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滇,蘭滄自冶縣,某部駐地。
易鳴抵達此處后,已呆了兩天一夜,但仍未接到上級進一步的命令,推測赤蝎傭兵團的行蹤不明,所以還不到出手的時候。
此行的隊長是許三少,但易鳴卻在晚餐后的第三十一分鐘,當眾向許三少提出了一個荒唐至極的要求,易鳴要求成為此次任務的實際指揮官。
“理由!”
許三少倒不是熱衷權力的人,但軍令如山,指揮權不能輕易轉手,因為有可能對任務帶來損害,甚至出現(xiàn)人員傷亡,而且戰(zhàn)前臨時變更指揮權,無異于叛變,但半年多來的磨合,他也知道易鳴不會無故提出這個要求。
陳巨虎、羅巨基、楊鐵齊齊保持沉默,不過目光嚴厲。
在眾人逼視之下,易鳴緊咬著牙,他總不能說剛才臨時起意占了一個大兇之卦,然后看許三少等四人的面相顯示有危及性命的血光之災,而自己更是烏云蓋頂的霉相,要執(zhí)行任務的話,可能會死傷慘重,所以他要這個指揮權,爭取扭轉這個不利趨勢。
“這次的任務,我覺得有些蹊蹺,可能是針對我個人而來的!”,易鳴說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擔心。
“哈?”,許三少楞了一下,他萬萬沒想到,易鳴會說出這個理由,“你沒病吧?”
“哈哈!”,其他人也是楞了,過了一會,齊齊大笑起來。
易鳴只是個新兵,沒上過戰(zhàn)場,而許三少等四個老兵常年執(zhí)行任務,手底下,每人都至少了結了不下十個亡命之徒的命,也結下了不少仇敵,就像這次赤蝎襲境,很有可能就是詹姆斯?伯恩來報殺弟之仇的。
許三少笑出了眼淚,他笑完之后,抹掉眼角的淚水,問道:”你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,或者是***?你是殺了人,還是搶了別人的女人,還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要請外國傭兵費這么大勁,還要冒著挑釁華夏軍方的風險,就是為了對付你,要是我,直接走到你面前,給你一刀,不更快?”
易鳴苦笑著搖搖頭,當面來一刀的事,已經遇上了,但他不想多解釋,“相信我,這是我的直覺!”
直覺?!眾人這回接不下去了,易鳴在軍營半年的融合當中,就是靠著直覺這兩字,讓這個戰(zhàn)術小組在各種危局之下屢屢反敗為勝,易鳴也因此得了“神奇的巨鳥”的這個外號,上過戰(zhàn)場的老兵都知道,戰(zhàn)場的形勢千變萬化,唯有臨機應變,才是克敵制勝之道,易鳴的直覺如果準確,那確實是難得的領軍之材。
許三少心下有所動搖,但將四個老兵的性命托付給一個剛入伍半年的易鳴身上,作為本次任務的隊長,許三少不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,但他覺得應該再聽聽易鳴的想法。
“你有什么計劃?”
易鳴見許三少沒有當場拒絕,且有松口之意,立即道:”據我判斷,咱們這隊,很可能會被派出境外,自由行動,所以上面不會給我們擬定作戰(zhàn)計劃,那么,我們……”
易鳴在紙上圈圈畫畫,說了半個多小時,才將他的計劃完整地構畫出來。
“嘖嘖……”,眾人聽完,齊皆搖頭感嘆。
許三少咧著嘴,直吸涼氣,仿佛是牙痛得要命的表情,“媽的,你這計劃……咝,怎么說呢,太他媽的瘋狂了!”
“呵呵,我也覺得是,不瘋魔,不盡興!”
易鳴森然冷笑,他想明白了,竟然要他命的人都把手伸進了軍營,這次的任務,如果真是幕后黑手出的招,即使這次躲過了,還會有下一次,如果不想辦法把那些人打痛了,以后這種陰招會接二連三地上來,何不好好較量一番,而且這次是師出有名,也可借助國家軍事力量給那些人一個沉痛的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