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的酸痛令楊清檸不由發(fā)出一聲哀嚎,昨夜竟渾渾噩噩在窗臺上睡了一晚。
蜷縮的姿勢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或許是最舒適的,但在這冰冷堅硬的飄窗上,卻著實痛苦。
樓下老爺車又沒了身影,總是停在夜里,總是消失在黎明。
隱約記得,夜深人靜之時,那輛車里也是有人的。
昏暗燈光的照射下,能看見車窗半搖,一只手夾著香煙搭在上面,一支接著一支,將駕駛室的車窗弄得煙霧繚繞。
究竟是多么愁苦的一個人,才會安靜的守在夜里,靠著尼古丁麻痹著神經(jīng)。
是這個附近有讓他想見不能見的人,才會如此惆悵嗎?
楊清檸竟對那陌生的人,有了兮兮相惜的感覺。
開老爺車的又如何,騎自行車的又怎樣,情字當頭,也不過是大同小異的螻蟻。
楊清檸淡淡一笑,瞇著眼睛迎著光看了看太陽,告訴自己,沒事的。
未來還長,都會過去的。
即使如今一塌糊涂,總還會有希望的。
楊清檸收拾好自己,吃了早飯,便要去做今日最重要的事情,找工作。
一日下來疲憊不堪,沒有一家公司用自己,回來的時候天都暗了。
楊清檸拖著疲憊的身體,正要開門,忽然,握住門把手的手僵硬在那。
這一次,門口什么都沒有。
沒有狗血,也沒有其余的任何東西。
但唯獨沒有了楊清檸用來塞門縫的那張紙!
自動門鎖被換了之后,楊清檸出門都是用一張紙將門塞好,帶上。
可今日,紙沒了,門也鎖了。甚至隱隱約約能夠聽見屋子里面有放電視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