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年看都不看喻艷云一眼,只冷哼道:“是嗎?那村里族老縱容木氏囚禁良家女的事傳出去,好聽?”
“囚禁?”村長臉色大變,“怎么能算囚禁呢?木氏不是說木晚晚是她和木老頭撿來的嗎?”
木晚晚聳肩,滿不在意地說:“誰知道呢?反正知道真相的木氏和木老頭已經(jīng)死了,要是我忽然恢復記憶,就說我是被木氏下藥拐騙來的……”
這番話對村民們來說沒什么影響,但對村長和包庇過木氏的木家族老來說,卻是赤裸裸的威脅。
“拐騙”、“囚禁”兩個罪名按在木氏的頭上,事情一旦傳出去,村長管制不嚴官位難保,長老包庇縱容,以后也別想出門見人了。
“即便你是木氏拐回來的,這些年木氏也沒虧待你,甚至還給你講了門好親事,你應該心懷感激?!庇髌G云沒想到這群老東西這么沒用,竟然被木晚晚和喻年一唱一和幾句話就堵得啞口無言,她只能親自開口了。
木晚晚冷嗤:“你一個外嫁女,木氏有沒有虧待我,你知道?”
“我……我當然知道,我回來探親的時候,有聽爹娘說過你的事?!?br/>
木晚晚細想了一下,好像喻艷云出嫁前,木氏對她確實挺好的,除了不給她隨意出門外,吃穿不缺,也沒讓她干重活。
不過那不是寵愛她,而是怕把她蹉跎壞了,換不到高價。
見木晚晚沉默,喻艷云剛要得意,就聽喻年說:“瓊州今年經(jīng)歷了一場嚴重的疫疾,死傷無數(shù),不知道高家有沒有受難?”
喻艷云一怔,神色慌亂。
喻年見喻艷云這副模樣,心中有了幾分猜測:“怎么?難道瓊州疫疾嚴重到封城這件事,你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我當然知道,”喻艷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,只是高家在這場疫疾中有沒有受難她并不知道,現(xiàn)在只能硬著頭皮應答,“夫家這次多虧祖先保佑,躲過一劫,無人受難?!?br/>
“那真是慶幸,不過我記得瓊州疫疾最嚴重的時候,剛好是四月八祭祖那段時間,當時瓊州已經(jīng)封城許久,不知道喻艷云你是怎么逃離瓊州,趕回來參加祭祖的?”
此話一出,全場嘩然,喻艷云更是臉色慘白,櫻唇張著想說些什么辯駁的話,卻一點聲音都發(fā)不出。
村長顯然對這事并不知情:“艷云,瓊州疫疾的事,你怎么沒告訴我們?”
木晚晚在一旁說風涼話:“她哪里敢告訴大家?那時候瓊州疫疾可是被傳有很強的傳染性,要是告訴你們瓊州鬧疫疾,村里還敢留她嗎?”
一個耿直的老漢大駭,連連后退拉開了跟喻艷云的距離:“能傳染?那當時喻艷云怎么還往家里跑?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?”
“天啊,怎么心腸這么歹毒?”
“我就說吧,之前過年過節(jié)也沒見她回來探望,怎么祭祖日卻回來了,原來是逃難回來的?!?br/>
人都是自私的,一旦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脅,他們就會一直敵對給他們帶來威脅的人,比如可能會給大家?guī)Щ貍魅静〉挠髌G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