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懶得找客棧了,讓自己處處碰壁,叫錢飛等前來為難自己,不用說,定然是李家的手段。
果然,很快,李默就出現(xiàn)在楚河面前了。
這李默還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,對楚河拱拱手,絲毫沒有輕視楚河年紀(jì)小的意思:“項小兄弟,我們又見面了?!?br/> 楚河沒有給李默好臉色,冷冷說道:“李家果然好手段。”
李默微微一笑:“項小兄弟可否移步一談?在下早已在風(fēng)竹亭經(jīng)煮茗以待。”
楚河臉上不動聲色,跟李默過去,倒要看看這家伙搞什么名堂。
風(fēng)竹亭就在不遠處山溪之畔,竹子搭建,配有石臺石凳,旁邊是大片翠綠竹林,山風(fēng)徐徐,很是適合文人雅士談經(jīng)論道。
風(fēng)竹亭外,沒有人影,估計早給李默驅(qū)散了。
“請坐!”
李默招呼過楚河坐下,提起小火爐上的陶茶壺,嫻熟的添加茶葉,給楚河倒了杯茶,這才笑著說道:“項小兄弟還真的讓李某有些意外,想不到項小兄弟和荊院長有這等關(guān)系。李某是看走眼了?!?br/> 楚河黑著臉,一點都不給李默好臉色:“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好了。我年紀(jì)小,聽不明白復(fù)雜的言辭?!?br/> 李默笑了笑:“項小兄弟應(yīng)該是出身寒門吧?!?br/> “你可知道,我們李、錢、王、左四家,在秦州城是什么地位?”
見楚河沒有回答自己,李默又自個兒說道:“李、錢、王、左四家,合稱秦州四家,四家聯(lián)手,便是州牧大人都要忌憚幾分。”
“就拿我們李家來說,秦州城內(nèi)百萬百姓,超過十萬與我們李家有關(guān),不論是書院學(xué)府、兵甲車馬,又或者是客棧酒肆,甚至連販夫走卒,都有我們李家的關(guān)系?!?br/> 楚河這才點點頭:“你的意思,是說只要李家跺下腳,秦州城都要抖三抖?若果你們李家不允許,我便不能在秦州城找到一個落腳之地,吃上一口熱飯?”
李默毫不掩飾的說道:“這話雖然粗糙,但確實如此?!?br/> “不過,既然項小兄弟與荊院長有關(guān),我們李家怎么也得給荊院長一個面子,只要項小兄弟愿意幫我們李家一個忙,李家不但不會為難小兄弟,還會送上一份厚禮。”
楚河哼了一聲:“跺一下腳都能讓秦州城抖三抖的李家,有什么忙需要我?guī)偷模俊?br/> 李默涵養(yǎng)相當(dāng)不錯,臉色沒有任何變化,還是微笑著說道:“根據(jù)我們的消息,項小兄弟只是途中與孟姑娘相識吧,應(yīng)該沒有什么深厚關(guān)系。”
“這個忙對項小兄弟來說,是易如反掌,你只需要將所知道的有關(guān)孟姑娘的一切事情,跟在下道出來便可?!?br/> 楚河忽然哈哈一笑:“先前李兄才說要與孟姑娘在猛虎臺上公平一戰(zhàn),為何如今又如此行事,不怕泄露出去,遭天下人恥笑?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直接出動藏精儒生,又或者是李兄親自動手,擊敗孟姑娘怕且不是難事?!?br/> 李默臉色一正:“古語有云,兵不厭詐。更何況,我們李家并不是出爾反爾,在戰(zhàn)前多了解對手的底細手段,如何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