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梨的確有一個畫人體的作業(yè),雖說讓許寧青當(dāng)她的模特的確藏有私心,不過也能勉為其難的算作一個正經(jīng)的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。
許寧青直接帶常梨回了別墅。
換了鞋他側(cè)頭一點不害臊的問:“要畫個什么風(fēng)格的?”
常梨看著他,男人眉眼輪廓清晰深邃,輪廓落拓,高挺的鼻梁以及形狀漂亮的薄唇,寬肩窄腰配上一雙長腿。
常梨第一次在看到他時就想這人的線條比例怎么能優(yōu)越到這樣,簡直就是黃金比例,畫出來一定很好看。
如今居然真就要畫了。
她舔了下嘴唇:“性感的?”
就這副皮囊,不畫的性感點兒都對不起許寧青。
他眉梢微抬,幾分詫異后便笑了,坦然道:“行,那去臥室。”
“……”
常梨跟著進(jìn)了他那間臥室,過去把窗簾拉開,找了一圈屋里光線最好的地方,指著床:“床上吧,躺著坐著都行?!?br/>
許寧青乖乖坐上去,靠著床頭,動作慵懶散漫,屈著一條腿,領(lǐng)口的扣子開了兩顆,露出大片鎖骨和胸膛。
常梨支好畫架一回頭就被他這天然狐貍精氣質(zhì)給驚呆了,她坐在畫架前看了看,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的地方。
許寧青倚在床頭,看到她皺眉:“怎么了?”
常梨抱胸身子往后仰:“不行,好像還缺點感覺?!?br/>
“你要什么感覺?!痹S寧青笑了笑,隨口道,“咬個玫瑰花嗎?”
“……你這也太土了。”常梨真心實意的吐槽。
她又盯了一會兒,起身去浴室接了一杯水過來:“來個濕/身/誘/惑。”
許寧青也不伸手接,抬了下下巴:“你來?!?br/>
常梨一頓,只好硬著頭皮跳進(jìn)自己挖的坑,她跪在床上,往手心倒了一抔水拍在許寧青胸口。
水珠沾濕他衣服,貼在身上,露出隱約的肌肉線條,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受到力量感。
常梨臉上發(fā)燙,手上觸碰到的地方也發(fā)燙。
許寧青垂眼睨著她表情,抬手指腹蹭了蹭她耳朵,似笑非笑道:“原來我們梨梨喜歡這樣的?”
“……”
常梨迅速處理好,回畫架邊又看了眼。
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,大片夕陽從窗口迤邐而下,男人倚在床頭,一條長腿松松垮垮舒展開,另一條曲著,胸前濡濕了一片,勾勒出底下清晰的腹肌。
睡美男的美人計。
常梨是個顏控,就眼前這畫面讓她挺想去親親他的。
她逼自己把目光集中在畫板上,筆端掃在畫紙上,沙沙作響,然后一點點畫出細(xì)節(jié),許寧青的眼睛、眉毛、鼻子和嘴唇。
“累嗎?”她問。
“還行。”許寧青聲音有點懶,“畫到哪了?”
常梨笑了聲:“還早呢,你再堅持一會兒?!?br/>
畫完一幅畫要花挺長時間的,對模特而言也是很累的一項工作,常梨最后也沒舍得讓許寧青繼續(xù)維持著那個姿勢不動。
畫了一半就放下畫筆,蹬掉拖鞋也一并爬上了床。
許寧青自然把她摟進(jìn)懷里:“好了?”
“沒,一會兒再繼續(xù)?!背@鏈愡^去,“先親親?!?br/>
這章都是醬醬釀釀沒發(fā)修,后面內(nèi)容不連貫不用看,直接看作話!
時念念怔愣許久,臉往后靠了靠,把那聽冰鎮(zhèn)可樂拿在手里。
剛才貼著的半邊臉頰涼涼的,濕漉漉,原本運動后聚集的暑氣終于消了大半。
她看著江妄,不明白他怎么又消氣了,訥訥道:“謝謝?!?br/>
江妄手撐在膝蓋上,問:“為什么不拿第一?”
“她太……快,了?!彼掏痰幕兀浑p清澈的眼睛看著他。
這是她獨有的眼神,干凈卻又空洞的,沒什么情緒,好像怎么樣都不會生氣,輕而易舉的讓人相信她說的所以話。
江妄輕嗤一聲:“你還會騙人呢?!?br/>
時念念沒想到撒謊會被他徹底看穿,覺得羞赧,紅了臉。
指尖在冰涼的可樂罐上扣了下。
“不能……比她快。”
“怕?lián)屃怂牡谝?,那些人又會來欺?fù)你?”
她極輕的點了下頭,仍然是很平淡的表情。
看不出絲毫不滿和委屈,就好像是不是第一名根本不重要,佛出一定境界了。
江妄從小時候江抻第一次動手打他以后就爭強,他是從小打到大的,年紀(jì)更小點的時候,打的又兇又狠,完全不計后果。
不能理解時念念這種性格。
江妄淡潮的勾了下唇,瞥開視線。
運動會開的特別熱鬧,還有不少別的學(xué)校的人換了一中校服混進(jìn)來玩的,歡呼聲尖叫聲響成一片。
女子800米結(jié)束后又是下一輪新的比賽。
發(fā)令槍響聲沖破云霄。
震的江妄耳朵有點發(fā)麻,他伸手輕輕撥了下耳道里的助聽器,扭頭看向操場方向。
時念念把冰涼的可樂罐輕輕放到旁邊,伸進(jìn)口袋里摸索著。
因為要跑800米,姜靈怕她低血糖,早上拉著她去小賣部買的。
兩顆糖。
被熒光色的半透明糖紙包裹起來,摩擦起來有簌簌聲。
她拆開一顆放進(jìn)嘴里。
江妄從操場方向收回視線,就看到時念念朝他伸出手,雪白的手心上糖著一顆橘色的小糖果。
“之前的事?!彼蛄讼麓剑M勁而認(rèn)真的說,這回沒有磕巴,“謝謝你?!?br/>
江妄看著少女白凈的手心,半晌挑起眉就笑了:“就這樣?”
時念念看著他,沒明白。
江妄抬手指自己眉骨的位置,血痕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一道淺淺的痂,添在那樣一張臉上,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。
“一顆糖換一個傷?”
時念念也覺得自己這聲謝謝似乎太輕了。
她耷拉下眼皮,重新收起手指把糖捏回手心。
剛要收回來,就被江妄搶過去。
他扭開糖紙丟進(jìn)嘴里。
他手往水泥地上一撐,在時念念旁邊的臺階上坐下來,撣了撣弄臟的手心。
他坐的近,跟時念念大腿挨著大腿。
她還穿著到大腿中間的寬松短褲,蹭在江妄繃出大腿輪廓的運動褲上,她覺得不自在,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點。
江妄兩下把那顆糖嚼碎了。
水果糖,酸甜味,還挺好吃。
“還有么?”他問。
“……什么?”
“糖?!?br/> “沒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