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急不可待
寒雁心中一動,猜測楊琦所指是武館一事與七皇子之間的利害關(guān)系,但是現(xiàn)在不是上一世,陳侍郎三年后若是再開女子武館,必然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。難道現(xiàn)在就能看出一二來?
但是她一個閨閣女子,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對朝堂之事在意的模樣。遂笑了笑:“老前輩,民女的弟弟…?!?br/>
楊琦緊緊盯了她一會兒,道:“你選個日子將他帶來吧。若是個聰慧的,老夫也不吝嗇這點拳腳功夫?!?br/>
寒雁發(fā)現(xiàn)楊琦對她的態(tài)度逐漸變得熟稔和親近起來,心中自然是高興不已,于是就順勢從兜里掏出一個軟墊:“這是小女讓丫鬟做的護膝,老前輩成日習(xí)武難免傷到關(guān)節(jié),到了冬季更甚。小女的祖父曾經(jīng)就是用護膝來緩解疼痛,若是關(guān)節(jié)沒有問題,放在腿上也能御寒。還請老前輩不要客氣?!?br/>
楊琦一怔,汲藍已經(jīng)捧著護膝上前,楊琦接過來一看,見是一塊兔毛織成的灰藍色軟緞,針腳細密,又沒有其他鮮艷的花色,唯有角落里修了一小塊貔貅??吹贸鲋圃熘说挠眯?,一時間有些五味陳雜。
楊琦終生未娶,自己膝下也無子女。抬眼看去,見寒雁身量較小,形態(tài)可愛,面容卻有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穩(wěn)重與聰慧,心中不由感嘆。若是這樣聰敏靈秀的小人兒是自己的女兒,怕是會成為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,為之驕傲自豪。
“你倒是有心?!痹S久,楊琦才嘆道。
寒雁拜了一拜:“不過是丫鬟們動手,小女只是動動嘴皮子,可不敢貪功,”頓了頓,又道:“且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。您是小女弟弟的師父,小女自然對您不敢不恭敬?!?br/>
楊琦哈哈大笑:“我可沒答應(yīng)?!?br/>
一旁的小李呆了呆,楊大人居然笑了,這么些年,除了偶爾特別高興的時候,楊大人都是不言茍笑的模樣。今日卻這般開懷,眼神不由得瞟向寒雁,心中若有所思。
寒雁含笑不語。
拜別了楊琦,寒雁找到了等在武館訓(xùn)練院子里的柴靜。即使在這個時候,有了師徒這一層關(guān)系,寒雁看柴靜仍然是有些發(fā)冷。
柴靜平靜的看著她,道:“什么時候開始?”
這是在問她什么時候開始教習(xí)。寒雁略略一想,斂了神色道:“明日起?!?br/>
柴靜有些詫異,一般的小姑娘練武都是有些不情愿的,除了些個別的將門千金。如今京中女子上武館幾乎已經(jīng)成了潮流,許多小姐們便紛紛效仿,有多少是懷著求學(xué)的心思,不說也知道。寒雁挑她做師父已經(jīng)是意料之外,現(xiàn)在看她的陣勢,倒是有些急,為什么呢?
寒雁又道:“師父,雁兒有個不情之請?!?br/>
柴靜聽見她的稱呼,神色微微一動:“說。”
“雁兒家中人不知道我習(xí)武的事,師父可否每日清晨五更起,在城西的后山山頂與雁兒約定習(xí)武?”
柴靜轉(zhuǎn)過臉,盯著她的眼睛到:“五更?”
寒雁低下頭去:“叨擾師父的美夢,慚愧的很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