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一霍身體突然一僵,整個人像被點了穴道似的,一動不動。
他沉冷的臉色如同地獄使者,眼神恐怖如斯,周身散發(fā)著一股無法抵擋的殺氣,咬著牙一字一句:“我再說最后一次,不準(zhǔn)碰她一根頭發(fā),誰敢碰她,我滅他全家?!?br/>
“我是你爸?!崩咸珷敋獾梦站o拳頭,睜開眼瞪著喬一霍。
“那又如何?我警告你,如果敢碰她,我讓你死得比柳忠更慘烈。”
老太爺此刻七竅生煙,怒火攻心,顫抖的手捂著心房呼吸不上來,微微喘著。
嘴里還喃喃怒斥著:“廢物,你這個廢物,遲早被這個女人害死你。”
喬一霍置之不理,繼續(xù)處理尸體。
在喬家最邊際的祠堂后面有一個干枯的荷塘,荷塘的泥潭非常軟。
喬一霍開來小型挖土機(jī),只用十分鐘就把柳忠的實體處理好。
在深夜里偷偷處理完尸體,喬一霍走向祠堂。
在祠堂的列祖列宗牌匾上有按鍵,他按了開關(guān)鍵,地板突然裂開,慢慢敞開一扇道地門。
他走過去,從地洞下樓梯。
進(jìn)入地洞后,地板緩緩合上。
祠堂瞬間變得清凈。
他通過一條長長的石墻通道,燈光暗沉而霉?jié)?,因為空氣不流通而顯得陰冷。
這通道很長,走了有五分鐘,喬一霍才走到一間石屋前面。
他按了開關(guān),嚴(yán)實的鐵門被打開。
房間內(nèi)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,他開了燈,空曠的房間內(nèi)滿是植物。
幾百平方米的面積并沒有太多家具,中間的白色大床上躺著一個纖瘦的女人。
她身上沒有蓋被子,穿著白色睡裙,身材玲瓏有致。修長的發(fā)絲攤在大床上,淡淡一個側(cè)躺的背影,優(yōu)雅的氣質(zhì)足以讓人聯(lián)想翩翩。
她呼吸均勻,正睡得香甜。
喬一霍脫下鞋子,踩在木地板上,輕輕走到女人身邊,摸上了床,躺在女人身后,緩緩地把她摟入懷抱,閉上眼睛深嗅著她幽香的發(fā)絲。
女人很易醒,也很敏感。
從喬一霍進(jìn)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醒來,只是她對這一切都已經(jīng)無動于衷。
任由他抱著,任由他躺在身邊。
喬一霍呼吸變得深沉,像以往一樣,來到這里會放下一切雜念,純粹的將感情釋放。
他每一次都會向這個女人傾訴生活的點滴,今天也不例外,抱著她便喃喃細(xì)語:“三天沒有來陪你了,會想我嗎?最近公司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的,真的很累很累,在我最累的時候,就一直想著你?!?br/>
“……”女人一如既往地沉默,從來沒有把他的話聽進(jìn)耳朵里。
喬一霍緩緩用力,將女人摟得更加親密,沙啞的嗓音繼續(xù)傾訴:“小靜,你知道嗎?你三個兒子真的很了不起,非常了不起。”
“尹音從十六歲開始跟我,做了我這么多年的小三,對我死心塌,但你大兒子一不留神地就娶了她,還幫我養(yǎng)著兒子。”
“你二兒子現(xiàn)在連我總裁的位置都搶了,你爸爸留下的企業(yè)又回到你二兒子手里。”
“還有你小兒子,真的非常了不起,我都無法用言語表達(dá),或許我很快就會死在他手里?!?br/>
“這么了不起的男人,可惜不是我兒子啊,可惜??!”
“小靜,我忘記告訴你,你小兒子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娶了安曉的女兒。”
陳靜微微一怔,身體僵了。
她終于有了些許反應(yīng),這細(xì)微的反應(yīng)在喬一霍看來是十分珍貴,他緊張地開口:“小靜,你不開心是不是?”
“你喜不喜歡這個媳婦?如果不喜歡我?guī)湍悴鹕⑺麄?,如果你喜歡下次過來給你帶照片?!?br/>
陳靜幽幽的語氣像深谷里的幽靈,無力而軟弱,緩緩一句:“放我出去?!?br/>
這是她這二十四來說得最多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