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疼。”
她聲音嬌軟虛弱,卻并沒有得到沈之行的回應(yīng)。
她想要側(cè)頭去看沈之行,卻總是被沈之行給摁回來。
這、這人的反應(yīng)好像不對。
不過,他把她帶到他登月宮的房間,并且主動為她上藥,所以她的計(jì)劃,應(yīng)當(dāng)是成功的吧?
“之行。”
沒回答。
“之行,你理理我,我疼?!?br/> 身后的人終是嘆了口氣,如愿理了她:“阿魚,你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?!?br/> 阿魚心想,若不是你這狗一直不上套,她又何必如此?
還不等阿魚開口,沈之行繼續(xù)道:“你本不用受傷,不用冒雨去皇宮門口跪著。阿魚,你在用計(jì)嗎?”
阿魚渾身僵硬,那一瞬間,她似乎感受到了身后沈之行那帶著穿透力的目光,他仿佛在說,他早就已經(jīng)看透她了。
她就明白,這根本瞞不住沈之行。
她的呼吸恢復(fù)正常,心跳也開始循環(huán)往復(fù)。
“之行,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說我的嗎?我沒有辦法,我只能這么做。而身上的傷……”
阿魚語氣凄苦,“是安平留下的,她沖進(jìn)我的公主府,我的人攔不住她。若不是阿大阻攔,又何止一鞭?”
承認(rèn)是自己故意受傷的?
不可能的。
這樣怎么能贏的沈之行的憐惜?
在他心中,她必須是善良的、純潔的。
“而且,或許福王真的是因我而死,若是她打我一鞭能夠出氣,那么打就打了?!?br/> 她衣衫半褪,身姿婀娜楚楚,半趴在窗前的榻上,沈之行坐在身旁,專注的為她上藥,聞言手上一頓,眉宇之間多了郁色。
“對不起,阿魚,我……我這幾日并不知外界之事?!?br/> “所以我給你寫信,你也沒收到嗎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其實(shí)不完全是,他自從半月前和阿魚見過后,總覺得自己很不對勁。
他不應(yīng)該出宮之后,繞路去使館那邊。
而且他也在疑惑,為何自己那時候會受傷,會在受傷后去阿魚那里?
他莫非也對阿魚有了莫名的心思。
因此,他這半個多月都潛心研讀書籍,讓解冰幫他攔住了外界的一切消息,尤其是阿魚的。
阿魚猛地轉(zhuǎn)身,抱住了他,聲音軟糯,“我就知道,之行你定是不會不管我的?!?br/> 沈之行手虛扶阿魚,外界大雨傾盆,他眸色閃爍,最終像是認(rèn)命一般,摟住了她,“阿魚,我不想讓你傷?!?br/> *
阿魚接下來幾日,可謂是心情不錯。
畢竟,她終于得了沈之行一句回應(yīng)。
雖不是她渴求的,卻比起之前,那絕對是前進(jìn)了一大步。
大吳皇帝知曉那一日之事后,允他嫁入福王府。
婚禮在一月后草草結(jié)束,阿魚依舊住在公主府,不過名義上卻得了個福王妃的名號。
又過了半月,秋季已至,宮外圍獵,而她也拿到了心心念念許久的“魂逍散”。
這一次,秋獵,就是她的機(jī)會。
秋獵當(dāng)日,阿魚剛到獵場,就被一伙人攔住了去路。
“安平,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閉嘴!”安平眉眼冷戾,“安平也是你叫的?”
阿魚掩唇,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:“可是我現(xiàn)在可是你四嫂呢,安平~”
“你——”安平揚(yáng)手就要用手中的鞭子抽打她,阿魚身后的阿大立刻上前,握住了鞭子,讓安平抽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