回想起那些模糊的年少記憶,也沒哭。
卻在看見厲懷安的時候,肆無忌憚的濕了眼眶。
就好像是走丟的孩子突然看見自家的大人一樣,恨不得賴在懷里撒嬌撒個夠。
“四爺,我委屈。”
男人眉心一攥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委屈我憤怒我憋悶,我……反正我心情不好,要你抱抱才能好?!?br/>
他不是抱著么。
從接到她起,一雙手便在她身上不曾挪開過。
“你還要我怎么抱?”
“要這樣!”
蕭意意雙手抱住他的脖子。
“還要這樣!“
雙腿盤住他盆骨兩側。
“就是這樣!”
她往上蹭了蹭,八爪魚似的將他給密密的包裹住了。
小嘴兒一扁,漫天漫地的委屈,“四爺,我要掉了?!?br/>
那小模樣,像是沒有要到糖的小屁孩。
厲懷安眼底閃過一絲恍惚。
抱著蕭意意坐進了車里,再沒有將她從懷里放下去過。
前面的易豐趕緊將中間的擋板給升起來。
非禮勿視,保命要緊!
“東西拿到了嗎?”
“拿到了。”
蕭意意把那枚戒指掏出來,懟到厲懷安臉前,“這是我媽媽的,很重要的一枚戒指,我必須要去拿的?!?br/>
她沒說這枚戒指代表的含義是什么,對那一個神秘組織更是絕口未提。
前世她只知道在自己危險的時候,這些人便會出現(xiàn),但并不知道該怎么找他們,也不知道要怎么號令,單憑一枚戒指,似乎簡單了點。
厲懷安黑眸輕瞇,窗外掠進來的淺光在他的眉梢間跳動。
沉默著一言不發(fā),深邃的黑眸極有穿透力。
蕭意意心里其實沒底。
厲懷安見識廣,說不定他就認識這枚戒指,這個念頭讓她心里一慌,忙抬起另一手,將戒指給裹進了兩手的手心里。
怯怯的抬起頭,纖長細密的睫毛,在眼底投落了淡淡的陰影。
“四爺,我可以自己收著么?”
那般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見,讓厲懷安又一陣迷惘。
以前只要他靠近蕭意意兩尺以內(nèi),她便像瘋了似的,不是摔東西就是發(fā)脾氣,要么就是傷害自己來威脅他。
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時候。
似乎那一晚之后,一切都在隱隱的發(fā)生變化。
“可以?!?br/>
蕭意意咧了個笑,“謝謝四爺!”
到家,正好趕上吃晚飯。
晚餐之后厲懷安的助理薄暮,和公司的財務總監(jiān)燕西來了。
三個男人去了書房里談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