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沒亮封桐就來到了阮輕門前,打著封勝讓他送東西的名義來看看向乾和她有沒有分手。
在門口敲了好久都不見人,封桐急了,兩三腳就把門踹開。
入目的客廳干凈整潔,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杯沒喝完的水,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樣子,但他就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地上兩支摔碎屏幕的手機似是在預(yù)示著什么,封桐第一時間開始查找附近監(jiān)控。
因為是老式城區(qū),這里的攝像頭只有一個,還模糊的很,監(jiān)控顯示是兩個女人攙著阮輕和向乾往外走。
封桐立馬報了警,和向乾有過幾次接觸的江隊長立馬在全城展開搜索。
凌晨五點半被還沒完事叫醒的江嚴腹誹不斷,這個向乾事也太多了,不是打架就是被綁架,從年頭到年尾都不消停。
抱怨歸抱怨,該干的活他是一點都沒耽誤。
他們在城郊的草坪上發(fā)現(xiàn)了那輛被遺棄的車,又在附近搜尋了半天,才在無人住的一堆空房里鎖定了一間殘敗倉庫。
期間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走了出來,警惕的查看四周,動作嫻熟的仿佛一個偵查高手。
等她走之后,他們正式確定向乾等人就在哪間倉庫里面。
封桐跟著江嚴沖進倉庫的時候,那兩個綁架人質(zhì)的女人已經(jīng)躺在地上,半死不活。
充滿灰塵的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,墻上、地上、雜亂的貨物上。
被打碎的牙齒混合著泥土在鐘妍嘴邊,她還睜著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倉庫中央的那個人。
另一個穿著紅裙子女人的摸樣更是慘不忍睹,身上的血跡比穿的衣服都紅。
她們猶如死狗一樣攤在地上,江嚴過去查探發(fā)現(xiàn)這兩個人的手臂和腿骨已經(jīng)斷了,像是被人以大力折斷的,她們整個人都呈一種異常扭曲的姿勢。
那個應(yīng)該被綁起來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,擦拭著自己的雙手,其中左手中指呈九十度角背立在那里。
“咔擦。”
骨頭復(fù)位的聲音傳到封桐和江嚴的耳朵里,那人就像拽蘿卜一樣把自己手指拽直。
他似乎沒有痛感,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微弱的燈光下,他像是享受黑暗的魔鬼。
“江隊長,你好?!毕蛲⑽?cè)目,嘴角勾勒起弧度,他含著笑意開口:“別用那種看著罪犯的眼神看著我。”
他掀起眼瞼,像是看著死人一樣盯著江嚴,眼睛中沒有半點溫度:“我家阮輕說了,要我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?!?br/>
“所以...這都是正當防衛(wèi)?!?br/>
畢竟他可是答應(yīng)了阮輕要用合法的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,男人得說話算數(shù)。
話語落地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他抱起阮輕,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倉庫。
腳步聲漸行漸遠,直到汽車發(fā)動的聲音響起,封桐才下咽喉頭,額間細汗冒出,轉(zhuǎn)頭一看江嚴也是一樣的狀況。
***
阮輕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醒來,入目的是高高掛起的藥瓶。
她剛一抬手一只大掌就伏了上來,緊接著的就是向乾放大的臉。
“向往?!?br/>
即使他一個字都沒說,阮輕還是在第一時間叫出了他的名字。向往心中一喜,面上不顯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