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?。?!”
校長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。
李霸道氣沖沖地闖了進(jìn)來,嘴里罵罵咧咧的,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:“好你個雷不死的,你什么意思???存心想害我是不是?你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……”
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,雷延霆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。
“老哥,先別激動,咱把話說清楚?!?br/> 他先不問緣由,好聲好氣地道,“我想害你?這事兒從何說起?。磕阄疫@么多年的交情,我雷延霆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?”
“少給老子裝蒜!”
李霸道把眼一瞪,不吃這一套,“虧得你還承認(rèn)我們兩人的交情?你的所作所為是老朋友干得出來的?朋友有難,一個電話,我放下手頭上的事情,馬上就趕過來了,你小子倒好,挖個坑等著我來跳!”
這下雷延霆滿頭霧水,表示越來越懵。
李霸道年輕的時(shí)候雖然霸道,有些不講道理,但為人仗義,非常講義氣,以他對李霸道的了解,絕不會無緣無故翻臉不認(rèn)人。
其中必有隱情。
可李霸道正在氣頭上,得讓他冷靜下來,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。
“來來來,消消氣消消氣……”
雷延霆也不生氣,笑臉相迎,“坐坐坐,來,喝口茶消消氣潤潤嗓,,生氣傷肝,和氣生財(cái)嘛。”
他把李霸道按到沙發(fā)上坐下,李霸道縱使心中氣不過,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,嘴巴上出出氣而已,并不是要死磕到底。
兩人對坐,好茶倒上,雷延霆從頭到尾輕聲細(xì)語,盡顯地主之誼,李霸道一口熱茶下肚,怒火頓時(shí)消了七七八八。
雷延霆擅于察言觀色,見他情緒趨于平靜,于是試探地問道:“老哥啊,遇到什么糟心事讓你發(fā)這么大的火?是不是那幫臭小子不服從管教?不要有所顧忌,對某些張揚(yáng)跋扈的學(xué)生,適當(dāng)威懾一下沒有問題,只要不傷及人命,出了事兄弟我來抗……”
胸膛拍地“啪啪”直響。
“哼!”
不提還好,一說就來氣,李霸道冷哼一聲,“你也知道,我舊傷還沒徹底痊愈,這幾年一直處于半退休狀態(tài),沒想著再建功立業(yè),咱就圖個清凈,本不想管太多,可你一說有急事,我二話不說,推掉幾十場約會……”
“是是是,老哥你講義氣,顧念舊情,有你這樣的朋友,我是老雷三生修來的福氣!”
不管有沒有錯,雷延霆認(rèn)錯態(tài)度良好
“少來肉麻老子!”
“咳咳,不過話說回來,你舊傷未愈不假,但是教學(xué)又不是上戰(zhàn)場,我們學(xué)校重點(diǎn)班的學(xué)生,一般就四五百公斤的力量,五百多公斤,昔日的‘金剛魔王’連這點(diǎn)力氣都扛不?。俊?br/> 雷延霆循序漸進(jìn),試圖慢慢打開話匣。
“如果真是五百多公斤,我用得著跑來罵你嗎?”
一杯熱茶下肚,激起了壓制已久的氣血,李霸道情緒稍一上浮,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,“咳咳咳咳,雷老大啊,咳咳,你可把我害慘了,咳咳咳咳……”
低頭一看,茶杯里成了血紅色。
“?。?!”
雷延霆大吃一驚,臉色變得嚴(yán)肅起來:“老哥你……你這是……”
他剛一起身,李霸道就壓了壓手:“那么激動干嘛?都老毛病啦……”
“咱們說好的是重點(diǎn)班,小魚小蝦又奈我何?”
想起剛才的一幕,李霸道直吐苦水,“誰料到里面竟混了個怪物,一拳至少八百公斤啊,八百公斤啊,什么概念?你跟我說是重點(diǎn)班?差點(diǎn)沒一拳把我打趴下!”
八百公斤和五百公斤之間宛如鴻溝天塹,哪怕只有兩三百公斤的差距,對人造成的傷害可是呈指數(shù)爆炸增長。
“八百公斤!?”
聞言,雷延霆啞然失笑,連連搖頭,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我們學(xué)校的尖子班,最厲害的才七百多公斤,八百公斤是個坎,哪能說達(dá)到就達(dá)到。”
他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不信,不帶任何遲疑。
他是校長,楚州二中一把手,本校學(xué)生的上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八百多公斤?慢不說其他學(xué)校少有達(dá)到這個程度,就算有,能瞞得住他么?
“難道我故意騙你不成!?”
你小子這什么態(tài)度???矢口否認(rèn)都不帶猶豫的?李霸道氣不打一處來,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起來,“我可把丑話說到前頭,今天你要是不會我一個說法,我就和你沒玩我跟你說。”
“哎哎哎,你冷靜點(diǎn),冷靜點(diǎn)……”
雷延霆忽然有點(diǎn)后悔啊,怎么攤上這么個奇葩呀,“……都多大的人了,還這么毛毛躁躁的?”
“怎么滴?老子就是這樣?不服憋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