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王韻、陳曼婷、林伯,以及平日看管櫻桃園的那名老人,孟晨牽著赤兔,重新回到櫻桃園。
今晚天氣不錯,櫻桃園之內(nèi)種著很多花圃,微風(fēng)送爽,花香陣陣,讓人心曠神怡。
深吸一口長氣,孟晨突然一陣中二上頭。
“兔兔!走!今晚我要,槍法大成!”
“咴咴……突兒突兒……”
赤兔似乎被他的情緒感染,口中怪叫兩聲,打著響鼻,把個大腦袋往前一點一點的,
“走鴨!走鴨!”
它似乎,就是這么個意思。
孟晨哈哈大笑,拍了拍赤兔的大腦袋,心中升起一種異樣情愫。
有時候他感覺,赤兔肯定是把他當(dāng)做了一個朋友,玩伴。
赤兔打小就跟隨林伯,每天至多就是從家到森林公園,然后在從森林公園回家,或是在附近的村子,馱著林伯慢悠悠的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對赤兔這樣的駿馬來說,這無疑是一種折磨。
就像一個精力過剩的孩子,每天被關(guān)在家里,頂多去小區(qū)轉(zhuǎn)轉(zhuǎn),還沒有手機玩,怎么能愉快呢?
不過反過來說,赤兔能跟著林伯,已經(jīng)算是極好的境遇了,林伯愛馬,本身不缺錢,每天帶著赤兔來森林公園等活,主要就是為了讓赤兔出來遛遛。
現(xiàn)代社會,馬匹幾乎已經(jīng)沒有用武之地,就連農(nóng)村,也越來越少見了。
“玩伴……”
孟晨忍不住在心中,重新咀嚼了一遍這兩個字。
返身將插在一旁的龍膽亮銀槍拔出,孟晨返身躍上馬背。
“兔兔,沖鴨!”
他把個長槍一抖,點指前方。
“唏律律……呼……”
赤兔四蹄奮起,就像前方真的有敵人存在一般,猛沖而去。
……
事實證明,即便中二病發(fā),也并沒有屬性加成。
一人一馬時而在櫻桃林之間疾速穿梭,時而離開櫻桃園,在外圍來往沖突,但直到過了晚上12點的時候,七探蛇盤槍槍法,還是沒能跨過那一道門檻。
“不玩了!兔兔,我們?nèi)ニX!”
孟晨翻身下馬,牽著赤兔回到櫻桃園。
林伯留下的青草、料豆都吃完了,他舍不得再讓赤兔消耗體力。
赤兔精神尚好,在孟晨身旁叫喚了兩聲,踢踢踏踏的跟著回到櫻桃園。
從后面房間里拉出一張鋼絲床,鋪上一張涼席,孟晨幕天席地的在一棵櫻桃樹旁邊躺下。
赤兔在他的胳膊磨蹭了兩下,然后就在鋼絲床旁邊臥了下來。
皓月當(dāng)空,繁星點點,恢弘的天幕,猶如一個巨大的藍色搖籃一般,將一人一馬,包裹其中,襁褓之內(nèi)。
“真美啊……”
孟晨把手臂放在腦后枕著,仰望夜空,口中喃喃自語。
很難想象,如此美麗的世界,一年多之后,可能就要經(jīng)歷一場可怕的紅霧席卷。
“靈氣復(fù)蘇見聞錄”里面的記載,多數(shù)都是事情過后,陳圓聽別人所說。
但持續(xù)三天的紅霧,卻是她親身經(jīng)歷。
當(dāng)時的情景,經(jīng)過靈界面?zhèn)鬟f之后,變得就如孟晨親身經(jīng)歷,親眼所見一般。
那種濃稠如血的紅霧,讓孟晨記憶深刻,有時做夢都會夢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