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數(shù)你最體貼。”周夫人笑道。她又說:“壽宴的準(zhǔn)備,我想讓你去做。前兒老太太也說了,要你學(xué)著管家,以后出落的大方?!?br/> 菀昭推托道:“伯母,我年輕不懂事,掌管怡園也只是女兒家過家家似的玩玩,哪能真像伯母一樣操持家業(yè),且治理有方。”
她抿嘴笑著,權(quán)當(dāng)是恭維她。前世這周夫人在馮府可沒干什么好事。家里的東西有不少被她搬進了娘家,什么事都只顧著自己的周家,而馮家在她眼里只不過是個門面。她還真忘了自己是靠著馮家的門楣才有今天的富貴。
周夫人笑道:“若沒有賴都、方大等協(xié)理,我也為難啊。馮家家大業(yè)大的,哪能片刻就治理好?你是馮家嫡親的姑娘,這么說也該懂些待人接客、料理俗物的事了。你還年輕,歷練歷練,以后做了主母也受人尊崇。”她嘴上這么說,心里卻十分得意。
“伯母之言,侄女懂了?!陛艺鸦氐馈?br/> “唉,我那小嬌客,平日里除了給我到處惹事,就沒見什么好。靖娘只比你小上幾個月,卻如此驕縱不成體統(tǒng),教我為難啊。前幾年跟在你身后還能學(xué)點字、畫什么的,你去怡園后可倒好,天天吵著要姐姐。闔家大小、遠近親友勸了多少次,她才能安分點,學(xué)點女紅??纱蠹议|秀只會織布、縫衣、刺繡什么的,哪里使得。沒有學(xué)識,不通翰墨,傳出去被人笑話。到底是我從一開始就慣壞了她”周夫人固然涼薄,可待自己親女兒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