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底,江州傳來急報,大皇子徐錦恒所帶隊伍于禹州峽谷被敵方堵住。
雙方血戰(zhàn)三天三夜,各有死傷。
禹州大雨,江州暫時沒有再次發(fā)動攻擊,戰(zhàn)爭被迫停止!
徐錦寧得知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佩服溫丞禮的手段的,她都已經(jīng)盡力提醒徐錦恒莫要在禹州耽擱時間,卻還是被敵軍給逼進死胡同。
徐芳菲這些天也會明著暗著給江祁送一些消息,真假參半,不過也只是想要吊住江祁的心思罷了,但江祁卻始終沒有松口婚約一事!
徐錦寧自然也不閑著,每天臉上都掛著那種波瀾不驚的笑意,她現(xiàn)在更傾向于折騰溫丞禮。
得到戰(zhàn)況消息后她便將徐錦昭從宮中接過來,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之前溫丞禮是別想跟他那些所謂的暗棋有所接觸了。
徐錦寧坐在亭子里,看著溫丞禮手把手的交徐錦恒練劍,心中好不暢快,這已經(jīng)是第三天了。
“姐夫你看我這招對不對?”
徐錦昭長劍當(dāng)空,額上隱隱冒著細(xì)汗。
“手腕要用力,身體莫要前傾,這樣敵人攻你的時候下盤才能穩(wěn)當(dāng)!”
溫丞禮幫他把姿勢調(diào)整好后又站到一邊,接過侍衛(wèi)遞給他的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,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吃葡萄的徐錦寧,心下一陣惱火。
這都好幾天了,總感覺徐錦寧是故意在浪費他的時間。
自徐錦昭來到公主府后,他每天不是教他練劍就是教他讀書,晚上還要給徐錦寧彈琴吹曲兒,若不然還得給她跳個舞畫畫,著實有些疲倦,郎斌也沒有再過來匯報情況,因為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見面。
看他們練了一會兒,徐錦寧伸了個懶腰起身走過去,看向溫丞禮笑道:“駙馬這幾天辛苦了,都怪我這弟弟不省心,總是要讓你多教幾遍!”
“殿下聰慧至極,只是年齡不大力氣不比成年人,多多練習(xí)很快就會學(xué)會的!”溫丞禮語氣里沒有意思不耐煩的意思。
徐錦昭用袖子粗糙的擦了把臉,氣呼呼的說:“皇姐,我是想來跟姐夫?qū)W習(xí)藥理,不是來練劍的,這幾天我胳膊都粗了好幾圈,酸疼酸疼的,什么時候才能讓姐夫教我??!”
他這幾天也累的不輕呢!
徐錦寧過去捏捏他的胳膊,“是緊實不少,這可都是駙馬的功勞,不然你哪有那么健壯的身體?。 ?br/> 溫丞禮微微欠身,“臣下不敢居功,是殿下身體底子本就好,學(xué)習(xí)東西也快的很!”
“姐夫你教的也好啊,皇姐今天我們可以看書了么?”
“今日蘇公子約了皇姐去常蘭河賞月,你是愿意看書呢還是愿意跟皇姐一起去游湖賞月呢?”
徐錦昭開心的不能自已,想也沒想的就說:“出去賞月!”
“那駙馬帶昭弟下去準(zhǔn)備一下吧,換身衣服什么的,晚上隨本宮一起去!”徐錦寧看向溫丞禮。
溫丞禮點頭說:“是!”
出府倒也是個好機會,不知道江州那邊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了,得找機會離開徐錦寧的視線才是。
這些天徐錦寧把他看的太緊了!
徐錦昭很自來熟的抱著溫丞禮的胳膊兩人一起回了房!
蘇逸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約徐錦寧一起出來,怎么也沒料到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。
這舫船還是他花費了大價錢弄過來,特地為了徐錦寧好好裝飾了一番。
舫船上,美酒佳肴、歌舞升平!
徐錦昭嘴里叼著糕點,坐在船尾看著河面上的花燈,好不自在。
蘇逸心情就很不美好了,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溫丞禮,還是恭敬的給他倒了杯酒水:“聽說駙馬這幾天一直都在教太子殿下練劍,著實是辛苦了!”
這話說得的好像溫丞禮才是客人,蘇逸跟徐錦寧才是一家人一樣。
溫丞禮推開那杯酒,側(cè)頭看向坐在船尾的人:“分內(nèi)之事,都是一家人沒什么辛苦不辛苦!”
溫丞禮特地加重了‘一家人’三字!
蘇逸臉色有些發(fā)青,假裝喝著酒掩飾著自己的尷尬,隨后才輕言:“那倒是,倒是臣下瞎操心了!”
好個溫丞禮,本來今天就沒打算讓他過來,厚顏無恥的更過來也就算了,還這么堵著他的話。
溫丞禮沒什么心情在這兒聽曲兒,若不是徐錦寧非要帶他過來,他才不想來呢。
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呢!
看出溫丞禮的不自在,徐錦寧輕咳一聲,沖他說道:“這曲子談的雜亂無章不堪入耳,若不然丞禮給本宮彈奏一曲,好曲子才能配得上這風(fēng)月無邊啊!”
溫丞禮神色淡然,起身說“是”后,走到那小倌兒那兒,接過他的琴開始彈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