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輕現(xiàn)在住的房子很小,又是老城區(qū),所以隔音一向不是很好。
她坐在里屋的地毯上,房間的暖氣開的很足,燈光也懶洋洋的??粗鴷镜难劬υ絹碓匠林兀Ю馄鹉橆a昏昏欲睡。
“轟!”
“嘭!”
兩聲巨響,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。
“地震了嗎?”
阮輕慌慌張張的跑到外面,透過玻璃她看到自家的廚房煙霧彌漫,濃煙透過縫隙飄到客廳,阮輕被嗆得直打噴嚏。
她捂著口鼻走過去,剛拉開玻璃門一個身影就倒了下來。
向往雙眼緊閉,額前張揚的黑發(fā)被火燎了許多,變得既焦又卷。
一向引以為傲的俊臉上此刻黑一塊青一塊,鼻子上還沾著面粉。
阮輕第一時間在濃煙里面關(guān)了火,迅速打開窗戶透氣。
半拖半拽的將人拉到客廳,“向往,向往?!?br/>
她不斷拍打躺著人的臉蛋,大聲叫道:“向往,聽得見嗎?”
不管阮輕怎么叫,地上的人都沒有反應(yīng)。
阮輕急的不行,連忙拿出手機(jī)準(zhǔn)備找人求救。
“咳咳咳。”
電話還沒撥通,向往就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“你怎么樣?”阮輕將人扶著坐起,擔(dān)憂的問道。
“沒...咳咳咳....沒事?!毕蛲难劬Ρ牪婚_,嘴巴剛張開說話就不斷冒出黑煙,像是開動的火車頭。
阮輕幫他拍打背部,又倒了杯水放到他唇邊。
喂他喝了不少水,仔仔細(xì)細(xì)給他洗了臉,向往的眼睛才勉強(qiáng)睜開。
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?”
做個飯而已,他是在打仗嗎?
廚房好像都被他拆了一遍,蔬菜滾了滿地,魚還在水池里面蹦來蹦去。鍋底破了個大洞,火焰直接從洞里往外竄,白墻上都被燒的一片漆黑。
得虧阮輕膽子大,若是換了一般人肯定慌得不行,不知該怎么辦。
向往硬著一張臉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(fā),窸窸窣窣的還掉了幾縷下來。
他肉疼不已,側(cè)過臉悶聲道:“那鍋不行,質(zhì)量不好?!?br/>
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承認(rèn)自己不如向乾,連個普通的飯菜都做不好。
所以,只可能是其他方面的原因,絕不是他自己的問題。
阮輕給面子的沒有提醒他,那個鍋是他經(jīng)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,花了四五千塊錢。
“哦,這樣。”她點點頭,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廚房變成這樣樣子,連鍋都炸了,兩個人溫馨的年夜飯是肯定吃不成了。
向往大腦袋垂下來,認(rèn)命開口:“出去吃吧。”
此時外面正值旁晚,晚霞掛在天邊,大片天空都被染成橙光色,漂亮的不行。
阮輕隔著車窗還沒來得及細(xì)細(xì)欣賞,它們就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車子行駛了很久,一直開到城市邊緣,上了半山腰。
向往幫她拉開車門,在一路的花燈中領(lǐng)著她往前走。
那花燈都是含苞待放的摸樣,花蕊是點點熒光,被粉色的花瓣圍在中央,煞是好看。
向往就這樣拉著她往前走,每走一步,天空上就會炸開碩大的煙花,照亮了他們前進(jìn)的路。
這段路并不長,但向往卻走得很慢。大手牢牢牽住阮輕,將她窩在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