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鐘山和漿糊均是一愣。
????漿糊心里一驚,別看剛才裝的很是大膽,但此時真有了動靜,他心里還是有些害怕,畢竟這幾日經(jīng)歷的事情實在太多,每一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,讓從小過的還算平淡的漿糊實在有些接受不來。不由得往鐘山身邊湊了湊,低聲問道:“鐘叔,那個是人是鬼啊?”
????鐘山頭微微一偏,輕輕地說道:“應(yīng)該是人,如果是鬼的話,我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?!辩娚秸f完這話,忽然想起前幾日漿糊竟也能看到鬼,便不禁朝漿糊上下打量了一下。
????漿糊哪里注意到鐘山這表情,只是聽說是人,膽子便立刻又大了起來,扯著嗓子繼續(xù)喊道:“我可告訴你,不論你是人是鬼,你漿糊爺爺可都不怕你,你來一個我削你一個,你來一對,我拍你一雙,哇卡卡……”漿糊平日里聽評書多了,此時又犯了“二”病,模仿著評書里的腔調(diào)。
????鐘山朝漿糊后背拍了一下,漿糊頓時渾身嚇的一哆嗦,“我操,誰呀?”
????“犯什么二呢?!給我安靜點兒!”鐘山?jīng)]好氣地說道。
????漿糊用袖子把額頭上的汗抹了一把,然后兩只手又交替著在自己褲子上把手心的汗擦干凈,“嚇?biāo)牢伊?,我還以為前面那東西突然出現(xiàn)我在后面呢,這速度也太快了?!?br/>
????“好了,別廢話了?!辩娚窖劬€是直勾勾地盯著前面,等著那個身影出現(xiàn)。漿糊便不再說話,握著鐵锨,也盯著那個方向。誰知,二人等了半天,那邊窸窣的聲音之后,再無他聲。
????鐘山心里納悶:莫非剛才那不是人?不該呀。正在猶豫間,漿糊忽然又說了話:“鐘叔,別鬧!別鬧呢!你咋這樣?。磕悴蛔屛艺f話,那你還摸我?”
????“誰摸你了呀?”鐘山頭也沒回,沒好氣地說道。
????“你唄……娘呀!”漿糊邊說著話,邊回頭看去,這一看不要緊,腳下一滑,身體頓時往往一仰,也虧得漿糊身手利索,兩手支地,才沒能讓身體重重摔到地上,然后腳蹬地,手拽著那鐵锨快速往后退了幾步,然后忙跳了起來。
????鐘山被漿糊莫名其妙的話也搞的奇怪,那一聲驚喊頓時也讓他慌了一下,回頭看的時候,不禁也忙將身體往側(cè)面一躲。然后和漿糊匯到一起,并肩盯著自己剛才的身后。
????“呵呵呵,我像你的娘嗎?呵呵呵……”一聲嘶啞的聲音頓時傳來,似是被三九天的冰碴子從嗓子里捅過去,劃破喉嚨,聲帶,沙啞,冰冷,雖然是笑聲,但是這笑卻讓人能冷到骨頭里。
????一個頭披短發(fā),并不上長,一襲紅衣的妙齡女郎正笑嘻嘻地盯著二人,只是這女的雖然是妙齡,卻實在不敢用妙容來形容。兩只血紅的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冷冷地盯著鐘山和漿糊,鼻梁似乎被什么東西砸過一樣,已經(jīng)軟塌塌地粘在臉上,鼻尖偏向一側(cè),兩只鼻孔外翻著,嘴巴并不大,但是卻是猩紅色,嘴角滴滴答答地落著深紅色的東西,像血,又不像,鮮血的顏色要比這鮮艷的多,舌頭時不時吐出來一下,只是每次吐出來的時候都能耷拉到胸口。她縮回去的時候,就像是吸一根又紅有粗的面條一般,不過鐘山納悶,這伸出來這么長,那縮回去的時候嘴里裝的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