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風(fēng)不解風(fēng)情。
因為它不度玉門關(guān)。
夏想就常度,并且經(jīng)驗無比豐富。
五彩石印記已黃的厲害,按照估算,約莫再有半年到一年,夏想就不得不離開這里。這段時日,一路行來,早已度過玉門關(guān)的夏想見識了太多異域風(fēng)情,無數(shù)大眼睛高鼻梁,波大腿長,腰臀比逆天的西域美女。
這讓他總結(jié)出一個道理,就是如果你去美女極多,又極為熱情的異國他鄉(xiāng)旅行,帶老婆必定是件十分頭疼的事情,哪怕帶三個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殷素素三人俱是男裝打扮,唯有殷素素英氣十足,只是站在高大英武的夏想身邊,略顯嬌小。余下兩人哪怕扮作男子,卻更似兔兒爺,分外引有龍陽之好的人垂涎。
此番西行,殷素素她們大抵還有個取經(jīng)任務(wù),而夏想存的,確是只是走走看看的心思。他輾轉(zhuǎn)幾個位面,從未來過西域,是以回去多半還是待在綠柳莊,不如來此一趟,反正在綠柳莊能做的,在這里一樣可以,并不耽誤。
這樣的地方,一定鮮少出龍傲天。
因為面對逶迤的群山,廣袤的草原,茫茫的戈壁,雪嶺云杉,河流峽谷,牛羊氈房…那種絢爛與青翠,枯朽暗淡與華美活力,必然很難生出我能日這天的情緒。
即使真生出來了,沒準老天隨手一道風(fēng)沙,人便就撲街了。
“主人,那就是天山?!狈冬幱杂种沟馈?br/>
從扮做男子,卻小心翼翼包著頭巾護臉的三女身上收回目光,一眼就看出他表情古怪的夏想問道:“有事?”
“前面駐扎了一支蒙古軍隊,正在四處征兵,準備抗擊大明?!狈冬幷f道。
夏想點點頭,并未放在心上,甚至連出手的打算都沒有。庫庫特穆爾已敗走甘肅,憑一支莫名其妙的蒙古軍隊,想要造如今氣勢沖天的大明朝的反,簡直是無稽之談。
范瑤再次說道:“主人,我自作主張,抓了一個落單的蒙古兵盤問,得知他們原本駐在此地,并無造反打算,是近來出現(xiàn)了一個漢人高手,不斷游說鐵真將軍,說可以輔助他們復(fù)國,蒙古軍適才準備舉事?!?br/>
漢人高手?
夏想頓時來了興致,問道:“那個蒙古兵處理了嗎?”
“回主人,已經(jīng)埋了,沒叫人發(fā)現(xiàn)?!狈冬幓氐馈?br/>
不愧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,綠柳莊內(nèi)的風(fēng)聲雨聲炮火聲,聲聲入耳,十分清楚自己的行事風(fēng)格,夏想說道:“我?guī)齻冋业胤阶∠?,沿途給你留下記號,你去弄清楚那人的身份?!?br/>
“是,主人?!痹捯粢宦?,范瑤的身子已掠出,消失在夏想眼前。任誰也想不到,一個風(fēng)塵仆仆趕馬車的老仆,竟有如此絕頂?shù)纳硎帧?br/>
等消息的日子很是無趣,是以租了間屋子的夏想四人在閑暇之余,開始打斗地主。本就不復(fù)雜的規(guī)則,幾年下來,殷素素三人自然俱都會了。
一副牌,三個人打,輸了的脫一件衣服。
脫到無衣可脫,就換另一人上場,下場的人則負責給打牌的人端茶倒水。直到再有人輸,之前輸?shù)娜藙t滿衣復(fù)活,如此循環(h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