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!
光陰書院內(nèi),許青身軀都在微微顫抖,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一個時辰意味著什么,這意味著京城那口文鐘必然是十響了。
文鐘十響,賢者出世。
恐怕整個京城各大學(xué)派勢力都要坐不住了,也包括了皇室。
“如果易云還能再堅持一個時辰的話,那文鐘必然十二響,那將是亞圣天賦?!?br/> 許青心中剛有這期盼,但下一刻便是被他自己給打消了,亞圣天賦,文鐘將響徹整個天下,而到那時候,易云的身份也必然會曝光。
除了儒家之外,其他教派包括皇室,恐怕都不會見到儒家有一位賢者誕生。
“此番,應(yīng)該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?!?br/> 許青提筆,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封信封,下一刻,身影便是在書院消失,等到再次出現(xià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到了光陰郡城的城門之外!
“這是哪位大人?”
城門守衛(wèi)的士兵,很快便是發(fā)現(xiàn)了許青,當看到許青身上穿著的官服的時候,立刻是打起精神,一邊去通知郡守大人,一邊則是恭敬的等待。
然而,讓這些士兵疑惑的是,這位穿著官服的大人,站立在城門外一百米處,卻是紋絲未動,抬首仰天,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。
這位大人沒靠近,士兵們也不敢上前,而另外一邊的鄭和章得到士兵的通報,尤其是詢問過那位所穿戴的官服樣貌之后,臉色大變,讓下人去通知兩司司長到城門匯合,而他自己則是帶著郡守府一眾官吏匆匆趕往城門。
“大人,城門口是哪位大人前來,怎么不見通知?”
收到消息的殷尋和牛欄山幾乎是同時趕到的,敢在城門前與鄭和章匯合在了一起。
“這位大人已經(jīng)是被罷免去了官職?!?br/> “罷免了官職,那確實是不能有儀仗跟隨。”
殷尋和牛欄山都絲毫沒有因為是一位被免職的官員而又所懈怠,對于官場之外的人來說,覺得罷免了官職就丟掉了烏紗帽,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,罷免只是免去當前的官職,就拿升官來說,按照官場的流程,升官之前也是會先免去這位官員的當前官職。
罷免,是把人從當前這個位置給摘出來,是升是降那就看后續(xù)了,但不管怎么樣,這位日后還可以待在官場上。
所以,在官場之上,只要不是革職查辦,那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,下面的官員自然不敢怠慢。
但也只是不敢怠慢而已,下面官員也不會按照接見上級官員的禮儀去接待,鄭和章之所以會如此激動,親自到城門迎接,那是因為這位的身份比較特殊。
他的腰間別的是藍玉帶!
鄭和章只是說了這么一句,殷尋和牛云山兩人的眼瞳便是同時收縮了一下,因為他們明白郡守大人這話的意思了。
本朝律法,左右官員朝服都有嚴格的制度,什么樣的官帽,什么樣的腰帶和朝服都得按照等級去弄,而藍玉腰帶,在本朝官服之中只有一種官員可以佩戴。
狀元公!
每一屆科舉考試的狀元公,在跨馬游街的時候,都會有一套專門的狀元公朝服,但這朝服也就只能穿戴三天,三天之后狀元公官服便是要收回貢院,但這腰帶卻可以留下。
“是那位嘛?”
年紀不大,卻又被免職,而且還是狀元公,朝堂之中符合這三個條件的,只有那位了。
大離王朝第十二科的狀元公許青,官至三品,卻于去年年末受到三公之爭的牽連被免職,此后辭去官職不知去向。
“這位是劉公的弟子吧,怎么會來這里。”
劉公,當朝一品大學(xué)士,位列三公之一,雖然說朝堂上的爭斗他們也是有所耳聞,年前劉公在一次爭斗中落了下風(fēng),但那是大人物之間的爭斗,人家就算輸了,動個小手指頭都可以碾壓死自己。
“本官也是不知,總之這樣的人物不是我們可以得罪的?!?br/> 鄭和章和殷尋、牛云山兩人談?wù)撝彩堑搅顺情T口,一眼看到站在城門百米外的許青,當看到許青站立在原地不動,雙手負于背后,仰首望天,也都被這位的姿態(tài)給疑惑住了。
這位是要干什么?
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!
城門外,站立了許久的許青終于是動了,輕喝一聲之后,在他的頭頂上方,出現(xiàn)了一柄青色長劍,這柄青色長劍出現(xiàn),鄭和章臉上露出驚容。
“文氣凝劍,他這是要以劍開文運?”
鄭和章作為科舉考試的進士,對于儒家之道自然是要遠遠超過殷尋和牛云山,只是一眼便是認出,這柄青色長劍是許青的文氣凝聚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