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輕坐在地上拿著畫筆,認(rèn)真在紙上描繪。
俊秀的少年筆直跪在堅(jiān)硬的榴蓮上,一臉的憤懣不平,雙眼都在往外蹭蹭冒著火。
“怎么?”阮輕挑著秀眉,開口問道:“不服?”
面前的人雙唇抿成一條直線,整個臉都沉了下來,陰森的寒氣將他籠罩,有種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氣勢。
“不服?!钡统恋穆曇繇懫穑蛲銎鹉槪骸拔乙显V。”
阮輕來到他面前,畫筆輕點(diǎn)鼻尖,一副虛心聽教的摸樣,“哪里不服?”
榴蓮很大,周身都是堅(jiān)硬的刺,向往直挺挺的跪在上面,雙手負(fù)在背后。
即使是跪著也有一種不屈松柏的摸樣。
“你這樣罰我我認(rèn),我倒想問問你要怎樣對那個膽小鬼。”
小丫頭真是不得了,竟然讓他跪榴蓮!
他這輩子誰都沒跪過,向乾的父母他也從來都不給面子。
點(diǎn)滄里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,誰敢讓他下跪簡直就是嫌命長。
阮輕點(diǎn)著下巴,思索一番后道:“既然你都說了向乾是被人控制,既然不是出自他的本心,那懲罰.....”
“你要放過他?”向往打斷了她的話,瞪大了一雙眼睛,不可置信道。
“嗯。”阮輕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畢竟他是情有可原嘛...”
聽到這話向往在一瞬間站起,把阮輕摟在懷里,黝黑的眸子深沉不已。
“你怎么能放過他?”
“他裝不認(rèn)識你,還和你說分手!”
分手這兩個字一說出來,向往就感到一陣刺痛。
他知道,這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情感,那個膽小鬼也在后悔。
阮輕仰著頭,一副理解萬歲的摸樣:“你也說了,你們是被人控制,分手不是內(nèi)心的想法,所以這當(dāng)然不能怪他。”
“那也不行!”
向往想也不想的開口:“他讓那個女人挽他的胳膊,還和那個女人共進(jìn)晚餐?!?br/>
想到這里向往就一陣惡心。
那個女人沒一分能比得上阮輕,竟然還肖想他!簡直做夢。
“哦,這樣??!”阮輕若有所思,“那....鐘妍給的葡萄好吃嗎?”
一提到葡萄向往的氣焰瞬間消減,一點(diǎn)脾氣都沒了。
吃什么葡萄!
以后再也不吃葡萄了!
他悶悶不樂的放開阮輕,自己乖乖的又跪回去。
張揚(yáng)的頭發(fā)耷拉下來,焉的不行。
見這夾著尾巴的大灰狼落寞的背影,阮輕感到一陣好笑。
煎熬的臨摹花了四五個小時,榴蓮都被跪爛了,刺鼻的香氣在狹小的屋子里面經(jīng)久不散。
向往的膝蓋也跪的紅腫,他一言不發(fā)臭著臉的呆在阮輕身邊,嚴(yán)重懷疑她是故意拉長了時間。
阮輕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畫作,上面俊俏的男孩子憋屈的跪著榴蓮,赫然就是向往的臉。
將畫放好,阮輕別過臉,“餓了?!?br/>
“知道了?!?br/>
聽到吩咐的向往拿出手機(jī)撥通何昌的電話。
大概半個小時之后,風(fēng)塵仆仆的何昌拎著大包小包出現(xiàn)在他們的面前。
“麻煩你了?!币娝p腳都被雪水侵濕,阮輕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,“進(jìn)來和我們一起吃吧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