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,如果我告訴你們,我在三個邪教徒的圍攻之下,通過合理的自衛(wèi)反擊保全了自己。你們會不會相信?”
多恩試著用最簡潔的話語概括今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但對面三個人頭頂上鮮紅的血條表明了他們的態(tài)度,他們對多恩并不相信。
不過,即便如此,他們也沒有貿(mào)然對多恩動手。
可能這就是教廷這些正派人士的自我修養(yǎng)吧。
在事情還存在一些疑點(diǎn)和不確定的時候,就算是血條都亮出來了,但還是會選擇忍耐住自己。
正當(dāng)多恩想著如何說服面前的三人的時候,從他后面?zhèn)鱽砹烁O窸窣窣的聲音。
三個圣職者的目光也同時都落在了多恩的身后。
多恩警惕地向后看去,是之前那個九千多點(diǎn)血的女劍士。
她正一手持劍,一手拖著銀蜥的尸體朝眾人走來。
那窸窸窣窣的聲響,就是銀蜥尸體摩擦地面和草叢發(fā)出來的。
并且多恩還發(fā)現(xiàn),女劍士頭上的血條不見了!
也就是說,女劍士對自己的敵意消失了。
“有救了。”多恩舒了口氣。
女劍士:“……”
哐。
女劍士把銀蜥的尸體隨手扔到了三個神職者的面前,然后持劍指了指地上的銀蜥,又指了指多恩。
這個時候,這個距離,多恩也終于得見這個女劍士的容貌。
她的五官很有立體感,容貌很美,但又不是尋常女孩子秀美或者嬌美,而是在美麗之中帶著幾分英氣。
同時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端嚴(yán)肅穆,總給人一種肅然起敬,不敢直視的感覺。
那余下的三個神職者都朝銀蜥的尸體圍了過去。
不多時,三人頭頂?shù)纳涎獥l也都消失了。
危險解除。
“誒?這人不就是天啟教團(tuán)的小頭目銀蜥嘛!基修,快看快看!我們這些天追蹤的對象里也包括他呢,對不對?”
先開口的還是身著重甲的少女,邊講還邊扭頭朝那個叫基修的白兜帽示意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,她的這個示意動作,總讓人感覺不懷好意……
“咳,克洛絲?!?br/> 這回是右邊的那個白兜帽,尷尬的咳了一聲,似乎是在提醒這個被叫作克洛絲的少女別在外人面前講太多。
“不講就不講嘛?!笨寺褰z收了聲。
“抱歉,看來我們之間確實(shí)存在誤會,讓你受到驚嚇了。我們幾個都是教廷的圣職者,你可以叫我尤瓦爾?!?br/> 講話的還是右邊的白兜帽,說話的同時,他還褪去了頭上的兜帽,露出一張帥氣又帶著陰柔感覺的臉來。
不過,更讓多恩在意的是尤瓦爾的眼睛,不知道是因?yàn)樘∵€是怎么的,好像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瞇著,通俗來說就是瞇瞇眼。
由于感覺瞇瞇眼都不是很好惹,多恩下意識朝遠(yuǎn)離尤瓦爾的位置邁了一步。
“我叫克洛絲?!敝丶咨倥舱铝俗约侯^戴的鐵桶盔。
頭盔下的克洛絲扎著高馬尾,臉龐還帶著點(diǎn)稚嫩,乍一看就像是個很有元?dú)獾泥徏倚∶妹谩?br/> 但這個鄰家小妹妹,是單手能持起看起來就沉重?zé)o比的十字架鈍器的那種。
光是想到這一點(diǎn),多恩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。
左邊的白兜帽也褪下了帽子,在他棕紅的短發(fā)之下,是一張略顯桀驁又帶著些不耐煩的臉。
這家伙的名字,多恩剛才就已經(jīng)聽到了——狗鼻子基修。
基修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多恩一番:“嘁,你真的殺掉了銀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