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為什么是我?。俊北稽c到的翎二滿臉痛苦地哀嚎出聲。
“因為你口才挺不錯啊,留下來陪香兒姑娘聊聊天解解悶,時間很快就過去了?!睂O瑾笑瞇瞇地回道:“說吧,想吃什么盡管開口,今兒個本公子都能滿足了你!”
意識到自己擺脫不了這個‘重任’的翎二,只得放棄了掙扎,很不客氣的張口就點道:“我要五香脆皮鴨,清燉熊掌,鮑魚燕窩煲,還有……還有百年竹葉青一壇!”
被晾在一旁的香兒,每聽到從他嘴里報出一個菜名,隱在袖子下的雙手就忍不住的捏緊一次。這個孫公子到底是什么來頭?竟然連身邊的一個奴才都這么會吃,說出來的那幾個菜名,她都只是聽她娘說起過,連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!
孫瑾聽完翎二點的幾個菜名,忍不住的嘴角一抽黑下臉來,磨牙道:“你這小子,還真是會趁火打劫!行,菜我會給你打包回來,酒就別想了,出門在外還想喝酒,簡直欠抽!”
聽到‘欠抽’二字,翎二下意識的菊花一緊,飛快地瞟了一眼跟在孫瑾身側(cè)的翎一,連忙賠笑道:“嘿嘿,人家不過就是提一句而已嘛,公子不許喝,那就算了!”
打從離開澤城后,這一路過來他都沒少被翎一修理,實在是被揍怕了??!
“好好陪香兒姑娘聊聊天,千萬不要讓她覺得煩悶無趣了,否則本公子就算打包了回來也不會給你吃!”孫瑾若有所指地吩咐道,翎二瞬間秒懂,連連點頭,笑得一臉猥瑣地回道:“放心吧公子,屬下一定不會知無不言,讓香兒姑娘滿意的!”
孫瑾走后沒多久,香兒便按捺不住向翎二發(fā)問了:“這位大哥,不知如何稱呼呀?”
翎二笑瞇瞇地拱了拱手,回道:“在下翎二?!?br/>
對上他笑瞇瞇的眸子,香兒不禁羞怯一笑,繼續(xù)打聽道:“那請問翎二大哥,不知孫公子他接下來打算去往何處呢?”
“這個我還真不知道,我家公子向來都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從來沒有規(guī)劃過,就比如這次來到衛(wèi)城,就完全是我家公子臨時起的意。”翎二的臉上始終掛著笑,很大程度上給香兒造成了一個‘他很好套話’的錯覺,因而對他說的這些話,香兒竟然絲毫沒有起疑。
打聽不到他們接下來的行程,香兒只得轉(zhuǎn)而打聽孫瑾的家世道:“孫公子他常年這樣在外游山玩水,都不用回家的嗎?”
聞言,翎二面不紅心不喘地回道:“我家公子在家中排行老幺,是家中長輩最疼寵的人,自然有這個特權(quán),每年出來游玩?zhèn)€兩三月再回去。”
這一路走來,為了應(yīng)對各路相遇的人,孫瑾早就給自己編排出了一個完美的‘身份來歷’,就連那些個老奸巨猾的都沒有懷疑,這個香兒不過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丫頭,自然更加不會懷疑了!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香兒心中一喜,看來這個孫公子在家中果然是個得寵的,自己如果能跟了他,就算是為妾,也能錦衣玉食了?。?br/>
主意落定,香兒便開始謀算,該如何成為孫瑾的人了……
瞧著她那毫不掩飾的盤算神色,翎二忍不住的撇嘴暗笑。不知道當(dāng)這個香兒知曉了孫瑾的女子真身后,會是個什么反應(yīng)啊?
太守府。
齊老爺端坐在客座椅子上,抬頭看著主座上的衛(wèi)城太守,神色凝重的開口道:“連秦,今日鬧市街頭發(fā)生的那件事情,你可有所耳聞?”
主座上的衛(wèi)城太守神色淡然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反問道:“大哥說的是蘇兒強搶民女被人出頭嚇跑的事情嗎?”
齊老爺神色一怔,面露憤色地回道:“那個混賬小子,我已經(jīng)將他軟禁在府中,近些日子都不會讓他再出門丟人現(xiàn)眼了!”
衛(wèi)城太守對于他的答復(fù)并不是很滿意,放下茶杯冷聲說道:“蘇兒已經(jīng)被養(yǎng)壞了,掰不正了,大哥還是早做準(zhǔn)備,從那幾個庶子里另選一個出來栽培吧,否則齊府這么多年苦心的經(jīng)營,只怕要毀在他這年青一代的手上了!”
他的這番話,說的很直白,不可謂不打臉,齊老爺聽了之后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,卻只能點頭答應(yīng):“多謝連秦的提醒,我會盡早找出合適的人來栽培的!”
“連秦對自己人說話素來直接,還請大哥莫要生氣見怪?!毙l(wèi)城太守垂下眼簾,語氣依舊淡然,可見他并不是真的怕齊老爺生氣,而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,說了句客套話而已。
“連秦說笑了,你說這些,都是為了咱們齊家著想。大哥我心中對你感激還來不及,怎么會生你的氣呢!”齊老爺端起茶水喝了兩口,稍稍平復(fù)了一下心中積壓的火氣,接著說道:“只不過那個跟蘇兒作對的小子,我有些懷疑他可能是從京城來的,不知連秦你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