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棲怔了怔。
簡寒舟不說,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生日了。
這幾年她沒有再過過生日,記憶里的最后一次生日還是在鹿城的時候。
那次生日她特意邀請了簡寒舟,但簡寒舟人根本就沒來。
她當(dāng)時不太甘心,晚上的時候給簡寒舟打了個電話。簡寒舟當(dāng)時應(yīng)該是特別煩,隨口報了個地址,說只要她去,他就陪她過生日。
宋棲那時只記著簡寒舟肯跟她過生日,完全忽略了他語調(diào)中的冷淡。
所以她興高采烈的拎著蛋糕去了。
那是個漆黑的小巷子,宋棲沒等到簡寒舟,倒是等到了一群調(diào).戲她的小混混。
她當(dāng)時踢了人一腳,結(jié)果被那群混混追著跑。
最后還是簡寒舟救了她。
但她帶過去的小蛋糕因為那群小混混變得丑不堪言,她氣壞了,蹲在地上難過的要死。
起來的時候腿一麻,已經(jīng)丑不堪言的蛋糕直直的落下去,砸在了簡寒舟的腳上。
奶油糊了他一腳。
昏暗的小巷子里,手機(jī)燈的照射下,她看到簡寒舟腳上的那雙鞋——ka的限量款。
蛋糕壞了可以重買,但這雙鞋,簡寒舟倒是沒讓她賠。
擦掉鞋上的奶油,簡寒舟陪她走了一個多小時,終于找到了一家還沒有關(guān)門的蛋糕店。
但蛋糕沒有了,只有面包。
“那就面包。”
宋棲一點(diǎn)也不遺憾,她高興的不得了,對蛋糕店的老板說,“麻煩再給我一根蠟燭,謝謝!”
從蛋糕店出來后已經(jīng)很晚了,路上沒什么人。
宋棲找了個人少的路牙子坐下,將那跟蠟燭插在了面包上,興奮的對簡寒舟說:“快點(diǎn),幫我點(diǎn)蠟燭。”
簡寒舟當(dāng)時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難盡。
但他既然答應(yīng)了,自然不會食言,拿出打火機(jī)將面包上的那根蠟燭點(diǎn)燃。
橘色的光在夜里明亮而溫暖。
宋棲仰著頭看著簡寒舟,“你能不能給我唱一首生日歌?”
簡寒舟:“……”
他拒絕了宋棲得寸進(jìn)尺的要求。
宋棲有些失落,她端著面包,看著插在上面的點(diǎn)燃的蠟燭,閉上眼睛許了個愿。
吹滅蠟燭,周遭的一切又暗了下來。
簡寒舟低眉看了她一眼,聲音冷淡:“回去了。”
宋棲站起身來,在簡寒舟的面前她還是要矮上一大截,所以她有些泄氣。
“你就不好奇我許的什么愿嗎?”她問。
簡寒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“地址?!?br/> 宋棲:“……”
她報了地址,簡寒舟在路邊攔了輛車,直到把她送到家門口,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對宋棲而言,這是一個彌足珍貴的夜晚。
她一直以為這一晚對簡寒舟來說跟平時沒什么區(qū)別,直到此時簡寒舟問出來,她才恍然——
原來這人記得啊。
...
宋棲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忽然笑了一下,“說起來,你那雙ka限量款的鞋后來怎么樣了?”
簡寒舟:“...扔了?!?br/> 宋棲“啊”了一下,有些遺憾:“本來是應(yīng)該賠你一雙的,可惜現(xiàn)在買不到了?!?br/> 簡寒舟看了她一眼,淡聲問她:“想要什么禮物?”
宋棲:“?”
她幾乎是震驚的看向簡寒舟,懷疑自己聽錯了,“簡神這是,要送我禮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