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即使連武器都沒有,至少要是能幫上一點忙的話。
比起現(xiàn)在只是害怕的樣子,不管做什么,情況都會好起來的。
“我該怎么辦呢?身負戰(zhàn)斗重任的我,如果不能戰(zhàn)斗,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嗎?”
溫柔的暗黑伯爵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他應該集中精力戰(zhàn)斗,我明明妨礙了他,他卻偏偏要配合我。
于是,他給出了最殘酷的回答。
“什么都不應該做,這真的是正確的嗎?”
那一瞬間,無能的痛苦和空虛向我襲來。
太過分了。啊,說得太過分了。
我是這么想的,但我意識到還有比這更殘酷的答案。真的是最殘酷的回答,連暗黑伯爵都避開了吧。
那就是“什么都不用做”。
不僅要告訴我他不需要我,還要讓我來做判斷。
這不是讓他自己選擇離開這里嗎?
“這是不說的約定。不是,我是在說,在這場戰(zhàn)斗中,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呢?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發(fā)抖吧?”
我雖然不記得有過這樣的約定,但還是這么說了。
“你去買武器吧,進城就買吧?!?br/>
這么說來確實如此。
我覺得弗萊迪的意見,對這場戰(zhàn)斗來說,是我在這個場合應該做的事情,對我來說也不覺得是痛苦的舉動。
反正戰(zhàn)不了,就暫時脫離,籌措武器是最應該做的。
“我趕緊去買。”
我一進城,那里一個人也沒有。
雖然只是聽從了躲在家里的指示,但這樣一來,不就不能不讓人想起怨毒之城了嗎?
一想到那里也牽涉到???,就更不用說了。
“有誰能帶我去武器店嗎?”
可能是沒聽見,家里沒有人從我的聲音里出來。
“有誰能幫我一下嗎?”
這次他大叫了一聲,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。
這樣一來,加上這次連暗黑伯爵都不在,更加痛苦了。
這么簡單,就覺得世界上只有我。
“呵呵,是真的嗎?”
走著走著,總算聽到了快要消失的聲音。
“武器在途中掉了,我一個人回城里來,想找個地方買?!?br/>
雖然有過一段時間,但大概是出于某種原因,想要相信我的話吧。
這是一個想要得到武器的非常可疑的地方,如果能用魔術改變姿態(tài)的話,即使認識我,也會一邊看著我一邊懷疑吧。
雖然露出不安的表情,但村長從我所站的鄰居家走了出來。
“是武器嗎?如果可能的話,即使不給錢,我也想馬上給你……可是物資全部都丟了,包括武器店、防具店這些商品,全都不見了。”
村長的話讓我不知所措。
“被回收的。我想。不知道什么時候,各位請外面的時候,那個趁機搶走了吧。注意到的話,就什么也沒有了的譴責,并敦促途中,武器店的主要了。全部都消失了。然后店的主人們分別確認了的地方,還是哪里也是如此?!?br/>
“那么,你的意思是沒有武器嗎?”
我以近乎放棄的心情喃喃自語。
“怎么樣?我先問問看?!?br/>
他回到了原來的家,雖然聽不見,但好像在和誰說話。
幾分鐘后,村長好像結束了談話,回到門口,我正等著他。
“他說沒有做不出來的。如果是簡易的東西,根據(jù)材料的不同,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就能做出來?!?br/>
難道在制造武器的時候,我必須在這里等著嗎?
不是被守護著待在球場上,而是已經(jīng)不去球場了,和城里的人們一起待在城里的房子里一動不動。
因為不會成為累贅,所以這樣做可能更好。
因為如果是負的,肯定是零的好。
“你有什么材料嗎?不管什么材料,只要有一件,我就能把它變成武器。如果有好幾件,根據(jù)組合的不同,可能很難,但總覺得哪一件都可以?!?br/>
我原以為軍火商是賣武器的,制造是另一回事,但如果這句話是真的,那豈不是比本行強多了?
無論什么材料,只用一種就能制造武器。
“是嗎?”
原來是在找工具袋,這么說來,看起來稀奇的東西不都交給了暗黑伯爵了嗎?
我拿的東西是樹葉和蘿卜。
但是,所謂的消失,是指武器店里的材料,其他人可能擁有的東西,全都消失了吧?
說是能造出來,所以能造出來,但我不認為能造出強大的武器。
如果覺得難以使用又不強的話,使用手中的武器或許也不錯。
不管這個人的手藝有多厲害,材料就是材料。
雖然有些猶豫,我還是把樹葉和蘿卜遞了過去。
“啊……啊?”
讓人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怎么辦呢?這可難辦了。不是都感覺不到一點魔力的氣息嗎?魔晶并沒有期待,但到此為止……”
對于這個城市的人來說,魔術對我來說是一種親近得難以置信的東西。
所謂的魔晶雖然不太清楚,但應該也是與魔力相關的物品吧。
“盡你所能去做也許不壞,但不好意思,可能幫不上忙?!?br/>
武器販子用敬語向我賠禮道歉。
在說“嗯”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覺得可疑了,在用敬語說“怎么辦”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確定可疑了,但果然是正確的。
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我也不好意思,素材我沒有,都交給你了?!?br/>
反正暗黑伯爵也就在眼前,或許我也可以。
一瞬間我這么想過,但這段時間讓弗萊迪的人來爭取時間,我覺得確實很痛苦。
比起赤手空拳的我,或許弗萊迪還能戰(zhàn)斗,但他也沒有像樣的武器,要戰(zhàn)斗就得赤手空拳。
在暗黑伯爵從工具袋里取出可以使用的素材交給我之前,讓弗萊迪一個人保護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。
讓立花用屏障什么的保護一下吧。
說不定立花本來就能撿起我的武器。
這種麻煩的地方再次涌上我的腦海。
“打擾您了。既然買不到武器,那我也能理解。我也不是只有一件武器,請您放心?!?br/>
我想,參加過戰(zhàn)斗的我這樣回到城里,一定會讓里面的村民感到不安,于是我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。
我能做到這樣的顧慮,我自己也感到意外。
“我支持你,但我不建議你勉強自己。雖然我不認為你是為了毫不相干的我們而這么做的偽善者,但我還是要告訴你,請不要勉強自己?!?br/>
村長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句話送給離家出走的我。
“謝謝。”
轉過臉去恐怕會傳達我的不安,所以我只道了聲謝,就離開了街道。
本以為是停滯的戰(zhàn)斗,但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,情況似乎發(fā)生了變化。
不僅是暗黑伯爵和弗萊迪,就連立花也在眼前。
“你回來了,好像很早,武器買到了嗎?”
“沒有?!?br/>
“應該是吧?!?br/>
我回答了暗黑伯爵的問題,立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“就像我們拒絕了魔力的供給一樣,她也拒絕了道具的供給。好像是希望不讓戰(zhàn)場意識到的全面戰(zhàn)爭?!?br/>
說到這里,立花中斷了談話,正要繼續(xù)說下去的時候,霍夫哥布林也下來了。
代替暗黑伯爵,和附近的怪獸戰(zhàn)斗。
“魔術的攻擊停止了?!?br/>
霍夫哥布林報告道。
“在消失后的一段時間里,攻擊會持續(xù)下去,為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離開,或者單純?yōu)榱藸幦√优艿臅r間而錯開了時間。我看著她的樣子,馬上就知道她不在了,但我判斷她沒有追上去的力量,也沒有可以追上去的余地。所以我們就這樣搬到這里來了。”
逃走了,不就意味著我們已經(jīng)把??吮频米咄稛o路了嗎?
即便如此,立花的表情還是很嚴肅,這說明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簡單。
為了在某個地方恢復魔力,她暫時撤退了。也就是說,下次見面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萬全的狀態(tài)了。
到這里我明白了,但好像也不是只有這些。
讓人感到她無窮無盡的魔力有底的地方,不正是戰(zhàn)斗欲望涌出的地方嗎?
趁現(xiàn)在把怪獸們打倒的話戰(zhàn)斗不就有利了嗎?
“如果她有可以逃走的地方,那就是正在新建的據(jù)點吧。有知道地點的人是值得慶幸的,但現(xiàn)在說也沒用,也不能就這樣行動。”
“先戰(zhàn)斗吧。這可不是在這里被保護著就能說出口的話。我還是要戰(zhàn)斗,雖然有這樣的武器?!?br/>
我選擇的是蜘蛛絲。
拿起來一看,感覺是中等結實,普通的鞭型武器。
這是我第一次用鞭子戰(zhàn)斗,和之前的近距離戰(zhàn)斗也有很大的不同,不過在習慣之前先待在這里,習慣之后再前進的話應該沒有問題。
只要掌握節(jié)奏和速度,剩下的一切都可以了。
我強壓著負面情緒,站在霍夫哥布林的旁邊。
?。ǘ?br/>
他伸出右手,粗線的一端纏上了黑獵犬。
雖然看起來像鞭子,但還是有蜘蛛的絲嗎?只打不停,就這樣纏住了我瞄準的那只黑獵犬的身體。
他用力舉起手臂,緩緩離開。
也許是比我用手操縱的更強的粘性,那只獵犬被放開的彈力向前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