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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????鎮(zhèn)子上一片冷清，碼頭上卻還是燈火通明鶯歌燕舞的。有那會做生意的老板，專門在碼頭上?？苛藘伤一ù?，為那些往來的客商提供消遣。也有一些客商，明明只想樸個昌，卻楞是被姑娘們勾搭著談了一場戀愛。他們會在鎮(zhèn)上買下一套宅子，安置姑娘在里邊住著。自己經(jīng)過這里的時候，就會上岸過幾天類似于夫妻一般的小日子。當(dāng)然這些姑娘，是運氣比較好的。正好她符合了客商們的審美，正好她的言談跟客商們合拍。更多的姑娘，則依然還是在船上干著迎來送往的營生。
　　
　　????“大爺慢走，大爺明兒還來呀！”碼頭這里是個不夜城，兩艘三層高的花船指引著男人們的歸宿，撩撥著他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。客人們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，姑娘們則是嬌聲迎送著。一切，都是那么美好。一切都顯得那么繁榮，昌盛。程昱被米兔推搡著，朝花船上走去。
　　
　　????“喲，大爺?shù)谝淮蝸戆沙蛑嫔镁o。姑娘們，貴客一位?！背剃虐胪瓢刖偷木蜕狭嘶ù贿M(jìn)去，老鴇子扭著水蛇腰就迎了上來。干這營生的，得有個好記性，也得有個好口才。好記性，人家就算來過一次，你也得能準(zhǔn)確喊出人家的名姓來。好口才，那自然不用說。來這兒都是找樂子的，你三言兩語把人扯惱火了，還做個蛋的生意。
　　
　　????聽老鴇子喊貴客一位，程昱不由看了看拉拽著自己胳膊的米兔。轉(zhuǎn)念一想，這丫頭隱著身呢。跟著倆清倌人朝二樓廂房走去，程昱心有余悸的朝花船外頭看了一眼。他此時體內(nèi)是半點力量都沒有了，如果那人追來......一念至此，程昱禁不住加快了些許的腳步。
　　
　　????“爺您慢點兒，不著急，時候還早著呢?！眰z領(lǐng)路的清倌人抿嘴輕笑道。來這兒的男人，大多是如此。進(jìn)來時候猴急猴急的，出去的時候顫顫巍巍的。這花船之所以生意這么好，就一條，屬實能把客人給伺候舒坦了。當(dāng)然了，身體掏空的同時，錢包也差不多得空上許多。也不知道，四大皆空里有沒有這兩空。
　　
　　????“爺您是先聽曲兒呢，還是...”進(jìn)了廂房，把門掩上。倆清倌人給程昱倒了一杯茶水，一個跪下給他捶著腿，一個站在他身后拿捏著他的肩膀問道。說話間，人還朝他害羞帶怯的拋了一眼神兒。清倌人只不過是暫時清罷了，等到了時候，一樣要掛牌子。兩人瞅著程昱面相身材都不錯，這心思就活泛了起來。琢磨著與其被那些腆著肚子低頭看不見那啥的客商禍禍，反倒不如找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男人。再往美處想想，沒準(zhǔn)人家尚未婚配...談上一場風(fēng)花雪月的戀愛也無不可。
　　
　　????“聽曲兒，你別想美事兒?！背剃盘袅颂裘济€沒等他開口，坐在對面的米兔就咬牙傳音道。
　　
　　????“那個，先聽曲兒，調(diào)劑調(diào)劑再說?！背剃泡p咳一聲道。
　　
　　????“爺，不如先洗個澡如何”人家問他，也不過是個場面話。你真來聽一宿曲兒，啥事兒不干，人家也不樂意不是見程昱不按套路出牌，倆姑娘對視一眼又道。她們心里琢磨著，待會兒坦誠相見，看你還把持得住不的。把持不住就對了，客人把持住了，她們還掙屁錢。
　　
　　????說話間，樓下一陣雞飛狗跳。一個穿著黑色袍服，腰間懸掛著一塊銀色腰牌的男人闖了進(jìn)來。是的，闖了進(jìn)來。因為老鴇子剛上去準(zhǔn)備招呼，就被他一巴掌給呼扇到了一邊。老鴇子橫著飛出去，撞翻了大廳里的幾塊屏風(fēng)。屏風(fēng)后頭，有那幾對正在進(jìn)行不可描述之行為的男女當(dāng)時就是一陣遮擋躲藏。