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太子剛還虛能受這氣?【求首訂】
這幾天,負(fù)責(zé)此項行動的衛(wèi)九思耐心都快耗盡了,學(xué)生換了一批又一批,從小學(xué)到大學(xué),中間七八百號人,愣是找不出一個能讓敖女稍加滿意的。
這很難不讓人去懷疑她的誠心。
即便是山海妖怪此次出山的領(lǐng)頭人毛仙也是如此以為,它連妖族大義都搬出來了,敖女卻始終不為所動。
人族還有一批又一批的好苗子,但它此次帶下山的妖二代都是有數(shù)的,眼瞅著時間所剩無幾,敖女卻遲遲不做選擇,急死鼬了!
“敖女前輩?!?br/>
終究是衛(wèi)九思最先站出來:“此地如此多的學(xué)生,俊美者有之、聰慧者有之、心思單純者也有之,可謂匯聚了我大夏幾代人的精粹,可前輩依舊看不入眼,九思不解,前輩的內(nèi)心標(biāo)準(zhǔn)到底是什么?”
木屋沉默片刻。
“再多想想,也許百思就得其解了呢?”女聲講了個冷笑話。
誰料衛(wèi)九思肅色道:“若是前輩能將內(nèi)心標(biāo)準(zhǔn)直言,晚輩立馬將家?guī)熣埑鲫P(guān)?!?br/>
“……”
似乎沒想到還真有個叫百思的,木屋里面頓時沉寂下來,似在默默消化。
“敖女大人。”
群妖之中,毛仙看了眼在木屋旁邊坐了一地,卻始終不得入內(nèi)的山海小妖們,也忍不住上前一步:“您不妨直言吧,您若說我山海群妖不行,我也不糾纏,這便帶著它們回山!”
它是真不準(zhǔn)備拖延下去了。
氣氛越來越不對,山林四周,不知道潛伏了多少人類,它也被逼的一點點妥協(xié),而今眼看就本錢全無了,在最后一批學(xué)生出來以前,無論成與不成必須得走。
兩人相繼出聲以后,木屋里面?zhèn)鱽硪宦晣@息:“都變著法的逼本宮是吧?我說我就圖個眼緣,你們怎么就不信呢。”
信才有鬼了。
敖女第一次說圖眼緣的時候,人類這邊以為她是個顏控,因此把娛樂圈、素人里面的童星乃至?xí)r長兩年半的練習(xí)生都拉過來了,結(jié)果呢?
‘看著都太殷切?!?br/>
這就是她的原話。
感受到雙方濃濃的不信任,木屋的門忽然嘎吱一聲打開,露出一道漩渦:“也罷,二十歲以下的,都盡可以來試試,誰能通過我設(shè)下的考驗,我便佐他登仙?!?br/>
“!!”
四周霎那間都一陣異動。
衛(wèi)九思與毛仙同時抬起頭,先前還默契合作了一把的一人一妖,頓時有分崩離析的前奏。
“我族當(dāng)先!”
毛仙沉聲開口:“就在場這么多小妖,若成,是我妖族的運(yùn)數(shù),若不成,此地交予你們,我等轉(zhuǎn)身就走?!?br/>
此時天都已經(jīng)快黑了。
昏沉的暮色隱藏著衛(wèi)九思的面容,后者心思一陣盤算,按照時間,當(dāng)代道魁應(yīng)已到位,不過……約定的時間沒到,不能輕舉妄動。
“可。”
他點頭道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臥室衛(wèi)生間,剛剛洗完澡的康安別扭的穿上睡衣,他身上這套,和外面柳亭那套是親子款的,傍晚二人從畫室出來結(jié)伴去買的。
雖然款式非常正經(jīng)。
但冠上親子款以后,穿在身上總感覺特別別扭。
如果換成白玉貍,那他不會有這種感覺,因為白玉貍對他而言是亦姐亦母的存在,雖然前者占絕大部分,但那一絲母性康安是能感受到的。
至于柳亭……
雖然一狐一蛇是‘家人’。
但坦白的說康安對柳亭沒有任何親情方面的感情,有的只是那種鄰家壞阿姨的……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覺。
哎,就當(dāng)滿足她的惡趣味吧。
康安耷拉著臉走出去,到了床上以后,將濕漉漉的腦袋擱在柳亭的小腹上:“柳姨,幫我烘烘?!?br/>
柳亭正躺在床上刷手機(jī),他那只是簡單擦拭的腦袋剛一擱上,前者小腹立馬感受到濕潤的水汽,雖然是蛇,但從心而論,她并不是很喜歡那種感覺。
“行?!?br/>
她笑容帶上一絲真心的無奈,五指輕插進(jìn)發(fā)間,連同小腹都散發(fā)出暖烘烘的炁流,只是一小會,狐貍就舒服的瞇上了眼睛。
又找到了在山里的感覺呢。
不過西伯利亞金漸層就沒那么好說話,每次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,每根胡須都透著嫌棄。
“柳姨,你真好。”
狐貍的語氣也帶上了誠意。
或許這就是真心換真心吧。
過了會,頭發(fā)漸漸干了,康安的心思也多了起來,覺得可以得寸進(jìn)尺一下。
“柳姨?!?br/>
他伸出爪子:“手機(jī)給我用一下?!?br/>
柳亭將手機(jī)遞過去,用富阿姨的腔調(diào)寵溺道:“回頭姨姨讓卓卿給伱再拿個手機(jī)過來?!?br/>
有這好事?
加上家里那個,小姨一個他一個,完美!
“謝謝柳姨?!彼呏x邊撥號。
柳亭目光看著撥號盤上的號嗎,下意識問出口:“你要給誰打電話啊?”
“……”
康安沒吭聲。
他現(xiàn)在膽子有點肥。
手機(jī)放在耳邊,狐貍耐心的等了一會,直到那邊的人接通,他才膩聲道:“添衣姐,你沒睡嗎?”
“……”
這一聲膩的,含糖量很高,身后柳亭的笑容立馬加深了不少,不管內(nèi)心怎么想,她都是體貼狐貍的好女人,沒有出聲干擾,就靜靜聽著他還能放出什么騷屁。
電話那頭。
秋添衣也是剛洗完澡,聽到電話里的聲音,她擦頭發(fā)的動作頓了頓,而后淡聲道:“沒睡,在擦頭,有事嗎?”
聲音不算冷淡,也不熱絡(luò)。
似乎和前兩日沒什么兩樣,但康安心里卻向下一沉。
“沒怎么……”
他都忘了柳亭還在身后,哀嘆道:“就是有點想你,我走了以后,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有沒有回去,今天飯都吃不下,一直在想?!?br/>
柳亭,,認(rèn)真的回想了下,確實,康安今天沒有吃過飯,就是把會所里的葡萄胭脂口紅都吃貴了,走的時候肚皮溜圓,傍晚到家都撐得哼哼唧唧的。
這孩子沒說謊。
柳亭滿心贊許,但電話那頭的秋添衣顯然不像她那么知情達(dá)理,聞言還是很冷淡:“我中午就到家了,你沒吃飯可能是不餓吧,餓了就吃了,我擦頭發(fā)呢,先掛了?!?br/>
嘟嘟嘟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