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治平將手中的信件放在胸口之處,沿著蜿蜒的上山路匆匆趕路,翻云寨的上山路并不好走,安治平似乎心中有急事,不敢耽誤,只是崎嶇小道三折四彎,安治平又走的匆忙,氣息不穩(wěn),這時正值新夏,氣溫如同善變的少女,一會陰,一會晴,安治平的腦袋上已經(jīng)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一路不敢耽擱,匆匆進入翻云寨,正好看見青稚在廣場上練兵,連忙走上前去:“大當家的,借一步說話?!?br/> 趙青稚見安治平神色不安,似乎心中有顧慮,一邊督促眾人繼續(xù)練兵,一邊和安治平走入里屋:“是什么事如此不安?!?br/> 安治平見已經(jīng)遠離了眾人,這才舒了一口氣到:“大當家的,四望城似乎局勢有變,按照陰兵突起的大局勢,現(xiàn)在的四望城應該已經(jīng)滿城風雨,可是我剛從四望城趕回來,整個城中一點動靜也沒有,尤其是孫家的舉動反而更加的令人感到奇怪,私下里不敢妄自猜測,只覺得其中大有文章?!?br/> “哦,”青稚笑言:“說來聽聽?!?br/> “屬下覺得,這孫見一死,按道理來說孫家決不會坐視不理,孫見可是孫見的唯一獨苗,不說刀劍相戈,但是孫家至少也應該到曹家興師問罪,把問題攤在明面上,這孫見的死和曹長修是脫不了干系的,以孫家不會連這都調(diào)查不到?!?br/> 安治平胸中抱著的書信交給趙青稚繼續(xù)說道:“可是這幾天據(jù)我觀察打探,這孫家似乎對于孫家死的這件事毫不在意,孫家一點動靜也沒有,安靜的像只溫順的大貓,可是我總覺得孫家根本不是只貓,而是一只豹子,好像一直在安靜的等待機會,這實在太過于奇怪,更加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幽陵城滿城風雨,陰軍未到,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。四望城和幽陵城一山之隔,眼看著就會面臨大軍壓境,唇亡齒寒,孫家此時不但沒有暗中招兵買馬,緊縮城內(nèi)可戰(zhàn)的力量,加大防守力度,盡最大可能的守住城中的戰(zhàn)力,反而放松了城中的出口管轄,任由百姓出入,雖然之前對于城中壯力的出入限制不大,可現(xiàn)在更為夸張,已經(jīng)到了坐視不理的地步,照這樣下去,四望城的百姓幾乎走了一個精光。這與大戰(zhàn)在即的緊張氣息完全相背而馳,孫家什么時候變的如此菩薩心腸?”
青稚安靜的聽著安治平一一說到,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,問道:“其他幾個世家是什么反應,難道對于孫家的舉動坐視不理?”
安治平繼續(xù)道:“曹家舉動正常,曹老頭似乎很不滿意孫家的這些動作,曹家的暗中勢力強行的想扣住一些年輕壯力,但估計是孫見一死,曹家自知理虧,動作也不敢太大,走走形式表示對于孫家的舉動不滿,可是后來發(fā)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,這些阻擋百姓出城的曹家暗軍在一夜之間全部夭折,這樣的結(jié)果反而讓曹家自己都一下子蒙了,這斗了多年的老對頭,大約都知道一些底細,孫家的實力雖然強勁,要不知不覺一夜抹殺曹家的暗中部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曹家內(nèi)部暗中吃了一個大虧,也不敢再有舉動,暗中窺探,不再有任何動作?!?br/> 安治平似乎嘴巴有點干,嘴唇上已經(jīng)起了皮,這時也顧不上繼續(xù)說道:“慕容家還是原來的老樣子,對于外面發(fā)生的事情不管不問,可是任誰都知道,這慕容家的實力才是四望城中首屈一指的,這些年韜光養(yǎng)晦,不知道暗中藏了多少棋子,估計還瞧不上這些外出百姓的力量,一直像沉睡中的獅子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就等著外面的動靜大的驚動了慕容家這只龐然大物。倒是慕容軒這些天行為高調(diào),一劍刺殺了四望城十個一等秦兵,秦兵守將連屁都沒有敢放一個,這樣也算是高調(diào)宣告這慕容家要正式接手四望城了。另外兩個家族雖然斗的厲害,但是這時候也幾乎同時選擇了安靜,我大膽的推測這兩個世家一定出了大的問題,否則斷然不會如此安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