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文館,楊素剛邁進崇文館書院的西房,就見到個不速之客。
見他就心急,“查的怎么樣了?可有個說法?”
楊素著實為裴緒捏了把汗。
裴緒燦爛地笑道:“郎君問起這事了?”
“是啊,還特意說今天要問呢?!?br/> 他說的輕松,楊素便知道他多半查明白了。
“勞您轉(zhuǎn)告郎君,我什么都沒查出來。”
“?。俊睏钏孛摽诒阏f:“那怎么辦?”
裴緒嗤笑道:“什么都不用做,到時候郎君他啊自己就什么都不說了?!?br/> “這,噯,”他不解其意。
“查能有什么用?查出一個,帶出十幾個來。層層扒下去,都得罪光了。為了一百兩,去招惹這招惹那的,不劃算?!迸峋w直擺手。
楊素無奈又擔憂,“您先前在太子面前說了要查,到了日子,卻沒法交差。這是什么事???”
“把你的擔心用到正地方吧,下午謝閣老會來看你們崇文館。”
謝衷又來崇文館,肯定是因為他監(jiān)修國史,來準備編纂史書了。
“謝閣老,今天要來?”楊素吞吞吐吐地說。
“是啊,不但他老人家去,就連我也會去。”
聽他一說,似乎去的人眾多,并且都是朝中大員。
“我竟一點風聲也沒聽到。”
裴緒抿笑道:“哪次不是突然來巡視,我也是剛剛才知道,非得要去。一個月看好些次,卻什么都不說,任誰不腰疼?!?br/> “沒到中午,就喊累了?”
“噯呦,”裴緒忙見禮,“殿下?!?br/> 楊素也作揖。
“免了吧?!壁w睿緩緩進來,“噯,明兒就五月初五端陽節(jié)了,弘徽莫不是想粽子吃了?”
裴緒一想里面包的白米就嫌粘牙,“粽子雖好,但太過甜了?!?br/> 趙睿笑了聲,“也有你不愛吃的東西啊。”
“臣等明天賜酒呢?!?br/> 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酒,不過你得分半壇子給楊素?!?br/> 楊素受寵若驚,藏在袖中的手出了汗。
裴緒一口答應,“會的,到時候也請您喝?!?br/> “算了,我喝了你裴弘徽的酒,還不得再搭上幾壇子?”太子精明的很,自然推辭了。
裴緒笑道:“臣不敢訛太子。”
“算了,諒你不敢訛?!?br/> 他倆說笑了一會兒,氣氛融洽了不少。
“會稽的事有眉目了?”
趙睿乍然問正事,打了楊素個措手不及。楊素左思右想之下,正欲開口辯解,卻被裴緒搶了先機。
“殿下啊,臣查到了一些,但越州的事,它不好辦啊?!?br/> “你說?!?br/> “官銀上銘文會稽郡,還寫了泰乾二年,朝廷恰是泰乾二年置越州?!?br/> 楊素不聞天下事,“越州?”
趙睿聽明白他什么意思了。
查來查去又和他扯上關(guān)系了,不是冤家不聚頭啊。
“嗯,到他手里也不奇怪了。”
真和裴緒說的一樣,說不過問就不過問了。楊素暗忖其中的故事。
“裴卿,這兩個月你辛苦了?!?br/> 是啊,他裴緒天天忙得死去活來,睡里夢里都在想怎么處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