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不愧是做媒婆的,硬是拉著木晚晚游說了大半天,木晚晚被纏得不行,又不能因為對方太煩人就將人趕走,人家都說村里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媒婆,媒婆最能說,能說好,就能說壞。
無奈之下,木晚晚只好松口:“三娘,不如這樣吧?!?br/>
“你說你說?!比镅劬α辆ЬУ模划斈就硗硪呀?jīng)答應了一半。
“明天我?guī)蓛喝ユ?zhèn)上大道醫(yī)館,你讓殷俊明日午時到醫(yī)館里抓一味紅豆,到時候我讓巧兒給他抓藥,兩人若是能看對眼,這婚事我可以幫你促成?!?br/>
三娘爽快的一拍手:“這法子好,就這么定了?!?br/>
言罷,喜滋滋的往外走了,大概是去殷家商量這件事了。
木晚晚沒將這事告訴喻巧兒,第二天是直接帶喻巧兒去醫(yī)館的。
在醫(yī)館等了兩個時辰,早就過了約定好的時間。
對方竟還沒來,木晚晚有些生氣,心里更是慶幸沒先將相看的事告知喻巧兒,不然那殷俊不來,豈不是傷了巧兒的自尊心?
木晚晚心里憤憤,沒了等下去的耐心:“巧兒,我們?nèi)ベI些東西就回去吧?!?br/>
“三嫂,你不坐診了嗎?”
“也沒什么病人。”因為她早就說過小病小痛不必找她,鎮(zhèn)上有大病的人也早就找木晚晚看過了,所以最近都沒什么人找她看病。
“好吧?!庇髑蓛河行┎簧幔娴暮芟矚g在醫(yī)館里幫忙。
兩人收拾了東西正要走的時候,門口忽然進來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年輕男子,腳上還光著一只腳,腳上有傷,每走出一步,地上都流一個血腳印。
枸杞和六子見狀趕緊去扶人。
胡大夫打量了一番男子:“掉水里了?”
“對,在河里踩到了東西,劃傷了腳?!蹦贻p男子因為忍痛,聲音變得有些沉悶。
胡大夫看清男子腳底的情況后,臉色頓時不好了:“傷口里怎么進了那么多石子?”
“應是走來醫(yī)館的時候嵌進去的?!蹦凶右е?,臉色微微泛白。
“我要把石子取出才能給你上藥包扎,你忍著點?!?br/>
木晚晚收拾好東西準備往外走了,喻巧兒卻拉著她的手不愿意走:“三嫂,再看一會可以嗎?”
“你不怕???”從肉中取出石子的場面可不好看。
喻巧兒搖頭:“我想學一下?!?br/>
木晚晚只教過喻巧兒草藥辨別和炮制,以及一些普通病例的治療方法,類似于傷口處理,木晚晚還沒來得及教喻巧兒,她還以為像喻巧兒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會害怕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。
就在兩人盯著胡大夫和年輕男子看時,年輕男子忽然也看向她們。
木晚晚正感嘆這小子的眼睛還挺好看的,就見年輕男子突然對胡大夫說:“我想抓一味紅豆。”
“一會跟藥方子一起抓吧。”胡大夫隨口應對著。
木晚晚聽了卻很震驚,沒想到這年輕男子就是三娘說的殷俊。
人沒有名字那么“英俊”,但卻是耐看型的,特別是那雙眼睛,像琥珀一樣,特別吸引目光。
“巧兒,你覺得這位公子怎么樣?”木晚晚小聲在喻巧兒的耳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