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這種感覺著實不好,可耐不住人家地位擺在那兒,一個皇后名頭總得壓她們一頭。
看著徐芳菲那吃了幾頓黃連的苦臉,徐錦寧譏誚一笑,并不理會。
溫丞禮眼有笑意,只是不冷不淡,他是很不喜歡被人當(dāng)古董一樣的打量著的。
一路上,他也一直沉默不語,想的卻是江州之事,除了與他合作之人外江州老郡王被人囚禁一事鮮少有人知道,徐錦寧又是如何得知?
溫丞禮早就算計好東于哪三座城市會被賞賜給徐錦寧,故而特地讓那人搶奪下其中三座城池,如今和帝派遣徐錦恒前往叛亂,也是在他預(yù)料之中。
溫丞禮手持酒杯小酌了一口,側(cè)目看向徐錦寧,特地伸手將她面前酒杯拿掉,悄聲道:“公主昨日喝了那么多酒,今日還是少喝的好!”
徐錦寧卻是眉眼帶笑:“駙馬這是心疼本公主了?”
溫丞禮抿抿嘴,不可置否,俊朗容顏自帶威怒,然而這股鋒芒卻又被他刻意遮擋。
溫丞禮此人最會隱藏,算計了!
皇后見他們二人小聲說著話,一副恩愛有加的模樣,心中甚是欣慰。
一頓酒席吃的其他妃嬪皆是心中憋屈,尤其是徐芳菲母女,一個說錯一句話罰抄百遍佛經(jīng),一個做錯事罰酒一杯,更是丟盡了臉面,這次兩母女倒是沒鬧出什么幺蛾子,吃了飯便離去了。
中午的宴席也只是按規(guī)矩走個過場,皇后自然是希望能夠單獨跟徐錦寧、溫丞禮、徐錦昭三人一同用膳的。
回到自己宮殿的德妃和徐芳菲二人氣得要死,今天居然又在那些嬪妃面前丟了面子。
徐芳菲氣的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掃在了地上,“母妃,難道我們就要被她們這樣一直壓著么?我已經(jīng)忍耐的夠久了,溫丞禮居然敢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如此對我,他這么明目張膽的打兒臣的臉,也是在打您的臉面??!”
德妃有些恨鐵不成鋼,“行了別叫了,光在這里叫喚能扳倒她們母女么?”
“那您倒是說說,我該怎么辦,江州叛亂,我與江祁婚事定然不作數(shù),說不定這次叛亂還是有人刻意為之,萬一……萬一她們懷疑到我們頭上,那……”
“芳菲,你能不能冷靜用心思考一下?”德妃嘆息著,她拉過徐芳菲的手安撫道:“母妃接到消息,江州看似叛亂實則是江州內(nèi)部內(nèi)亂,我們只要穩(wěn)住江祁還是有些勝算的?!?br/> “女兒不太懂!”徐芳菲一臉疑惑。
“今夜你出宮之后便直接去寧都客棧去找江祁,對他噓寒問暖好生相待,其他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,有母妃在!”
徐芳菲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她唯一的籌碼,她自然是要用心幫襯著。
“可江祁那邊……”
“美貌永遠都是女人的一把利劍,關(guān)鍵是要看你怎么利用。你長得不比徐錦寧差,脾性也是比她更甚,只要你使用一些小手段還怕江祁不拜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中?”
徐芳菲容貌雖不及徐錦寧那般沉魚落雁閉眼羞花,可在寧都也是排的上名號的!
“您的意思是要先生米煮成熟飯?”
“雖說你的地位不如徐錦寧那般尊貴,但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,如今江州叛亂,江祁又有何顏面坲了你面子?現(xiàn)在誰向江祁伸出援手,那往后的江州便是她的,這樣的功勞你該不會想讓徐錦寧搶去吧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會!”徐芳菲急忙肯定道。
“那就看你的了!”
徐芳菲點點頭,“那女兒先出宮準(zhǔn)備了!”
“去吧!”
徐芳菲暗自攥拳,今夜,他必定要把江祁拿下!
午休過后,徐錦寧伴著皇后一起在御花園里散步,溫丞禮則是被徐錦昭拉走,說是有幾處藥草不太懂需要溫丞禮指點,皇后見他實在是愛學(xué)習(xí)也就隨他們?nèi)チ恕?br/> 時值秋末,御花園里的花兒們都開始凋謝,總是那翠綠的樹葉也都開始漸漸變黃,別是一般風(fēng)景。
“你在御書房的事情本宮也聽說了,你說說你操心那么多事情做什么,你剛成婚,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心思都放在駙馬身上!”
徐錦寧卻笑:“母后放心,丞禮是錦寧的駙馬,錦寧自然要是用心對他的!”
“丞禮是個不錯的孩子,溫文爾雅,滿腹經(jīng)綸,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何況前些日子山賊事件、錦昭中毒都一一的展示了他的才華與能力,本宮倒是覺得不需要等到科舉,他現(xiàn)在就可以入朝為官了,也不知曉你究竟壓著他些什么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