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消息都打聽清楚了。”
“昨日公堂之上的女子,名為林舒晴,家住十八里外屏南坡。今年十年,父母雙亡,家中長輩不慈,還有一個妹妹三個弟弟,最大的今年七歲,最小的剛剛一歲,身份沒有任何疑點,就是一個普通的農(nóng)女?!?br/> “然而今年,卻做了好幾件大事。先是拿出一個方子救了地里的麥子,后來帶著村里人做豆腐,自己賣豆豉豆芽,價格還算合理?!?br/> “村里面還有一個叫杜大川的,跟林家關(guān)系很好,也在一起做豆腐……”
“跟林舒晴交好的人,有一個泰通酒樓的掌柜……”
進來的這個侍衛(wèi),仔仔細(xì)細(xì)講述著關(guān)于林舒晴的資料,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從頭到尾剖析一些,祖上祖宗也都羅列來出來說個一清二楚。
羅武一邊聽著,打量著眼前的豆花。
這碗豆花周圍還放著幾碟子小料,油鹽醋糖,還有炒熟的鹽豆子和香菜等。
他看了一會兒,往上面撒了些許其中一碟作料。
拿起潔白如玉的湯匙,在碗中攪拌了片刻,再嘗了嘗。
眉眼都開始舒展開來,又繼續(xù)吃碗中的豆花。
吃完這些后,就著包子吃了些菜。
旁邊的下屬講得起勁,他坐在桌子上也吃得起勁。
只是他光顧著吃,沒有注意到下屬望著他時咽了咽口水。
吃完這些東西以后,下屬搜羅來的所有情報也早就講完了。
羅武端著一杯茶,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過分了,竟然吃了這么多。
不過這些東西也確實新鮮,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吃,加上味道可口,也就多用了些。
酒足飯飽的羅武神色明顯都好了多,在那里悠然問道:“姬大人那邊的情況如何?”
“姬大人昨日已飛鴿傳書,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到?!?br/> “你剛剛說那林舒晴拿了個救麥子的方子,跟周圍的人用幾斗糧食換了是嗎?”
“是,大人?!?br/> “看來是個剔透的,如今的糧價還沒漲起來,也不算貴。等姬大人來了,帶他到那村子里的地里去看看,想必張大人會非常開心?!?br/> “是,屬下打聽到,那屏南坡的村子里還開有食肆,專門賣現(xiàn)出爐的豆腐,豆腐軟滑可口,想必姬大人也會很喜歡。”
說著,下屬的肚子還應(yīng)景叫了一聲。
“……”
“你先用飯吧……”
“屬下告退。”
接著有手腳靈活的小廝進來把屋內(nèi)的碗碟收走,又上了兩碟點心。整個過程輕手輕腳,未見些許重聲。
羅武坐在鋪了層軟墊的圓椅上,斜著頭看手中的書本。
精美雕花的窗戶糊著一層雪白的紙,兩邊層層疊疊的細(xì)沙窗幔被攏起。一只體型偏小又身姿矯健的獵鷹飛到了窗沿的木架上站著,用鋒利的爪鉤緊抓著紅色的木頭。
似人一般的神情打量了片刻屋子,然后呼哧伸出雙翅,飛到羅武身前。
站在那里,叫了幾聲。
羅武抬頭,從這只獵鷹腿上掏出了信件,打量了幾眼,又丟到火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