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吶,我說,猿飛一族怎么盡是些廢物???
世界變得安靜。
自那鋒銳的脅差墜地一刻起,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定格。
暗部!
那可是直屬火影大人的暗部!
其中成員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,象征著絕對的強大。
木葉內(nèi)部的安全,都是由他們監(jiān)察與守護(hù)!
可現(xiàn)在。
可這些精銳,這些隱匿在木葉角落里的暗,卻敗得如此干脆利落!
當(dāng)然,這并不是說暗部不可以敗、不可以輸。
畢竟,每一個忍者都有自己的秘術(shù),都有自己的底牌,尤其是在面對強大的宇智波時,落敗實在是太正常了。
看看人家猿飛一族,一個能打的都沒有。
但是。
但是,所說的落敗,可不是這樣啊?。?br/>
寫輪眼,瞬身之術(shù),宇智波荒連這些熟知的底牌都沒有動用,所有的攻伐都僅是簡單到極致持刃揮斬!
難道?
難道,三代目大人所謂的精銳,所謂守護(hù)在木葉暗處的無名者,就是這樣的水平嗎?
面對十一歲的少年,連手中的兵刃都無法攥緊?
尤其是對方那句:‘蜷縮在木葉,接受宇智波庇護(hù)的你們,真的好弱’脫口時,瞬間引起了圍觀居民的共鳴。
且不僅僅是那些居民,就連后來匆匆趕至的忍者們,在聽到這樣的質(zhì)問、看到這樣的情境后,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。
沒有了宇智波,空缺的東部邊境讓他們切身體味到了霧隱的恐怖。
那是一幫沐浴在血霧中的真正暗殺者!
那是一群不知疲倦,被上層死壓著的惡狼,無時無刻不在覬覦火之國的邊境!
沒有人知曉,霧隱村為什么會死咬著木葉不放。
也沒有人知曉,這場駐防,這場輪換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。
但,他們卻清楚的知曉,一旦自己出現(xiàn)懈怠,一旦自己的防守位置出現(xiàn)了空缺,那群身裹血腥的暗殺者們就會輕易摸到你的身后,并用冰冷的忍具抹過你的咽喉。
毫不夸張的說。
初至此地執(zhí)行駐防任務(wù)的木葉忍者們,在遇到那些洶涌橫推的迷霧時,僅能夠在絕望中等死。
甚至,那些與迷霧同行的霧隱忍者們,還會在肆無忌憚地獵殺同時,嘲笑著木葉無能,嘲笑著這諾大的勢力除卻宇智波,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!
而面對如是刺骨的嘲諷,如此露骨的不屑,令那些本就對宇智波一族有著無端惡感的木葉忍者更加惱火。
不如宇智波?
那些家伙,不就是在這里駐守的時間長了一些,對地形更加了解一些,且擁有著能夠窺探查克拉的特殊血繼限界·寫輪眼嗎?
若沒有了這些,他們還不一樣是普通人?
可一年后。
僵持依舊!
哪怕,他們有了日向白眼的指引,有了油女一族蟲子的支援。
甚至在此期間,水之國的內(nèi)部還發(fā)生了動蕩。
但是當(dāng)動亂被平復(fù),他們再度面對那些精通暗殺的霧隱忍者時,這些有著天真想法的家伙還是被壓制得僅能夠勉強駐防,也就更別提反打回去了。
至此,這些曾安于村內(nèi),安于火之國內(nèi)的忍者們,才真正的認(rèn)知宇智波一族的強大,真正清楚他們所面對是怎樣的敵人!
那憑借一族之力打入水之國的無雙姿態(tài),又是如何難以望其項背的戰(zhàn)績!
【瞬身止水!】
【血修羅荒!】
這兩個裹挾中二氣息的稱號后,又代表著霧隱村怎樣的恐懼!!
可就是這樣的人。
就是這樣的一族,卻近乎被木葉所有的忍者、所有的家族,乃至所有被庇護(hù)的居民莫名的排斥著。
甚至........
還被暗部二十四小時監(jiān)視著。
若不是,荒。
若不是這位宇智波的現(xiàn)任族長親口道出,他們還不知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!
“暗部,有些過分了!”
突兀間,有這樣的低語響起。
雖然出聲者的聲音并不大,但是在這驟然安靜的環(huán)境下卻顯得分外清晰。
是了。
別說是一族了。
就算是個犯人,都無法承受住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監(jiān)視!
更何況,宇智波不僅不是犯人,還是木葉的組成部分,是他們的同伴,更是駐守邊境的英雄!
但卻被這樣對待?
“暗部就是這樣守護(hù)木葉?”
“就是這樣對待駐守邊境,保護(hù)火之國、保護(hù)木葉的世家嗎?”
“暗部還做了些什么不與人道的事情?是在借助火影大人的威勢嗎?”
“連忍具都無法拿穩(wěn)暗部,是只學(xué)會了勾心斗角,排擠同伴,嘖嘖嘖,哦,對了........”
“聽說,暗部可是十分覬覦曾經(jīng)木葉警務(wù)部的權(quán)力呢?!?br/>
人類的聯(lián)想是無窮的。
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開關(guān),一個小小的推波,就會如同泛濫的洪水一般變得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此刻,他們都忘卻了暗部所立下的赫赫戰(zhàn)功,暗部成員那不留名的絕對忠誠。
而這樣的情境,宛若曾經(jīng)大敗水之國凱旋歸來后的宇智波,那無上的榮耀被有心人隨意點燃后,在瞬間焚燒得一干二凈。
當(dāng)然。
在這愈演愈烈的聲音里,有多少是真的義憤填膺心疼宇智波,有多少是被動吃瓜想要占據(jù)道德高地,有多少又是他國的間諜故意如此,那就不清楚了。
且這也不是荒所要關(guān)心的事情。
不過。
聽著,卻十分悅耳。
而此刻的他,正信手卡著這支暗部小隊最后一名成員的脖頸,輕聲喃喃:
“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。”
“你認(rèn)為呢?”
“朱?”
荒的面頰上帶著莫名的冷笑。
他認(rèn)出了這最后一名暗部,準(zhǔn)備的說,是認(rèn)出了對方佩戴在臉上的面具。
正是那夜被其驅(qū)走,去通知猿飛日斬放回冥火的家伙。
聞聲,朱沒有回答,也無法回答。
他只是拼命地想要將那禁錮著自己的手掌給挪開,但是那強加于身上的無形壓迫,卻使之能夠動用的力量十不存一。
“這就是暗部的力量嗎?”
“木葉就是由這幫家伙守護(hù)的嗎?”
“曾經(jīng)的宇智波,要比這幫廢物強上不知多少!”
耳畔。
有愈加過分,愈加失望的字句響起。
但朱卻真的無力。
無力反駁,無力掙脫。
哪怕他真的好想說,不是自己弱,不是暗部弱,而是這繼承宇智波姓氏的少年,太強!
可........
就算能夠說出口,又有什么用呢?
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見,自己所想的事情。
漸漸的,朱放棄了反抗,停止了掙扎。
那些施加于身的聲音,那些刺耳的字句,使之開始變得迷茫。
恍惚間,他回想起了一年前,對方歇斯底里地質(zhì)詢:
‘我只是想要提醒你,自己做過的事情、自己潑的臟水,就不要說的那么得冠冕堂皇?!?br/>
‘那個信口誣言的居民是誰安排的?是誰教唆的?你們暗部,你們的直屬上司心里真的一點數(shù)都沒有嗎?’
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一刻想起對方的話語。
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夠記得這么清楚。
是因為那夜結(jié)下的仇恨嗎?
還是因為想要有一天當(dāng)著對方的面,去證明暗部,證明三代目大人并沒有做過那些齷齪的事情。
但是現(xiàn)在。
當(dāng)這些流言肆意灌入他的耳畔是,朱變得有些不確定了。
那一日,宇智波被質(zhì)疑、被嘲諷的滋味,突然感同身受。
二十四小時監(jiān)視有功一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