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,徐錦晟喝完酒回到房內(nèi),正準(zhǔn)備上塌休息,一掀開被子猛地被嚇得跌坐在地上,他床上赫然躺著一具尸體,那尸體被麻繩五花大綁,雙手雙腳幾乎被折斷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,死者正是他的一個親信吳峰,而且此人在宮中地位還不低,是他安插在和帝身邊的細(xì)作。
可現(xiàn)在這人就血淋淋的躺在床上,死不瞑目的盯著他!
“來人,來人吶!”
饒是徐錦晟也被嚇了一跳,到底是誰,這么做的?
聽到動靜,門外沖進(jìn)來幾個侍衛(wèi)。
“四皇子!”
“今天晚上誰當(dāng)值?這尸體都被送到本皇子床上了,怎么當(dāng)?shù)闹??”徐錦晟怒道。
“屬下一直都在門口寸步未曾離開,著實不知這尸體是如何被送到這里的!”為首的人冷汗連連。
徐錦晟推開那幾個人氣沖沖的沖到外室,窗戶都被關(guān)起來并無打開的痕跡,屋頂上也沒有被人翻動過的樣子,那人到底是怎么把這尸體運進(jìn)來的?
居然能悄無聲息的將尸體送到他床上,可見此人本事不小。
“查,給我徹查!”
“是!”
徐錦晟臉色煞白,吳峰前天還活的好好的,還跟他匯報過和帝那邊的動靜,今天就死在他床上,若說這件事與徐錦寧無關(guān),那才真的是他愚蠢。
徐錦寧居然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,還是說她已經(jīng)知道流言一事是他泄露出去的?
不,不應(yīng)該,他們做的很嚴(yán)密,幾乎無人知道,何況他與徐芳菲之間也并無什么直接聯(lián)系,兩人之間往來都是非常隱蔽的,徐錦寧不可能會知道!
另一邊,徐芳菲剛沐浴完,坐在鏡子前梳著頭發(fā),就見紅袖一臉驚恐的跑進(jìn)來,一見徐芳菲就哭了出來:“二公主,大事不好了,我表哥死了!”
“什么?吳峰死了?”徐芳菲震驚的梳子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是,剛剛四皇子那邊傳來密信,表哥已經(jīng)死了,而且死狀凄慘,說是被人悄無聲息的放到四皇子那兒的!”紅袖擦擦眼淚,吳峰是她表哥,也是她唯一的親人,如今卻是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,“二公主,您一定要查出兇手是誰啊!”
“行了,別哭了!這件事肯定跟徐錦寧脫不了干系,我們前腳才給她潑了一碰臟水,她后腳就把吳峰殺了,她的手段還真是殘忍!”徐芳菲暗暗心驚,好歹那人是送到了徐錦晟那兒,若是送到她這邊怕是要出大亂子。
“既然吳峰死了那就死無對證,明日就是徐錦寧給我交代的日子,我倒要看看她如何給我交出一個兇手來!”
“那表哥的死……”
“自然是要裝作不知情,若是查到你頭上你該知道怎么說吧?”徐芳菲陰冷的眸子轉(zhuǎn)向她。
紅袖嚇得急忙跪在地上,“奴婢一定守口如瓶,絕不多說一字!”
無人知道吳峰與她是表兄妹關(guān)系,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可以,二公主可不比徐錦寧好說話啊。
“行了,今天晚上就不用你伺候了,你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
“多謝二公主,奴婢告退!”
徐芳菲不耐煩的揮揮手,這么哭哭啼啼的擾的她心神不寧,那吳峰也太沒用了居然就這么死了?
還有徐錦寧,她那邊又知道了多少事情。
隔日,天還未亮,溫丞禮起身打開窗戶看向西邊的那一抹魚肚白,一只白鳥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湓谒扒白吡藥撞?,他抓起白鳥翅膀?qū)⑺壬系男殴{拿過來,看到上面的內(nèi)容,好看的眉頭皺了皺,人丟了?怎么會丟了?
夏國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
看完后,他迅速將信箋放到蠟燭上燒成了灰燼。
夏國那邊的動作太快,他必須要趕在他們之前拿到布防圖!
一個黑色人影出現(xiàn)在他窗口,他蹲下身子小聲的說道:“啟稟殿下,江州那邊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,隨時可以發(fā)起叛變!”
“知道了,回去等我消息!”
“是!”
說完,那人快速消失不見!
溫丞禮眉頭始終沒有放松下來,他早些時間就已經(jīng)與江州那邊牽上線,但江州那邊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如今只有讓寧國大亂,他才有機會展露拳腳。
今日聽徐錦寧的意思怕是不想讓他入朝為官,他必須要想辦法與寧國那些人聯(lián)系上,推翻一個王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何況還是如此固若金湯的寧國?
天未明,徐芳菲就聽到外面幾聲慘叫,她的起床氣一向比較大,當(dāng)即就賞了值班宮女一巴掌:“去給本宮看看外面在鬼叫什么,一大早的還讓不讓本宮休息了!”
“是!”被打的小宮女紅著眼睛捂著臉說道。
徐芳菲睡意全無,簡單穿了一件外袍跟著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