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9點。
雨下得稍微大了些。
細雨變成了小雨。
風更冷更疾。
這種天氣下的夜晚,作為露天溜冰場的“任君馳騁溜冰場”本該沒有生意的,但此時卻聚集了很多人。
在這家溜冰場的北邊有一棟三層小樓,每層樓大概有七八間房子。
這棟小樓便是黑虎堂老大潘虎平時處理事務的地方。
正常的時候,這個點的潘虎肯定不在這里,會在某個酒吧或會所瀟灑。
今晚不正常。
居然有人聲稱會找上門來,還讓他多叫點人,簡直是廁所里打燈籠——找死!
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里,潘虎坐在一張辦公桌后面,身子后仰,兩條腿放在辦公桌上面。
閉目養(yǎng)神,耐心等待。
“虎哥,我看咱們還是別等了,那小子肯定不敢來!”
一位四十多歲,尖嘴猴腮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叫侯山,是黑虎堂的軍師,也是黑虎堂的二把手。
“對對對,虎哥,我看也不用等了?!?br/>
兩條胳膊都打了石膏和繃帶的馮強,點頭哈腰的道。
“估計他故意那么說,只為氣氣您,同時讓白等一晚的您對我撒火……”
“一個上門女婿,吃軟飯的小白臉,也就口氣大點?!?br/>
“敢到我們黑虎堂的地盤上撒野,也不看看他有幾個腦袋!”
“今晚他要是放了咱們的鴿子,以后最好別讓咱們找到!”
“跑了和尚跑不了廟,找不到他就找蘇家算賬,誰讓他是蘇家的上門女婿呢!”
房間里的幾個青年男女跟著起哄。
“哼!”
潘虎冷哼了一聲,睜開了一雙銅鈴大眼。
“馮強,被一個窩囊廢收拾了,你還有臉在這里嚷嚷,不嫌丟人嗎?”
馮強慚愧低頭。
“虎哥,人來了!”
“哦?”
潘虎瞇著眼睛笑了笑。
他放下兩條腿,走到窗邊,看向窗外。
此時——
一個白白凈凈,身材看著略顯單薄的青年男人,背著一只普普通通的灰布包裹,步伐輕緩的通過了溜冰場的入口。
來人正是呂凡!
他被兩名小混混攔了下來,被兩百多雙眼睛盯上。
“我來找潘虎。”
呂凡淡然說道。
“你就是強哥說的那個上門女婿嗎?”
一個嘴里叼煙的小黃毛問道。
呂凡點頭。
“是我?!?br/>
“你小子倒是真的膽大包天,不僅廢了強哥兩只手,還敢跑這里來挑釁,活膩了吧!”
小黃毛伸出兩根手指,戳了戳他的胸膛。
呂凡紋絲不動,還踮著腳尖看了看溜冰場里面,很是失望的道。
“這么點人,不夠打呀!”
兩百多人不夠打?
太狂了!
黑虎堂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!
溜冰場里的小青年們,有人脫下了溜冰鞋,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摩拳擦掌。
嗷嗷的叫聲,此起彼伏。
“小子,你讓兄弟們很生氣!”
“跪下道歉,我們只廢你雙手雙腳,留你一條狗命!”
入口處攔著的兩名小青年怒喝出聲。
“潘虎在不在?”
呂凡面色不變,平靜問道。
“王八蛋,裝什么裝!”
“虎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?”
一個黃毛小混混率先動手。
小黃毛一拳砸向呂凡的面門。
呂凡驀然抬手。
下一秒。
就直接掐住小黃毛的脖子,將他整個身體懸空提了起來。
靜!
全場突然,死寂一樣的沉靜。
因為所有人都沒有看清,呂凡是怎么出手的,小黃毛就被掐住了脖子。
全場的人都驚呆了,只剩下小黃毛的兩條腿懸空亂蹬。
“在我們黑虎堂的地頭上動手,不要命了嗎?”
“兄弟們一起上,廢了他!”
溜冰場里的混子們嗷嗷的沖了過來。
嘭!嘭!
呂凡手臂一揮,同時兩腳踹出,小黃毛和同伴幾乎同時倒飛向溜冰場里面。
二人的身體如出膛炮彈一般,撞倒了大片小混混。
呂凡大步向前,置身于包圍之中,面不改色。
“弄他!”
扶起小黃毛二人,兩百多混混從四面八方撲向呂凡。
呂凡身形一晃,直沖向前。
一腳踹出,一個人被輕易踹飛,砸倒許多同伴。
啪!
呂凡抓住一個人的胳膊,飛掄一圈,那人的身體掃翻了十多人。
他所到之處,人影翻飛!
慘叫聲不絕于耳!
猶如虎入羊群,姿態(tài)無敵!
……
小樓的三樓。
潘虎看著樓下溜冰場內(nèi)的景象,原本淡定的神色變得陰沉起來。
一個個小弟被打飛撂翻,讓他意識到來人很強。
對方不僅真的來了,而且不懼人多勢眾,悍然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