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湖邊上,有一個隱藏在茂盛竹叢當(dāng)中的古宅,宅子不大,兩進九間房,房前有個院子,極盡蘇杭古典園林的精幽之美,這里是余杭一些小圈子里面極富盛名的私房菜,這里的主人一天只做一席菜,而且有什么吃什么,根本就不給客人點菜的機會,但越是如此,越是引得客似云來,據(jù)說排期的客人已預(yù)約到了半年之后。
易鳴下車后,看到古宅大門處有一個牌匾,上書“如意”,名字雖俗,但入門到正廳短短一段路之間,經(jīng)白啟的小聲提點,再看院內(nèi)蓮池光幻、竹影疏淡之景,頓覺此間主人古風(fēng)留存。
入得正廳,圓桌上早有幾人落座,看清席中眾人身影時,易鳴倒是一怔,都是熟人。
正位之上,坐著懶散,一腳搭在椅上,無聊地把玩著火機的少年,正是易鳴開學(xué)時,收了一張?zhí)茨久娜~少葉燕歌。
葉燕歌身后站著談風(fēng)的姐姐談雨,她率先注意到易鳴,眼中閃過一絲愕然,只是微微一笑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葉燕歌左邊坐的是趙倫杰,趙倫杰見到易鳴時,眼睛微微一瞇,眼神閃躲了一下,看來,連續(xù)被易鳴收拾了兩次,對易鳴已心生懼意。
葉燕歌右邊坐的是呂致遠的父親呂駿陽,呂駿陽見到易鳴時,同樣一怔,只是有公冶有容在場,并沒有開口。
公冶有容坐在呂駿陽身邊,目光與葉燕哥相對,緩緩開口道:“葉二少,人我?guī)砹?!?br/> 葉二少?易鳴腦海中有道靈光一閃而過,難怪上次見面覺得葉燕歌有些面熟,今天看到葉燕歌的座位排次比趙倫杰還高時,再看葉燕歌臉孔與葉雄圖、趙凰妃有相似的地方,立即推測這位葉燕歌應(yīng)該就是葉雄圖的二子,也即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“表舅,你說的人就是他?”,葉燕歌看清易鳴的樣子后,一拍桌子,“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,不就是在你別墅看過他的照片嗎?這小子,就是你說的賣你一個爛木象,騙了你一百萬的江湖騙子?!”
趙倫杰有些尷尬,吶吶無言了一會,才悶聲道:“就是他!”
趙倫杰上次被易鳴敲暈了,醒來之后,一口氣咽不下,便攛掇著來余杭讀書的混世魔王葉燕歌幫著出頭,當(dāng)然沒敢跟葉燕歌說實話,只把易鳴說成了一個忽悠騙錢的風(fēng)水佬,就是估摸著趙凰妃容不下易鳴,葉雄圖也不會管這檔子事,所以把葉燕歌拉出來做出頭鳥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趙倫杰打探到,呂駿陽與公冶有容的關(guān)系非淺,呂駿陽與公冶有容在公事上的交集頗多,而ko俱樂部能在余杭立足,呂駿陽的暗中指點也讓公冶有容少了不少麻煩,于是趙倫杰托了三個人才聯(lián)系上了呂駿陽,請呂駿陽約公冶有容出來,化解一些大家的心結(jié)。
白啟站在公冶有容身后,易鳴也沒有大條到坐到公冶有容旁邊,他站在下首,有種面對三堂會審的感覺,看今晚的架勢,公冶有容似乎有把他拋出去平息趙倫杰怒火的打算。
“容姐是吧?”,葉燕歌不倫不類地朝公冶有容一拱手,指著易鳴,“他是你的人,不過他做事做過界,砸了我舅一酒瓶,你說怎么辦?”
公冶有容微微一笑,“二少,他不是我的人,能站在我后面的人才是我的人,他嘛,你想怎樣,你跟他談,我只是把人帶來而已!”
不是你的人,那就是可以坐下啰,易鳴也不客氣,直接坐了下來,“葉小弟,你想怎樣?”
“媽的,小弟是你叫的嗎?叫葉大哥,或者叫葉二少!”,葉燕歌努力作出陰惻惻的樣子,只是稚嫩的臉完全沒有那一種陰氣,反而顯得有些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