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“我不是這意思,就是覺得以離旭的性格,他都沒有成熟,完全不懂得照顧女子,和他在一起的女子會很辛苦吧!”以沫一臉諂媚的笑容。
離修故意捏了捏她的鼻子,緩了下才說:“他是沒有遇到值得他這樣對付的姑娘?!?br/>
以沫不信的問:“是嗎?”
她側(cè)目想了想,一臉狐疑的嘀咕,“我很難想象離旭喜歡一個姑娘是什么樣子,該不會是對方讓他一個不高興,也使計把人摔到坑里去吧?”
離修很是自信的說:“不會!”
如他,在沒有以沫前,若是有人告訴他,他會如珠如寶的對待一個姑娘家,把她捧在手心里,他只會嗤之以鼻。
但眼下,懷中抱著的嬌人,她臉上的笑容,讓他覺得就算皇上用皇位來換,他也不樂意。
這樣的人,已經(jīng)在他心中重重的落下一筆,他怎么可能不溫柔小意的呵護。
他相信離旭也是這樣,三兄弟雖然性格迥異,但自小在爹娘的熏陶下,他們并沒有沾染到時下世家子弟的風(fēng)氣。
就像上一世的他,和以沫各種鬧不快的情況下,他也沒有想過再納一妾或者添一婢。
他和大哥都是這樣的男子,相信小弟離旭也差不了太遠,只是他對男女間的事情,尚處懵懂時期。
“這可不一定!”以沫嘟著小嘴,擺明了就不相信離旭會是一個好男人,可能給得了容雅幸福。
離修也不想為了這種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和以沫辯駁什么,只說:“既然容雅都不愿意提起這事,你就別瞎操心了,省得弄巧成拙,把事情鬧大后,容雅除了嫁給離旭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?!?br/>
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以離旭的性格,在這種情況下和容雅成親,他心里定然是抗拒的,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容雅。<>
“這倒也是!”以沫一臉的糾結(jié)。
她想不到好辦法對付離旭,還有一點重要原因,就是她要顧忌著容雅,又不能把事情鬧大的情況下,感覺很棘手。
“好了,別多想了,時間也不早了!準備睡覺吧!”離修說話間,已經(jīng)抱起以沫走到床邊。
以沫一手小雙抱住離旭的脖子,小腳丫子甩啊甩的問:“哥哥明天一早又要趕回去上早朝嗎?”
“是啊!所以你趕緊睡覺?!彪x修將人放到床上,替她蓋好被子后,這才也跟著上了床。
以沫翻身窩到離修的懷里,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,嘟著小嘴不滿的抱怨,“哥哥先前怎么不告訴我,路程有這么遠?。 ?br/>
“告訴你做什么?”離修失笑的反問。
以沫哼哼唧唧的不滿說:“告訴我了,我就不讓哥哥來了,這么遠的路程,一來一回,哥哥都不能好好休息了?!?br/>
離修笑得春風(fēng)得意的說:“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,難得妹妹這么依賴我,我怎么會拒絕,我又不是傻的。”
以沫嬌笑的說:“哥哥你就慣我吧!”
“嗯!我慣你!”離修收攏了手臀,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一些。
上一世虧欠了她許多,這一世若不再加倍的對她好,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渣了。
以沫窩在離修的懷里,低低的說了數(shù)句,最后抑制不住困意,緩緩睡著。
離修出神的盯著以沫的睡顏,溫柔的表情就像要人滴出水似的,這時候若是有一面鏡子,相信他自己都會嚇一跳,更別提認識他的人。<>
由于一早又要趕回去,離修也不能多睡,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,天又差不多快亮了,他輕手輕腳自床上起身。
回身在以沫睡得沉穩(wěn)的小臉上輕輕啄了一下,才躡手躡腳的出門。
另一邊,聽到動靜的落夏跟著出來了,看到離修,忙上前侍候。
她尚未說話,離修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并輕聲說“別吵到她了,讓她多睡一會。”
落夏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,“是,奴婢去打盆熱水來,爺先梳洗一下吧?”
離修說:“不用,你照顧好你家姑娘。”
“是!”落夏不再多言。
離修拿了披風(fēng),大步消失在這冰冷的清晨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景,落夏不免有些失神。
當初被派到以沫的身旁時,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尚不夠努力才當了棄子,由暗轉(zhuǎn)明。
畢竟像他們這樣的暗衛(wèi),只有任務(wù)曝光或者失敗,才有可能顯身成為一名普通的侍衛(wèi)。
但現(xiàn)在以離修對以沫的重視來看,倒是她的優(yōu)秀入了離修的眼,才會被派到以沫的身邊來。
想到這里,落夏的心境大好。
畢竟她自小付出了這么多,辛辛苦苦的踩在刀刃上不斷的向上爬,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。
寺里上完了早課,以沫才悠悠醒來,翻身抱著旁邊空空的被子,嘟著小嘴抱怨說:“討厭,走都不叫人家。<>”
落夏正端了盆熱水進屋,聽到這話,主動搭話,說:“姑娘,主子走的時候天色還早,怕吵到你了,還特意叮囑奴婢說,讓姑娘多休息一會?!?br/>
以沫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的抱怨:“可是人家想一早起來就能看到他嘛!”
落夏侍候以沫慣了,雖然話不多,但不表示她不清楚以沫的性格。
別看以沫在程氏面前能做到面面俱到,但是和離修在一起時,她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。
這會報怨。
這會報怨,她也知道以沫不是真的不高興,所以并不緊張,而是搓了熱帕子遞了過去。
“姑娘先擦把臉,一會大小姐可能會過來?!?br/>
以沫接了帕子,想到國安寺也就這么點樂趣,以樂兒的性格,肯定是一早起來了就要來找她。
以沫可不想空腹被樂兒拖著上下跑,忙收斂了玻璃心,瞬間起身梳洗用早膳。
正吃著東西的時候,樂兒穿著一身火紅的騎馬裝跑來了。
“你怎么起得這么晚??!現(xiàn)在才吃早點,我特意在屋里多坐了一會,就是怕你晚起,結(jié)果你果然起得這么晚。”樂兒大大咧咧的朝著凳子上一坐,張口就開始報怨。
以沫看樂兒這架勢,就清楚這是又要去騎馬了,再加上昨天只騎了一會,倒沒有在身體上造成任何的不適。
以沫倒也愿意再去騎上一回,只是有點擔憂的問:“伯母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去,我們出去得跟她說一聲,免得她準備回去了,卻找不到我們?nèi)??!?br/>
樂兒揮揮手說:“安啦!沒這么早,娘每次都是用過午膳后才會離開,所以我們趕在那時候回來就行了。”
以沫可不像樂兒這樣隨性,叫來書竹說:“你去問問夫人,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去,若是她說下午,你就向她請示一下,說我們現(xiàn)在去騎馬可行?”
樂兒一副嫌棄的樣子說:“你這人怎么這么麻煩?。俊?br/>
以沫淡淡的辯駁:“這不是麻煩,而是有交待。”
樂兒哼了聲,揮著手說:“你趕緊吃,但也別吃太多了,省得等下在馬背上顛啊顛,一下全吐出來了。”
以沫吃東西的時候,手一頓,無奈的抬臉,“你就不能稍稍安靜一些嗎?”
在她吃東西的時候說這些,不是平白影響她的胃口嗎?
反正以沫腦洞大開的想了很多,感覺突然就有種飽了的感覺,讓落夏把早點都收了下去。
落夏看以沫沒吃什么,便勸著她把白饅頭吃了。
沒多時,書竹回來了,并轉(zhuǎn)達了程氏的話。
“夫人讓兩位小姐一定要趕在用午膳前回來。”
樂兒撇撇嘴說:“午膳前回來,不就只一個多時辰了,跑不得兩次就得敗興而歸,哎!”
以沫睨向她,笑說:“行了吧!昨天不也就跑了這么會時辰,這不是你說的嗎?初學(xué)者,不要每天騎這么久,否則的話,大腿內(nèi)側(cè)的肌膚會磨傷?!?br/>
樂兒砸吧著嘴,不反駁。
昨天她們跑了兩圈就折回去,并能及時去找容雅,當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樂兒當初是吃了學(xué)馬的苦,倒沒有想過故意折騰以沫,甚至主動在恰當?shù)臅r機喊了停。
所以以沫昨天學(xué)了馬,回來卻沒有任何不適,感覺運動量剛剛好,晚上睡得也極沉,不然的話,不會一早離修走,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兩人收拾了一下,就牽著馬出去了。
這一次,以沫可不敢再叫容雅了,離旭也沒有跟著。
照著昨天的教學(xué)方法,樂兒又來了一回,好在以沫這次有準備,倒沒有被嚇到,相對昨天的窘態(tài),今天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。
兩人在空地上狂奔了兩圈,馬速便緩緩慢了下來。
“我想去看看容雅,畢竟昨天她出事,也是被我叫出來的原因。”以沫有點擔心的說道。
樂兒以前雖然你太喜歡容雅,不過經(jīng)過昨天,她倒是覺得改觀了許多,畢竟碰到昨天那種事情,擱在哪個姑娘的身上,都不是一件好事。
但是容雅一沒吵二沒鬧,除了說了下心里的恐懼,便很輕描淡寫的將事情掠過了,也沒有想著報復(fù),倒顯得心性挺豁達。
“好啊!我和你一起去,怎么說也是小哥犯的錯,我該代表小哥去看看她的!”樂兒心里琢磨了下,才順嘴接話。
以沫沒多的心思,忙答:“好??!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,正好也看看容雅喝了我的藥后,身上的毒有沒有清除干凈。”
兩人駕著馬一路到了北院,在門口停了下來。
步行上前敲了敲門,就馬上有丫鬟來應(yīng)門。
一看到是她們倆,來開門的丫鬟顯然是認識的,笑容滿面的說:“兩位小姐快些請?!?br/>
以沫邊往里面走,邊問:“容雅起身了嗎?”
小丫鬟不是侍候容雅的人,一般守著大門的丫鬟,也就是一個末等丫鬟,是沒有資格近身侍候小姐的,所以她也不清楚容雅有沒有起身。
只道:“奴婢不知道,但是小姐平日里都起得早,奴婢猜想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起身了,奴婢現(xiàn)在去看看,兩位小姐稍等?!?br/>
樂兒攔下說:“不用了,我們直接過去就行?!?br/>
反正這也不是在誰家的大宅院里,又都是姑娘,不用這么講究,等著通報了才許進屋。
小丫鬟也沒有攔著,指了容雅所住的那間房間位置,便又回到了她的崗位。
以沫和樂兒直接到了容雅的房間,就見她正坐在床邊,雙腿搭在床上,身上還蓋了層被子。
見到她們突然來了,容雅立即將手中的書放下,滿臉笑容綻放的問:“怎么這時候過來了,快些過來坐?!?br/>
以沫笑瞇瞇的上前,說:“又在看書?。 ?br/>
容雅擺弄了下書,笑言:“腿有點疼,怕母親看出我的不適,索性就沒有下地,坐在屋里看書了?!?br/>
以沫
以沫失笑,搭手握住容雅的手腕說:“來,我給你瞧瞧。”
容雅配合的說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倒挺有幾分神醫(yī)的架勢?。≌f真的,你真的懂這些嗎?”
以沫挑挑眉,故意促狹的說:“昨天喝了我的藥,是不是出了幾次恭,這體內(nèi)的毒倒是清除得十分的干凈啊!”
容雅俏臉一紅,尷尬的抱怨,“以沫,你瞎說什么呢!”
以沫笑笑,并不較真。
畢竟對些世家小姐而言,出恭這種事情,是不好掛在嘴邊說的,說出來也是一件羞人的事情。
“好了,那藥等會用了午飯你再喝一次,然后體內(nèi)的毒素就得清除干凈了,現(xiàn)在讓我看看你腿上的傷口?!币阅醚凵袷疽馊菅畔票宦冻鐾?。
容雅尚未動,她的丫鬟依巧就主動上來幫忙。
容雅收回手,微往后躺著,笑著朝以沫說:“你昨天給我的藥膏是什么啊?好像挺好用的,早上起來一看就已經(jīng)結(jié)疤了?!?br/>
以沫得意的說:“當然好用了,這藥膏你以后就拿在身邊,沒了你再找我要,除了能快速愈合傷口,還不會讓傷口留疤。像你這種小程度的咬傷,是肯定不會傷疤的?!?br/>
“這么好??!我就先謝謝你了!”容雅笑瞇瞇的答話。
依巧將容雅的褲管挽起來后,微退開了一步,并說:“小姐的傷就麻煩白姑娘了,小姐一身冰肌玉膚,萬萬不可留下任何傷疤?!?br/>
“多嘴!”容雅輕斥了一句,朝著以沫笑笑。
以沫不在乎的說:“放心,我說了不會留疤就肯定不會留疤,這點小傷,我七八歲時就能獨自處理了。”
容雅崇拜的說:“這么厲害??!”
“當然!”以沫揚揚下巴,一臉得意。
樂兒在旁邊說:“對?。e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,在這方面倒真有兩把刷子,而且你也別覺得你這副身子有多嬌貴,以沫的肌膚才是真正的冰肌玉膚呢!”
樂兒后一句話,有點兇,而且是沖著依巧去的。
以沫無奈的白了眼樂兒,“你瞎說什么。”
“本來就是,不信你給她們瞧瞧,也讓她們看看什么是冰肌玉膚。”樂兒說罷,一下抓住以沫的手,就將她的袖子挽了起來。
雪白晶瑩的肌膚透著水潤的光澤,看起來就如剛剝殼的雞蛋似的,誘人得想一親芳澤。
容雅最清楚這一身難得的晶瑩肌膚是母親花了什么樣的心力養(yǎng)成的,所以當看到以沫的肌膚比她更為光澤亮眼時,有些傻眼的說:“哇,真的呢!”
容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驚嘆的說:“看不出來??!原來你全身上下都是寶啊!這么一個大美人藏起來做什么,想來你也一定長得國色天香吧?”
以沫哭笑不得的抽回手臂,說:“你別聽樂兒胡吹,哪里就這么夸張了??!這滿京都的小姐,哪一個不是這樣。”
容雅否定的搖搖腦袋,正色說:“我這一身好肌膚,可是母親花了大心血在照顧,你這一身肌膚比我的更出縱,想來更費時費力費銀才對?!?br/>
以沫嗔了一眼樂兒,不許她再胡說,才對容雅說:“行了,別聽樂兒胡吹,我可能就是天生命好一點,也就這點強項了,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?!?br/>
不給容雅再問的機會,以沫又自言不語的說:“嗯,傷口恢復(fù)得不錯,不用兩天就會掉疤,到時候會有點癢癢的,表示在長新肉,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“嗯!好?!比菅艖?yīng)話。
以沫又說:“藥不要停,要一直涂,會好得快一些?!?br/>
容雅笑說:“放心,我會的!”
雖然她一門心思都在書上,但是有些地方可是馬虎不得,比如說這一身的肌膚,若是讓臨陽侯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可就不是鬧得玩的小事了。
說了會話,以沫和樂兒也起身告辭了。
兩人在回去的路上,以沫不免斥責(zé)說:“你說你和一個丫鬟較什么勁?”
樂兒不滿的撇撇嘴說:“誰叫她一副那種樣子,好像就她們小姐肌膚全天下最白嫩最晶瑩似的?!?br/>
以沫翻著白眼說:“但這也礙不著你什么事啊!”
樂兒反駁:“怎么就不礙了啊!你沒見她那樣子啊,好像有什么,就全是我小哥的錯似的,雖然我知道這事小哥做得不對,但我就不喜歡她那副嘴臉啊!容雅一個小姐都不計較了,她一個丫鬟憑什么說我小哥??!”
以沫哭笑不得,說樂兒白目,她有時候的確挺白目一根筋的,但這會倒是心眼多了,維護起自己在意的人,卻是一點都不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