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動歸感動,司理理是不會哭的,哪怕她真的愛上了范悠。
司理理:“你身居鑒查院提司之職,還是司南伯之子,將來必定為鑒查院重要人物?!?br/> “理理是北齊在京都的暗探,如果這層身份一旦被揭露出來,只怕對你不利?!?br/> “所以,從今以后,你不要再來我這里了,以后我也不會再見你?!?br/> 司理理已經(jīng)認命,縱然范悠不止一次說過要幫自己救出弟弟,可何時才能救出來呢?不知道,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,范悠一定會被牽連。
司理理不希望看到將來因為自己而牽連了范悠。
范悠看著司理理,明明眼中淚珠轉(zhuǎn)動,卻還能夠說出這番為自己好的話。
把手中的藥和食物放在一旁,走到床邊。
“李離思,司理理這個名字過段時間,就不要在用了?!?br/> “這醉仙居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,你說呢?無論是在京都還是在儋州,我從未和女子有過接觸,你是我在這世界上第一個女人?!?br/> “當然,或許不會是唯一一個,不過你沒得選,你只能跟我?!?br/> 司理理冷笑道:“你只是鑒查院提司,我是北齊暗探,一旦我的身份被揭穿,你怎么保我?憑什么?”
司理理的冷笑,讓范悠感覺到了不信任的感覺。
范悠一把捏住司理理的下巴,死死的盯著司理理。
“九品上保不住你,大宗師呢?現(xiàn)在,起來吃飯,我餓了?!?br/> 司理理呆在原地。
“大宗師......”
司理理簡單了整理一下衣服,坐到了范悠身邊。
司理理:“你剛剛說大宗師......”
范悠:“先吃飯,吃完之后和一起出去走走,你身邊的這些北齊暗探,殺了還是抓起來由你決定?!?br/> “這畫舫沒有必要在呆了,搬進范府也行,我在外面給你找個小院也行,范閑都快要結(jié)婚了,我身為大哥也該娶親了。”
司理理想了想,拒絕道:“我身邊,四名侍女、八個護衛(wèi)都是錦衣衛(wèi)安插在我身邊的人?!?br/> “他們主要的任務(wù)就是保護我,不過也負責監(jiān)督我,如果我有什么異樣,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?!?br/> “你說的沒錯,我手里確實有一個令牌能夠調(diào)動京都內(nèi)外所有暗探,可那是在收到錦衣衛(wèi)的命令后才能夠調(diào)動,說白了我只是一個棋子而已。”
范悠:“那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大不了全都殺了就是,兩國之間暗諜互相爭斗那是常有的事情,鑒查院也有暗探在北齊上京城里?!?br/> “他叫言冰云,是鑒查院四處閆若海的兒子。”
正在吃飯的司理理忽然停住了,她沒想到范悠會告訴她這么隱秘的消息。
“你....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?你就不怕......”
范悠:“第一,我當然不怕,就算是我告訴了你這些,又能怎樣?”
“你大可以試試我說的是真是假,如果你把消息傳回上京城,說不定能夠從他們手里換回你弟弟?!?br/> “不過也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我騙了你,你傳了一個假消息回去,到時候我再讓上京城里的暗探發(fā)布消息,說你已經(jīng)被我策反,到時候你說你弟弟會怎樣?”
司理理沉默了,范悠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我說的,都是真的,我沒有必要騙你?!?br/> “吃完飯以后,我要去鑒查院了,昨天剛把金九齡和金無病給抓起來,總要走走形式審問一下?!?br/> 司理理默默的點了點頭,然后道:“那,我以后就和上面說了,我不見客了。”
不知為何,聽到這句話,范悠很開心,無比的開心!
“好,我要走了,留給了太子一晚上的時間,應(yīng)該足夠了?!?br/> 范悠抓捕金九齡和金無病,并不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得到太子和儋州刺殺有關(guān)系的證據(jù),而是要用這兩個人,在鑒查院里站穩(wěn)腳跟。
范悠雖是鑒查院的提司,可是他這個官職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權(quán)力,雖說與八處主辦平級,可并沒有具體的職務(wù)。
檢察院內(nèi),一處負責京都內(nèi)一切事宜,范悠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兩個人帶到鑒查院后,按理來說應(yīng)該交到一處,交由一處負責。
恰巧,一處的朱格已經(jīng)被長公主李云瑞拉攏,包括之前假傳密令,也是朱格幫忙。
范悠要在鑒查院站穩(wěn),朱格就是他最好的墊腳石!
離開了畫舫,范悠慢慢悠悠的走向鑒查院,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,昨天晚上太子和長公主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派人和他們兩個交代過了。
進入鑒查院后,范悠發(fā)現(xiàn)有一個人似乎在等等待自己。
“見過提司大人,屬下是鑒查院一處密探譚云,奉朱格大人命令再次等候提司大人?!?br/> 范悠問道:“何事?”
譚云:“朱格大人說了,提司大人到了鑒查院之后,立刻去見他,他有問題要詢問。”
范悠聽到這話嗤笑道:“朱格?一處的主辦?他要是想找我,讓他自己來,轉(zhuǎn)告他,我和他是平級?!?br/> “檢察院里,除了院長沒有人能夠指揮我!滾蛋!”
一把推開譚云,范悠走進了檢察院,不過對鑒查院不熟悉的他,第一時間還是去尋找了王啟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