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(huán)境優(yōu)雅的西餐廳,有專人在演奏音樂。
向乾呆呆的坐著,腦海里不斷浮現(xiàn)出阮輕的臉,那張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蒼白的不像話的臉。
韓音若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刀叉,似不經(jīng)意的問道:“向乾,你在想什么?”
向乾眉頭深皺,再次見到阮輕的第一眼他就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,是被拋棄后的怨恨?還是被戲耍的憤怒?
他說不出來,只是莫名覺得,那個人不會這樣做...
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,她的確在自己幼年時拋下他獨自逃命,她也的確劣跡斑斑,嘴里沒一句真話。
他定了定神,淡漠開口,“沒事。”
耳邊的音樂悅耳悠揚,韓音若臉上掛著淺笑,“那我們明天去把手續(xù)辦完,然后回a市吧,訂婚宴的事宜我們還得再布置布置?!?br/>
“不能總麻煩長輩,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,你覺得呢?”她善解人意的說道,將切好的牛排放到向乾碟子里。
“我沒長手嗎?需要你切?”
向乾神色不耐,把碟子推到韓音若面前。
這個所謂的未婚妻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的?
他猛地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,什么牛排,他最討厭吃的就是牛排。
“退不退學(xué)是我的事情,你少在那指手畫腳?!?br/>
“至于訂婚....以后再說?!?br/>
話剛說完他就走了,頭都沒回一下,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的都沒有。
韓音若死死咬著下唇,絲絲鮮血滲出,比她嘴上的口紅更艷幾分。
她盯著向乾的背影,眼睛里面的陰霾快要溢出來。
“阮輕,你的魅力就那么大嗎?”
她深吸一口氣,拿起酒杯,里面殷紅的酒微微晃動。
“我倒要看看,一個連自己思想都掌控不了的人,該拿什么去愛你。”
紅酒混合著血液,一起滑入她的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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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西餐廳出來,向乾覺得莫名煩躁。
駕駛座上的何昌看著一臉陰沉的他,連大氣都不敢喘,小心翼翼的開口,“二少爺,我們?nèi)ツ睦???br/>
這段時間的向乾幾乎又回到了之前,一副沒心沒肺自戀不已的樣子。
明明帶人謙和有禮,但何昌就是覺得不對勁,這樣的他,給人的感覺就是莫名的恐懼。
仿佛一個伺候不好下場就會無比凄慘。
向乾看著窗外不停閃過的建筑,腦海里面零碎的畫面一一浮現(xiàn)。
那是一片建筑工地,他拿著圖紙反復(fù)揣摩。
真奇怪,他對這些從不感興趣,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。
怎么就突然想起蓋樓蓋廈。
“何昌...我有沒有...蓋過什么建筑?”
那些畫面實在太過模糊,以至于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在蓋什么。
酒樓?酒吧?
好像都不是。
建筑?何昌仔細(xì)想了想,“您在思源附近是蓋了幾棟樓?!彼遄昧艘幌?,繼續(xù)道:“還有所游樂場?!?br/>
里面的鬼屋是集合了不少人力物力精心設(shè)計的。
這話何昌不敢說出來,畢竟在向乾這里阮輕已經(jīng)成為了過去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