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！母親！
　　大夫人！大夫人！
　　前廳又亂成一團，潘月被人七手八腳的抬了進去。
　　沈青瑤微微的一笑，松了口氣，轉(zhuǎn)身回了小筑。
　　——
　　這幾日，許是潘月還沒緩過勁兒來，又許是外頭大街小巷的傳著潘月和孫長辛的事兒，潘月除了在自己院子里大發(fā)脾氣，打死了兩個婢女之外，倒是沒功夫來找沈青瑤麻煩。
　　沈青瑤泡在浴桶里，青檸給她邊加熱水邊說：小姐，聽聞大小姐現(xiàn)在日日在伺候大夫人，說是大夫人顯得得了急驚風(fēng)，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做噩夢，把大小姐折騰的也好幾日沒休息了。
　　那是她們活該。這么無恥，也讓她們試試這樣的后果。竹溪把花露加到沈青瑤的浴桶里，還有那孫長辛醒來了之后像是中風(fēng)了，手腳不能動，臉嘴都歪了，說話也說不清楚，外面?zhèn)鞯恼f是大夫人扎了小人兒對付他，氣的他娘又嚷嚷著要來找大夫人的麻煩，要不是被孫大人攔住了，怕是還有的鬧的。
　　沈青瑤輕笑道：孫長辛這人，常年花天酒地，身體早就被掏空了，加上那日飲酒過度，郁結(jié)于心，這中風(fēng)是遲早的事兒，只不過如今加快了些速度罷了。
　　那是，就孫長辛那種混蛋，害了那么多姑娘，早死早超生的好。
　　竹溪哼了聲，轉(zhuǎn)到沈青瑤身后給她肩膀按摩。
　　沈青瑤側(cè)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色，突然問道：今日是什么日子了？
　　初八。
　　青檸應(yīng)了聲。
　　沈青瑤眉心蹙了蹙，她記得每月逢初八，無極樓就會開門營業(y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