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施一番調(diào)侃,倒是讓夫差消散了方才得隱隱要升起的震怒,而那名將領(lǐng)也識時務(wù)地退了回去。
正當(dāng)夫差要回西施話的時候,范蠡卻站了出來。
“大王,其實這位將軍所言不虛,行軍打仗并非兒戲,是該好好思量一番?!?br/> 范蠡滿目誠懇,在外人看來倒也是忠心可鑒,但西施明白,他這是在以退為進。
果然,剛被西施消下怒氣的夫差又有些不悅地說:“怎么,范將軍也同樣覺得寡人做不了這個主嗎?”
范蠡回到:“范蠡并非此意。此事全憑大王做主,大王若想與魯國一戰(zhàn),范某自會盡一身之力幫大王攻打魯國。”
夫差這才回到:“好,那今晚就商議此事,在座的各位還有有異議的人嗎?”
大堂內(nèi)鴉雀無聲。
接著,夫差轉(zhuǎn)頭眼神直直地看向宋王。
宋王原本假裝著置身事外,但夫差的態(tài)度很明顯地是想讓自己表態(tài)。故而宋王也就立刻做出回應(yīng):“此事也和寡人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宋國愿助吳王一臂之力?!?br/> 見沒有人再反對了,夫差這才又放松神色,安然靠在椅背上,慵懶地說:“既然宋王誠心相助,那么,今夜便和你的臣子們留下來共進晚宴,商議此事吧?!?br/> 宋王恭敬地回到:“是。”
宋人見宋王已然聽從吳王吩咐,便也跟著宋王回了一句:“是?!?br/> 說罷,夫差便輕輕擁著西施起身,說到:“寡人害怕愛妃再出事,以后都會與她形影相隨,各位不介意吧?”
夫差雖是在問,但卻并沒有一絲真正在詢問的語氣,反而是滿滿的不容置疑。
自然,堂內(nèi)的眾人沒一個敢反對的,就算夫差要帶著西施聽國事也不敢有所怨言。
一頭霧水的西施就這樣被拉去了一間酒樓。期間西施數(shù)次想問范蠡,為什么原本說好的準(zhǔn)備攻打宋國變成了攻打魯國。但苦于沒有機會與范蠡溝通,便也就不敢擅作主張去說些什么,只能乖乖地聽著他們聊政事。
西施稀里糊涂地聽著他們計劃著要什么時候攻城、怎么樣攻城、兵分幾路、什么計策......聽的她昏昏欲睡。
在眾人的激烈探討聲中,西施將難以理解的國事當(dāng)成了催眠曲,越聽越困,越聽越困,眼皮也越來越沉。沒過多久,西施就兩眼一閉,栽在身旁夫差的肩上,睡了過去。
正在議事議到關(guān)鍵時期的夫差感到身上突如而來的重量,下意識地看向身側(cè)。
原來是西施聽得太困,睡著了。小臉還紅撲撲的,像兩朵云霞落在臉蛋上一般。睫毛還在輕微地抖動,似乎是在做什么有趣的夢。就連小嘴也都輕輕噘了一下,仿佛在囈語一般。
夫差癡癡地看著西施,直到有人喚他“大王”,才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。
“嗯?”夫差輕輕轉(zhuǎn)過頭,語氣輕柔地問,“方才說到哪兒了?”
那人也聲音放低,回到:“說到,要如何懲治那個叫冠玉的魯人?!?br/> 夫差“唔”了一聲,隨后說到:“將他生擒,留著,我有用?!?br/> 那人會意,回了句“是”以后,還欲再說,但卻被夫差的一個禁言的手勢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