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徐錦寧也沒有想過重生之后一切跟她安排的劇本走線很是不同,她原以為已經(jīng)將所有一切已經(jīng)把握心中,卻還是有有一點(diǎn)疏忽,那便是夏國那邊的動靜。
前世,她是顧著搜羅各地美男故而忘卻了本身的身份,今生,她卻是暗自將整個寧國扛在肩上。
劉瑜的死驚擾了溫丞禮安插在寧國的各個眼線,雖說他只是依附四皇子的一個小小侍郎,實(shí)際上卻是夏國那邊安插的眼線之一,他一死,不僅是砍斷了徐錦晟的一條胳膊,也切斷了夏國與寧國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
冬日的夜晚清冷的很,哪怕穿著狐裘抱著暖爐,屋子里點(diǎn)著暖爐,那冷風(fēng)依然從各個角落里滲透進(jìn)來。
徐錦寧喝著熱茶,看著溫丞禮作畫,畫的本身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作畫的過程,以及作畫的人。
“劉瑜的死已經(jīng)傳遍寧都,駙馬也對此有什么看法沒有?”徐錦寧不緊不慢的問。
溫丞禮將畫眉鳥的翅膀畫好后才抬頭,“為官者理當(dāng)清正廉明,劉瑜整日流連風(fēng)月場所已然失去一個為官本質(zhì),被人殺死也是咎由自取!”
聽到劉瑜被人殺死的消息溫丞禮并未做出什么過分舉動,他有感覺,他的棋盤正在被人打亂,說不定打亂他棋盤的人正坐在他對面。
“說的也是,我們在劉瑜家里搜出了許多贓物甚至還有一些看不懂文字的書信,駙馬見多識廣,也不知是否見過這些文字!”
徐錦寧沖青杏揚(yáng)揚(yáng)下巴,青杏把桌子上的信拿過去:“駙馬爺,給!”
溫丞禮放下畫筆,接過書信,看到上面的文字眉頭不易察覺的跳動一下,“這文字乃是夏國特有的一種暗語!”
“是么,上面寫的何意?”
徐錦寧不識上面文字,但大概能猜出信的目的,這是她的人在劉瑜家翻出來的,她當(dāng)然知道劉瑜究竟是誰的人,殺劉瑜的人是誰她也是心知肚明!
溫丞禮看著上面的內(nèi)容,道:“已抵達(dá)寧都,目前藏匿長公主府,殺之!”
“駙馬覺得劉瑜會是誰的人?”徐錦寧淡然的笑著。
溫丞禮挑眉,答道:“要我性命之人!”
“呵!說的沒錯!”徐錦寧拿起茶喝了一口,“但現(xiàn)在你在我公主府,就沒人能動得了你,怎么樣,本宮送的這份禮物駙馬爺可還喜歡?”
“感激不盡!”溫丞禮皮笑肉不笑的說著。
當(dāng)真是感激不盡啊,那劉瑜乃是霍丞相安插的眼線之一,他都沒去動他,卻被徐錦寧給弄死了,劉瑜的死估摸著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傳到夏國那邊,霍丞相那只老狐貍不知道又會有什么舉動。
徐錦寧這哪里是在幫他,明顯是給他添亂的好不好。
“怎么駙馬看上去不太高興,該不會嘴里說著感謝,心里在罵我破壞你的好事吧?”
溫丞禮一聽嘴角抽的厲害,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明明情緒已經(jīng)隱藏的這么好了。
“公主多慮了,丞禮怎敢!”
“敢不敢你心中有數(shù),院子里的梅花開了,明日清晨勞請駙馬起的早一些收取一些梅花露水,本宮晚上要泡茶喝!”
“臣下遵命!”
“本宮真是愛極了你這聽話的樣子!”
青杏也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么,聽來聽去也沒明白,看看時辰差不多了,才提醒道:“公主,宮里還在等著呢!”
“哎,某些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居然還會送上門去,我要是她直接吊死算了!”
話語間,徐錦寧特地看了一眼溫丞禮,后者還是那副不卑不亢,一副與我無關(guān)的模樣。
放下茶杯,青杏急忙上前把披風(fēng)給她穿上。
徐錦寧看了一眼溫丞禮,“駙馬可要與我一同入宮,昭弟許久未見你,每次進(jìn)宮都跟我抱怨呢!”
“公主入宮乃是大事,丞禮不便打擾!”
“也行吧,那你留在這兒把這幅畫畫好,早些休息!”
“恭送公主!”
徐錦寧走后,溫丞禮放下畫筆離開了書房。
回到自己房間,郎斌已經(jīng)在等。
“怎么樣,消息截獲了沒有?”
“已經(jīng)抓到三個但還是有一個跑掉了,估計(jì)霍丞相那邊已經(jīng)知道劉瑜死了!”郎斌說完便直接單膝跪地,“是屬下無能,沒能第一時間截?cái)嘞?!?br/> “霍丞相的眼線至今都還沒有全部調(diào)查清楚,有那么一兩個漏網(wǎng)之魚也是很正常的。劉瑜一死,霍丞相那邊肯定會以為是我在破壞他的事,對皇室中人也不會太過友善,我只擔(dān)心他們那群人的安全!”
“主人放心,夏國那邊早有布防,三年之期未到霍丞相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叛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