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到了命案現(xiàn)場還吃東西,不怕看到尸體吐了?”司馬熙不屑的看著仵作說道。
“大人,這一大早的,我還沒吃早飯,餓啊?!必踝鞅г沟溃拔揖晚樖帜昧藗€昨天晚上剩的雞爪墊墊肚子?!?br/> “好了好了,你不嫌惡心就吃?!彼抉R熙不耐煩的說道,“你快來驗驗這尸體怎么這么奇怪的形狀。”
仵作一邊啃著雞爪一邊走到尸體旁邊看了看說道,“這是尸體被火焚燒后的正常現(xiàn)象。”仵作將雞爪舉起來說道,“就好像這枚雞爪,再沒做好之前,雞的爪子都是直的,但是一旦下鍋,做好之后,這雞爪子就會彎曲,尸體也是一樣,高溫灼燒導(dǎo)致肌肉萎縮,拉動關(guān)節(jié),就成了現(xiàn)在的樣子?!?br/> 聽了仵作的解釋,司馬熙差點(diǎn)吐了出來,道,“我說咱能不能不比喻的這么惡心,以后還讓不讓我吃雞爪子了?!彼抉R熙深吸一口氣,壓住即將從胃里反上來的食物道,“你快驗尸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說著仵作把雞爪塞到嘴里,一邊嚼著一邊擺弄尸體,這要是一般人,看著這具焦尸誰還吃的下去,可那仵作還吃得津津有味,現(xiàn)場的衙役一個個都跑了出去一頓狂吐。
司馬熙強(qiáng)忍著惡心問道,“死者多大歲數(shù)?性別為何?死因為何?何時死亡的?”
仵作用舌頭把整只雞爪塞到嘴里,用牙齒一勒將雞爪骨棒上的肉全都吃了下去,噗的一聲將雞爪骨吐了出來說道,“死者男,從牙齒磨損程度來看應(yīng)該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,死因是腹部被刀所賜,失血過多,至于死亡時間查不出來,這尸體都燒的跟烤乳豬似的,連尸斑都看不見了,上哪去看死亡時間。”
“祖宗,求求你了,你能不能不比喻的那么惡心?!彼抉R熙聽了仵作的比喻真的有點(diǎn)抗不住了,找了個角落哇的吐了一口酸水兒,然后說道,“還能驗出點(diǎn)什么?”司馬熙實在受不了這仵作,便想趕快把他打發(fā)走得了。
“沒了?!必踝鲹u搖頭道,“這烤的干巴巴的,就能驗出這些,就烤全羊都比他有型,上哪驗去。”
司馬熙實在受不了了,趕忙說道,“行了,你趕快走吧?!?br/> “哎,現(xiàn)在年輕人定力真差。”仵作撂下一句話便離開了。
“男性,十五到二十歲之間?!彼抉R熙想著仵作的話,自言自語道,“難道是石公子?他不是走了嗎?怎么又回來被人殺害了?”司馬熙本來就想破頭也想不明白,這具尸體到底是怎么回事,再加上仵作的一堆比喻,導(dǎo)致司馬熙看到肉就想吐。
嘉興城外,仵作解開死者的衣物,眾人都驚呆了,死者的小腹處還有一處傷口,而且血跡已經(jīng)干涸了??h太爺看到了這處傷口也是一驚,但石不全卻很平靜。
“腹部這處才是致命傷?!笔蝗忉屨f。
“您如何得知腹部才是致命傷,而不是心臟!”縣太爺質(zhì)問道。
“其實很簡單,死者胸口的傷口并沒有大量血液涌出的跡象,所以這里應(yīng)該是死者被殺后才捅進(jìn)去的。”石不全解釋說。
“難道你在驗尸之前就知道了死者身上有兩個傷口?”縣太爺驚奇的問。
“有幾個我不敢確定,但肯定不只胸前這一個?!笔蝗肓讼牖卮鸬?。
“你是如何得知這一點(diǎn)的?!笨h太爺好奇的問。
“因為死者的衣服”石不全笑了笑道,“按照我朝的律法,夫死,則妻當(dāng)守孝三月,守孝則應(yīng)著素布孝服,而這位死者穿的確是彩色紗衣,由此見得死者的衣服被兇手換掉了。”石不全繼續(xù)解釋說:“既然衣服換掉了兇手就要重新再捅一刀,可是隔著衣服,即使在原來的位置再刺一刀,刀也不可能準(zhǔn)確無誤的從原來的刀口刺進(jìn)去,所以我說最少兩個刀口?!?br/> “有道理?!碧珷斅犃耸蝗慕忉尣唤纳宸翱蔀槭裁磧词植辉谠瓉淼膫诟浇俅桃坏?,而卻在離這么遠(yuǎn)的胸口下刀?!?br/> “這個理由也許帶著僥幸吧。”石不全又嘆了口氣道,“他也覺得仵作不會解開衣服驗傷,所以他就想造成一刀斃命的效果,讓辦案人員認(rèn)為是被山賊所害,這樣就可以使自己脫罪,所以就刺在心臟?!笔蝗忉尩?。
“事情應(yīng)該是這樣的。”石不全思索著說道,“昨天夜里死者姜百合和奸夫在家中約會,期間發(fā)生口角,姜百合便被奸夫按倒在桌上,而姜百合雙手緊緊的抓著奸夫的肩膀而且將奸夫的肩部抓破,這從死者的的雙手的形狀和指甲中的皮肉屑可以看出。男子由于過度激動從桌上抄起兇器,將姜百合刺死之后驚嚇過度逃離現(xiàn)場,到了大概今天凌晨兇手冷靜下來,擔(dān)心現(xiàn)場留下破綻,所以趕來將現(xiàn)場偽裝成強(qiáng)盜殺人的樣子?!笔蝗隙ǖ臄⑹鲋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