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宏成拉著范閑和范悠一起涌入了人群,離開了房間,來到了房間外。
此時醉仙居中的所有客人和清倌人都出來了,口中不停呼喊著司理理的名字。
遠處,停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花船,正在向范悠等人所在的位置駛來。
除了眾多清倌人和文人才子的聲音之外,還有許多煙花爆竹。
李宏成看到這一幕,不斷的搖頭稱奇。
“這畫舫破水而來夜彩動城,應該是司理理姑娘要來了?!?br/> “她那船從未動過,今夜因你而動,而且她從未留過客,還是處子之身?!?br/> 范閑聽完后有些尷尬,如果是換做沒有遇到林婉兒的情況下,他還真不介意好好的和這司理理聊聊人生什么的。
只可惜,范悠遇到了林婉兒,現(xiàn)在她心里已經有人了。
范閑伸著頭對范悠道:“哥,我感覺這不對勁啊,等會要是那司理理過來了,你.....”
說話的功夫,畫舫(也就是花船)已經停下了。
畫舫中下來一女子,一身黑色的絲質長裙,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下面白嫩的皮膚。
外人看來有些清冷,可這清冷之中還透著幾分嬌弱。
司理理的前方有兩名侍女拎著花燈開路,速度并不快,每走一步前方的人都會主動讓開一條道路。
在李宏成等人的注視之下,司理理走了過來。
范閑看到司理理后,呼吸明顯有些急促,就算是心中有了林婉兒,可是看到司理理這般的美女,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些慌亂。
司理理在靠近后,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范悠,倒不是范悠的衣著樣貌又多么出眾,而是范悠的那雙眼睛。
李宏成接過司理理的銘牌,這醉仙居里面所有的頭牌和姑娘的銘牌他都見過,唯獨這新來的司理理。
李宏成看了看令牌,目光掃視著司理理:“烏金梅花司理理,理理姑娘果然清麗脫俗,這兩位就是司南伯的公子?!?br/> “這位,是范悠,范府長子,這位是他的弟弟范閑?!?br/> 司理理沖著二人行了一禮。
“這位就是范閑小范公子?理理一直很好奇,是怎樣的人才能夠寫出這樣的詩,詩我很喜歡。”
說道這,司理理停頓了一下。
“只可惜小范公子只怕是心中已有顧念之人?!?br/> 這聲音之中夾雜這幾許幽怨,范悠心中也不禁暗道一聲,演技真好!
范閑行禮道:“理理姑娘說的沒錯,在下已經心有所屬今日到這里,也只是為了見識見識這京都的夜景?!?br/> “不過,我這哥哥還未娶親,心中亦無心愛之人,論文才武功那更是在我之上,理理姑娘不妨和我這哥哥交流交流?”
范閑說完對著范悠眨了眨眼睛,似乎是在說,你看,你弟弟我對你都好,這么好看的姑娘我都讓給你了。
李宏成聽到范閑如此夸贊范悠,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好奇心,
“哦?范兄也會作詩?怎從未聽你提起過?!?br/> 范悠:“呵,會不會作詩,只能說明這個人是否有知識,但是并不能代表一個人是否有文采。”
“我自認不是郭保坤賀宗偉那等讀書人,所以作詩還是算了?!?br/> 范悠的聲音剛落下,人群后就想起了一股冷嘲熱諷的聲音。
“呵,看來你還算是要點臉,知道自己不是讀書人?!?br/> “看來這儋州來的這兩個私生子,也并非完全是不要一點臉皮啊,,哈哈!”
李宏成聽到這個聲音,直皺眉,范悠和范閑是他請來的客人,現(xiàn)在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的侮辱他們,那就是在打他的臉!
李宏成:“哪來的鼠輩?!有什么話站出來說,背地里說三道四,可不是君子所為!”
范悠想都不想就能猜出來,這是太子又派人來搞事情了。
而且這一次的目標,應該是范閑。
范悠小聲說道:“看來這一次,還是沖著咱們兩個來的,如果讓你喜歡的那個姑娘知道你來這里,恐怕......”
范閑也想到了:“哥,不然我先撤?”
范悠搖了搖頭,這時候離開已經晚了,這時候要是偷偷溜走反而會落下口實。
“沒事,交給我了?!?br/> 范悠開口,范閑不安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,至于林婉兒會不戶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來了青樓,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,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,范閑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人群之中,走出兩個人,其中一個又高又瘦就像是個竹竿一樣,身材已經收瘦脫型了,臉色透著一股病態(tài)的蒼白,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倒是一般。
另一個又低又胖,不過身上的衣服和旁邊的瘦竹竿相比較,那簡直奢華到了極致,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極為鮮明的反差。
李宏成看到這兩個人的出現(xiàn),臉色有些人不正常。
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傳說中的狼狽為奸啊。”
范閑聽到狼狽為奸這個詞,先是一愣,然后問道:“殿下,為什么要叫做狼狽為奸呢?”
李宏成:“兩位,容我給你們介紹一下,瘦的這個呢,是咱們南慶最鼎鼎大名的詩鬼金無病,從小就是個孤兒,運氣好被京都內數一數二的富商金四海收養(yǎng)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